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如果——
厉天爵还没确定姜漫和许讼泽并没有进展到最后一步，姜漫这通电话他断然不会接。
因为他对她已死心，不想再和她有过多牵扯。
但在确定他们没有发生关系后，他对她死了的心，死灰复燃。
所以，他接的没有一丝犹豫。
以至于姜漫在听到他那声低沉甚至带着点兴奋的‘喂’声时，都有点懵。
她在决定给他这通电话时，她并不确定他是否会接。
因为他说了，她的联系，对他是一种打扰。
但为了弄清楚昨天那七个半小时的通话究竟怎么一回事，她还是打了过来。
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秒接。
以至于姜漫有些错不提防。
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厉天爵见姜漫迟迟没开口，又唤了声：“喂？能听到吗？”
“能听到。”
姜漫回。
因为紧张、心跳的很快。
为什么紧张她自己都不明白。
但现在显然不适合去分析。
她回完那三个字，不等厉天爵开口又道：“我打给你，不是有意要打扰你，是想问一下你刚刚那通电话怎么回事？我昨天喝多了，没有一点印象。”
姜漫的声音带着距离，语气散发着冷漠。
叫厉天爵内心极其的不舒服。
而这不舒服是他自找的。
他就自己昨天的行为解释一番。
张口，却发现根本不知怎么解释。
他总不能告诉她，他那么对她，是误以为她和许讼泽在一起了？
等他回国和她相见，他再当面解释给她好了。
思及此，厉天爵道：“是你打给我的。”
姜漫清秀的眉一皱，“我打给你？”
“嗯。”
“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如你所说，你喝多了。”
姜漫闭了闭眼睛，一阵懊悔。
然后冲黎斯年道歉：“我就我唐突的行为向你道歉，我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你说了很多话，但我不知道你说指的不该说的话是什么？”
说了很多话？
很多话是多少？
姜漫撞墙的心都有。
但听厉天爵这么问，想来她没有把双身份的事说出。
便没再多说，“没什么，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厉天爵听姜漫这么说急了，在她要挂断电话时，喊道：“等等。”
姜漫手一僵，但没说话。
厉天爵：“你说，你是卢青阳教授的学生，你说的卢青阳教授是著名的脑神经外科教授？”
姜漫没想到自己醉酒，竟然把这事说于了黎斯年。
既然如此，倒不如借此机会将手术的事告知他。
拿定注意后，姜漫以极其肯定的语气道：“是，我说的卢青阳教授就是享誉全球的脑神经外科教授，他曾成功让昏迷十年的植物人苏醒。
卢教授如果没去世的话，想必他是你的第一人选，而不是鲍教授。
毕竟，西医相对于中医更直接、更快速一些。
我说的对吗？”
姜漫这番话让厉天爵再次想到——
卢青阳是为了赶飞机给他手术车身亡。
神采奕奕的面容瞬间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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