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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虽然早就见过攸瓷,攸瓷见到迹部却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这位高傲的少年从头到尾都是仰著头走在最前方,留给攸瓷的始终只有一个紫发的背影。唯一有机会相对的车上,攸瓷又被慈郎抢去抱著他躺在座椅上睡觉,攸瓷直到现在才看清楚迹部的长相。
一开始的惊讶之後攸瓷又平静下来,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虽然和加塞尔爸爸长得模样相同,但加塞尔爸爸明显年纪比他大,而且加塞尔爸爸总是笑得很温柔,和这个人铁青铁青的脸色也不一样。
确定他不是加塞尔爸爸,攸瓷又低下头继续吃他的蛋糕,并不知道应该向被他的话震惊了的大家解释一下。
因为攸瓷的一声“爸爸”给呛到的岳人缓过气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扑过去用力捏小鬼的脸。“笨蛋,气死我了,爸爸是能随便叫的吗,害得我被呛到!”
最主要的是,小鬼这声爸爸叫得认认真真毫不含糊,就算明知道才15岁的部长绝对绝对不可能有个这麽大的儿子,但是被这小鬼那麽认真的叫出来,他脑中还是忍不住冒出了“私生子”三个字!
对攸瓷也没能教训久,桦地的大掌轻轻松松就推开了岳人的手,很是小心的护住攸瓷的小脸,岳人气得直哼哼,奈何他的任何威胁的话对桦地都不起作用,桦地就是护死了小鬼。更气人的是,小鬼对於岳人的欺负完全没有反应,脸没被捏以後又继续吃他的蛋糕。真是……气死人了!!
“喂,迹部!”冥户从地上起来,冷著脸在迹部旁边坐下,瞪著对面的小鬼不爽的问:“这小鬼谁啊?跟你什麽关系?”急性子的冥户在刚听到小鬼叫“爸爸”的时候也几乎……或者说完全相信了他的话,差点给这个突然蹦出的迹部“私生子”震惊死,转回神才想到绝不可能有这种事,虽然两人长得确实有那麽一点相似,但也绝对不会是父子。所以冥户对这个害他失态的小鬼非常非常不爽。
迹部摇摇头,放下茶杯,抚著泪痣打量对面的小孩。“喂~小鬼,我长得很像你爸爸?”
“嗯!”攸瓷点头:“很像很像。”
“嗯~”迹部重新倒茶,对这个插曲并不是很在意。
倒是岳人奇怪的问:“哎,攸瓷的爸爸和部长有那麽像吗?不会是亲戚吧?对了攸瓷,我都忘了问,你姓什麽啊?”
“手冢。”
“手冢攸瓷?”岳人惊讶的问:“你认识手冢国光吗?”
“嗯。”攸瓷咬著小叉子回答:“手冢国光是我爸爸。”
“真是~”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慈郎也忍不住皱眉:“笨蛋,应该是哥哥吧,你不要谁都叫爸爸啊!呃,不过手冢的爸爸和部长长得很像吗?”
“啧,真不敢相信,这麽笨的小鬼居然是那个手冢国光的弟弟!”冥户一脸不屑。
“冥户学长不要这麽说嘛!”冥户旁边的凤一脸无奈,又转向攸瓷,温和的说:“你好,你叫攸瓷吗?我是凤长太郎,这位是我的学长冥户亮,请多指教。”
攸瓷点头,说:“我叫攸瓷。”说完又继续吃他的蛋糕。攸瓷很懂礼貌,但他对日本的礼节并不清楚,还好大家也不在意。
毕竟是轻松的茶会,很快的大家又打闹成一片,冥户虽然不爱搭理小鬼,倒也没给他冷脸,再加上其他人对攸瓷的喜爱,攸瓷几乎一个人独占了大半的蛋糕,吃得很开心。
没人注意到迹部在听到攸瓷说出“手冢”两个字时一瞬间的停顿,哪怕在攸瓷叫迹部爸爸时也只是懒懒抬了抬眼的忍足,更是脸色大变。虽然很快就恢复平静,但两人对待攸瓷的态度,却是完全不同了,连迹部都不敢轻慢.
对於迹部突然温和的态度,攸瓷是不懂,也不会去想的。今天对他来说是非常非常开心的一天,交到了新朋友,还吃到了很多好吃的蛋糕和饮料,嗯,这点最重要。吃完点心後大家又习惯性地开始打起网球,岳人拖著攸瓷比赛,最後被攸瓷的发球弄得无力,郁闷地用一个冰淇淋把小鬼打发了──不然小鬼不肯认输。
慈郎难得提起精神吃了点心,转眼又想睡了,看到旁边刚吃完冰淇淋的攸瓷,慈郎问:“攸瓷,还要吃吗?”
“不要了。”攸瓷摇头。
“那好!”慈郎大乐,站起来抱著攸瓷一起坐到不远的躺椅上,让攸瓷趴在他胸口,搂了偻软软的小抱枕,慈郎满足的闭眼:“OK,睡觉。”
“睡觉?”攸瓷动了动,看著身下闭著眼的慈郎,困惑的说:“现在没有到睡觉时间啊,慈郎?”
慈郎自然不会回答,这时候旁边又没人,大家都打网球去了,攸瓷只能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蜷缩在慈郎怀中。没多久凤拿著两杯饮料走来,看到躺椅中的两人一脸无耐:“芥川前辈真是……”半蹲下来,看到慈郎怀中正睁大眼看著他的小孩,摸摸他的头,体贴地脱下自己外衣盖在他身上:“好好睡吧,不要感冒了。”
攸瓷困惑的偏头,现在是睡觉时间吗?芯片的睡眠调节功能坏了吗,为什麽攸瓷一点都不想睡呢?
