![CDATA[“哥,你去哪?”贺可甜不明所以。
贺可咸摆了摆手道:“我去送送他。”
贺可甜抽了抽嘴角,还送他?怕是又憋着什么坏水吧……可千万悠着点,看褚逸之那一副去了半条命的样子着实可怜,可别真的将他刺激狠了,要了他的命。
这厢,贺可咸跟着褚逸之走出了大门,上前几步与他肩并肩。
“褚逸之,从小便是阿柯护着你,你是半点担当都没有的。”
“以后不许再来烦阿柯,还有,你若管不住你的母亲和妻子,让她们再来找阿柯麻烦的话……我可不会对女人心软。”
褚逸之脚步一顿,愤怒地看向贺可咸。
“干嘛这样看我,怪吓人的。”贺可咸嗤笑一声,忽而慢悠悠地道:“你倒是挺护着那孙氏嘛,可是新婚得了滋味?”
褚逸之一下子涨红了脸,“你无耻!”
“好好好,我无耻,你不无耻就成,看你这么护着那孙氏,又何苦来纠缠阿柯,这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不无耻?”贺可咸轻笑,眼中满是鄙夷之色。
褚逸之狠狠地捏住了拳头,白皙瘦弱的手背上青筋毕露,“她向来知书达理、善良贤惠,此事与她无关,且她已是我的妻子,你再敢辱及她,休怪我不客气!”
贺可咸的表情一时变得有些怪异。
知书达理、善良贤惠?
这个蠢货啊……真是蠢得令人不忍直视,想来他到如今都没有想明白那日考中秀才之后为何会醉酒,又为何会趁着酒意唐突了先生家里的姑娘,导致最后不得不负罪娶了她……
不过,蠢点才好。
“呵呵,你高兴就好。”贺可咸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然后手上微微一重,按了按他的肩膀。
他那一下刚好按在了褚逸之受过伤的那只手臂上,虽然伤势如今已好了大半,但哪里禁得起他这样按压下去,当下只觉得一阵剧痛,下意识便甩开了他。
正痛着,便听贺可咸轻飘飘地道:“你好好护着家中小娇妻吧,然后记住了,不许再来找阿柯,否则下一回……你的手,可未必保得住。”
这话中之意,已是呼之欲出。
褚逸之猛地瞪大眼睛,抬头看向他,“是你!”
那日将他围堵在巷子里打至重伤的幕后黑手……是贺可咸!
“若非我母亲误会是施伯父打伤了我,也不会找阿柯麻烦,我要去告诉阿柯,当日是你派人打伤了我。”褚逸之看着他,咬牙切齿地道。
“你凭什么说是我派人打伤了你?”贺可咸耸肩。
“当日在巷子里,那些人刻意伤了我的手,你刚刚说的话分明就是……”
而且,找人将他堵在巷子里打了一顿也就算了,竟然找的还是几个姑娘,他平白无故被人打了一顿已是冤屈,还背了个风流的名声,被同窗取笑不说,事后还被先生教训了一通……更何况先生如今是他的岳丈,他当时简直无地自容!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我说的是刚刚在院子里差点废了你的手这件事啊。”贺可咸一脸无辜地道。
可那表情分明是有恃无恐。
褚逸之十分确定就是他,当下气结,指着他的手都在颤抖,“你无耻!”
这人,读书读得傻了,骂人都不会,来来去去就这么一句骂人的话。
“无耻的是你。”贺可咸收了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分明已经成亲,却还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人,你在成亲第二日就去寻阿柯,是想陷她于不义吗?”
褚逸之面色铁青,“所以你就派人将我打伤?”
“只是让你清醒清醒罢了,不用谢。”
褚逸之怒极反笑,连连点头,“你好,你很好。”
贺可咸也点头,恬不知耻地道:“我也觉得我很好。”
“你很得意吧。”褚逸之看着他,忽然道。
“什么?”
“你从小便看我不顺眼,不过是嫉妒我先认识的阿柯,嫉妒阿柯对我比较好,如今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将我排除在阿柯的人生之外,你是不是很得意?”
贺可咸呵呵一笑,“是你自己蠢罢了。”
“是,我蠢。”褚逸之低声道,“但是你别得意,阿柯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你,我等你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贺可咸被他说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反驳道:“你这话说得真是奇怪,仿佛我喜欢那蠢丫头似的。”
褚逸之闻言,目光变得有些匪夷所思起来,随即竟是轻声笑了一下,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贺可咸,原来,你还不如我。
我至少明白自己的心意。
你呢?
大门外的剑拔弩张,院子里的施伐柯和贺可甜是不知道的。
但贺可甜心知肚明自家哥哥跟出去定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和哥哥不同,贺可甜倒并不讨厌褚逸之,毕竟他斯文俊秀又满腹经纶,作为女子着实很难讨厌他,不过贺可甜知道他心里眼里都是施伐柯,所以倒从未对他起什么心思。
褚逸之有多喜欢施伐柯,贺可甜是十分清楚的,且褚家和施家也算亲近,她一直以为褚逸之最后会娶施伐柯,也算是皆大欢喜,却没有料到会变成如今这般局面……明明自小喜欢阿柯却一直不敢说,还被他娘和孙氏摆弄着,身不由己地成了亲,真是有趣又可怜呢。
只是刚刚看他形销骨立、神色张惶的模样,看他眼中那满满的绝望和哀色,饶是贺可甜向来铁石心肠都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呢,毕竟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贺可甜神色颇有些复杂地看了施伐柯一眼,施伐柯垂眸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在想褚逸之临走前最后说的那句话吗?
“可甜。”施伐柯忽然开口。
“嗯?”贺可甜心中一提,难得放软了口气,打算好好安慰她一番,做一回知心姐姐。
“我刚刚一直在想,你日日来我家,难道是想见到谁吗?”施伐柯认真地看向她,一脸诚恳地道。
贺可甜心中一慌,随即又觉得有些荒谬,“你刚刚站在这里就是在想这个?”
施伐柯一脸奇怪地看着她,“不然呢?”
贺可甜的脸色顿时有些一言难尽。
“褚逸之说得没错,你真真是个最无情的。”半晌,贺可甜缓缓吐出一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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