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寿和厉嬷嬷被捆到海棠苑,苏棠也不问话,直接叫清风动手打。
打的位置都是不易留下疤痕又隐蔽的,就是他们想去告状都没证据。
曹寿被打得吱哇乱喊,厉嬷嬷则是看出了苏棠的狠。
“今天这顿打,算是个警告。”
苏棠居高临下的踩着曹寿的脸,“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去爹爹面前嚼舌根子,我拔了你的舌头,踩碎你这颗头。”
好、好可怕!
曹寿还是头一次,看到苏棠完全暴露出狠辣的一面,明明长着那么一张清灵可爱的小脸,明明千娇万贵的长大,月色下却犹如修罗,以杀戮为乐。
这么一想,曹寿便觉得裤子一热,竟然吓尿了!
腥臭传来,苏棠也觉得无语,就你这胆色,也敢挑拨离间。
“拉下去,到凉水里泡半夜才许她们出来。”
“是!”
清风利落的把两人拎走了。
冬杏见苏棠晚饭也没吃个什么,知道她是在意苏毅的事,“要不要跟侯爷解释清楚?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知道。”苏棠搅了搅阿圆端来的蜜水,“你们说,借着我跟王爷大婚的喜讯,再告诉他这些事,他会不会好受些?”
“小姐跟王爷的婚期定了?”
“还没,但我想定下来。”
免得裴樾又怕牵连她,而选择疏远她。
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歇了会儿,郑柯父子也依约出现在了归德侯府,他们本以为会见到苏棠,结果出来的还是冬杏。
“棠儿呢?”
“对啊,我表妹呢?”
“二位莫急。”
冬杏苦恼的把下午曹寿如何告状的事说了,“小姐哭了一下午,眼睛都肿了,小姐说,这几天不是介绍舅老爷和公子见咱们侯爷的最佳时机,还请两位等等。”
“等什么,那曹寿是什么东西,让表哥去替棠表妹出气!”
郑晶锐拍着瘦弱的胸脯,眼珠子溜溜转。
冬杏感动不已,“表公子有此心,我们小姐也算有亲人可以依靠了。不过小姐的意思,还是希望两位等等,她不想让二位卷进这些麻烦里来,等过了这两天,再风风光光把两位接回来。”
说着,递上一个盒子。
郑晶锐打开,里面居然满满一匣子的银子!
“这是……”
“这是小姐的一点心意,还请二位笑纳。”
郑晶锐父子对视一眼,都知道,他们这次真没找错人,这个侄女儿,可有钱的很呐!
两人装腔作势的推拒一番,才笑着离开。
就是走时,突然嗅到一股奇异的香味。
而嗅到香味的那一刹那,心底冒出一个声音——‘松手’。
想都没想,郑晶锐就把那一匣子银子扔了。
暗处的苏棠见状,这才收起了控制言灵蛊的叶麻草。
郑晶锐父子清醒过来,还以为是不小心碰翻了银子,连忙捡起来,又住回翁心慈给他们安排的客栈去了。
“小姐,要跟吗?”
“不用,还没到他们上场的时候。”
苏棠试过言灵蛊了,才终于安心的回去好好睡了一觉。
次日翁心慈登门,苏棠直接没见。
又一日过去,已是到了翁心慈的婚期了。
苏棠天不亮就被接进宫,作为公主之一,她需要陪伴待嫁的翁心慈,直到她出嫁。
翁心慈备嫁的宫殿,是特意恳请太后做主,开的先皇后的侧殿。
所以苏棠来时,裴樾也在,只不过像是没休息好一般,摁着眉心坐在主殿,苏棠一来,就先被请了过来。
“娇娇,到本王身边来。”
“王爷不舒服吗?还是因为开了侧殿给翁心慈,不高兴了?”
苏棠过来,裴樾嗅到她身上的浅浅药香,暴躁的情绪顷刻平静下来,“侧殿是本王允许开的,父皇说若是母后还在,翁心慈本该从主殿出嫁,如今开侧殿,也算让母后高兴。”
裴樾话语里带着些讽。
一个杀了妻子的丈夫,会希望妻子高兴么?
苏棠伏在他膝上,“王爷若是不愿意,可以不开的。”
裴樾轻抚着她的头发,“今日翁心慈出嫁,父皇也会走进这座他十年不曾来过的宫殿,我想看看他的反应。”
想看看他,可曾有一丝的后悔。
苏棠望着他身上犹如实质的杀意,知道他此前提过的谋反之事,不是开玩笑。
“我陪王爷一起。”
苏棠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今天我也给他们准备了一份大礼。”
掌心的痒意蔓延到心底,裴樾身上的杀气顿散,“好。”
这时,有侍女过来,“靖王殿下,慈恩公主请您移步侧殿。”
“何事?”
“是与庸王殿下有关的事。”说完,侍女看了看苏棠,似乎此事也跟她有关。
裴樾冷冷抬眸,“本王没有兴趣。”
“可是……”
“王爷不妨去听一听?”
翁心慈被迫和亲,又跟自己合作失败,一定迫切的想要获得依靠。
太后根本靠不住,淑妃和庸王恐怕她自己都不放心,而她的翁山郡,放在大晋还能说上几句话,可去了楚国,就是山高皇帝远,短时间内难有大用了。
所以这个时候,翁心慈放出的消息,一定有价值。
裴樾根本不屑翁心慈和她的翁山郡,但看苏棠一副感兴趣的样子,直接牵起她的手,“那就去听听。”
侍女想说翁心慈只邀请了裴樾一人,但看裴樾冷峻的侧脸,又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他们到时,翁心慈正在对镜梳妆,乌黑的长发还未盘起,倾洒在大红的嫁衣上,有一股不符合她气质的艳丽。
“公主,王爷和永宁公主……”
“我知道了,退下吧。”
翁心慈起身给裴樾和苏棠泡茶,她劝说自己要平静,但看到他们交叠在一起的衣袖时,还是有那么一刻,忍不住的怨憎。
但她很熟练的藏好了自己的情绪。
“请靖王殿下来,是想用一个消息,换殿下一个庇护。”
“要看你的消息,值不值得了。”
裴樾对她并无几分怜惜。
翁心慈嘴唇白了几分,浅笑道,“心慈知道之前犯了错,叫王爷不喜了,心慈不奢求王爷原谅。”
她也不废话,一双似水的眼眸望着裴樾,道,“庸王这些年间,看似病恹恹的留在府邸养病,并不参与朝政,其实不然,这些年他会四处游走,并且会及时出手,救遇难的各个贵女公子们一命。”
“这一点,想必永宁公主已经知道了。”
翁心慈意味深长的说。
苏棠眨眨眼,“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到处救人,让人欠下他的救命之恩?可哪有那么巧,能让他到一个地方就有人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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