虽然疑惑,但既然大家都叫他要睡觉了,攸瓷也就乖乖睡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有人轻拍自己肩膀,攸瓷揉著眼睛半睁开眼:“桦地?”伸出手,乖巧的让桦地把自己抱起。躺在桦地怀里,脑袋还没清醒,听到慈郎在後面叫:“啊啊~桦地,把抱枕还我啦……”
“都下午了,还想睡到什麽时候,你这只猪!”岳人的骂声。
半梦半醒的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跟著汽车引擎发动,攸瓷慢慢清醒过来。抬起头,自己正被桦地抱在怀里,旁边慈郎抓著他的手在座椅上睡著了。对面的忍足看到攸瓷醒来,温和的笑著说:“攸瓷醒了?”
“啊。”攸瓷点头。
“总算醒了。”岳人不满的说:“大白天睡什麽睡,想学慈郎那头笨猪啊?”
“……”攸瓷眨眨眼看著岳人,不会回答。
“好了,岳人。”忍足推推眼镜,对攸瓷说:“马上就到你家了,回去再好好睡吧。”
攸瓷点头,看了看表,还是很奇怪。才下午三点,为什麽还要他睡觉啊?
车子在手冢家门口停下,看著跳下车跑回家的小孩,迹部和忍足对视一眼,脸上有著复杂的神情。忍足脱下眼镜,揉著眉心叹了口气:“没想到……他就是那个小孩啊!”
“啊嗯。”迹部抚著泪痣,皱起眉:“居然会有那麽不华丽的事……抛弃,哼……”
“咦,什麽,部长在说什麽抛弃啊?”旁边的岳人奇怪的问。
“没什麽,司机,回去。”
晚上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手冢爸爸坐在他书桌前,攸瓷刚走过去,就被手冢爸爸又抱回了浴室,一条毛巾就盖到他头上。“要把头发擦干啊,攸瓷。”
“嗯。”乖乖应了,让手冢爸爸帮他擦头发。
跟著又被抱回到床上,手冢爸爸拿著吹风筒给攸瓷吹著头发,顺道问:“攸瓷,今天是谁送你回来?”攸瓷回来的时候家里没人,但手冢一家每个人回来时都被邻居很是震惊的告知了一番。……毕竟劳斯莱斯加长房车,实在是太显眼了点。
“嗯,岳人,慈郎,还有……”突然想到迹部的脸,攸瓷转过头问手冢:“手冢爸爸,爸爸去哪里了?”
手冢放下吹风筒,将攸瓷抱到床上,盖好薄被,问:“不二吗?”
攸瓷摇头,抓著被子说:“是爸爸。”不能说出加塞尔爸爸的名字,攸瓷不知道怎麽形容好:“手冢爸爸之前的爸爸。”
手冢抚在攸瓷额上的手猛地停顿,将攸瓷抱起来,问:“攸瓷还想见他吗?”
“嗯……嗯……”攸瓷咬著下唇,小小的脸上满是为难:“手冢爸爸,爸爸来了会不会又不准攸瓷出门?攸瓷……”
突然就被手冢爸爸紧紧抱住,用力得攸瓷都痛了,抬起头,奇怪的看到手冢爸爸冰冷的神色。“手冢爸爸?”
“啊,抱歉……”稍微放开,手冢还是紧紧拥著攸瓷,看著不明世事的孩子,眼里透著怜惜:“攸瓷,为什麽还要想著他呢?”有时候,倒希望这孩子懂得去憎恨。
“为什麽?”攸瓷偏头,不懂:“很久很久就想了,可是攸瓷也想打网球,不想被关起来……”
又被手冢爸爸用力抱住,听到他在头顶很坚定的说:“放心吧攸瓷,没有人敢把你关起来!”
“嗯!”攸瓷开心的回抱爸爸,不知道此时的手冢从眼里透出的冰冷和决绝。
“那攸瓷可以见爸爸了?”小孩子满怀期待的问著,不明白思念的复杂情绪,只是单纯的知道,攸瓷想加塞尔爸爸了……当然,见面的前提是不会再被关进实验室,攸瓷喜欢在外面。
至於加塞尔爸爸为什麽那麽久没来看攸瓷,被宠爱的孩子,还从来没有过“他不要我了吗?”这样不自信的情绪。
“啊……”不置可否的应著,手冢抚著攸瓷细软的发丝,沉声道:“如果攸瓷碰到他,记得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和他走,知道吗?”虽然那个男人十有j□j不会出现,但预防为主,以免什麽都不懂的攸瓷又被男人带走。
“哦。”不太明白,攸瓷揉了揉眼睛,睡眠时间快到了。身体一晃,被手冢爸爸抱起:“攸瓷,今晚一起睡吧?”
虽然这麽问著,却已经将攸瓷抱回自己房间。把攸瓷放到床上,手冢在他身边躺下,将小小的身体拥入自己怀里。
攸瓷脸颊在手冢胸口蹭了蹭,软软的说:“爸爸晚安。”抓著他的衣襟闭眼睡觉,模模糊糊感觉额头被手冢爸爸亲了亲,低沈的声音在耳边说:“我不会让人把你带走。”
“嗯!”蹭了蹭,满足的抱紧手冢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大吉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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