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夫人今日来,原来是为了来给本妃一个下马威的。”
苏棠缓缓站起身来,笑看着她,“不知江少夫人来之前,可打听过,本妃的脾气?”
李画儿当然听过苏棠跋扈的名声。
但苏棠现在嫁了人,而她李画儿也是安国公府的少夫人,苏棠还能这么不稳重,动手打她不成?
“哎呀——!”
李画儿还没想完,就挨了苏棠一巴掌。
“靖王妃,你这是何意?”
“何意?就许你污蔑献王和靖王殿下,就不许本妃动手教训教训满口胡言的人?”
“我哪里污蔑……”
“说献王和靖王谋反,就是污蔑!”
苏棠知道太后不会轻易罢手,没想到她居然是选择不要脸的污蔑献王谋反。
李画儿还要辩驳,直接被靖王府的人擒着,又挨了苏棠两个巴掌。
苏棠打完了人,才跟在场的夫人们道,“本妃是个讲道理的人,若是靖王府的人,本妃和王爷,会竭力护着。但若是敢肆意污蔑诋毁靖王府的人,本妃也不怕惹祸上身,定要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你简直是强盗。”
李画儿哭着捂着脸,“我也是正经的夫人,你怎么能如此羞辱于我,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规矩!”
苏棠笑看着她,“江少夫人是现在,才想起根本妃讲规矩吗?既如此,那我就好好跟你讲讲规矩。”
“你想干什么?”
“来呀。”苏棠吩咐阿圆,“去备马车,带上江少夫人一起,我们去安国公府好好问一问,今日江少夫人来我王府大闹,讲的是哪一条规矩。要是安国公府讲不通,我们就再去李家,李家也讲不通,还有官府,还有皇宫,本妃就不信,这世上没有讲道理的人了!”
李画儿气得大哭,你就是这世上最不讲道理的人。
但看苏棠竟然要来真的,李画儿还是怂了。
“我不跟你去,你不能强迫我,我不参加你的宴会就是了。”
李画儿憋着一肚子气,想着,苏棠都闹成这样了,在场的几位夫人应该都看清她的真面目,要跟她一起离开了吧。
“承恩伯夫人,我们一起走吧。”李画儿邀请。
“不了。”
承恩伯夫人又稳稳的坐下来,“王府的花很好看,我还想多看一会儿。王妃应当不介意吧?”
“不介意。”苏棠轻笑。
接着,秋景和其他几位夫人也都坐了下来,用行动拒绝了李画儿。
李画儿眼看着她闹了半天,一个人都没说动,铁青着脸灰溜溜的跑了。
“献王殿下伤得严重吗?”
承恩伯夫人问。
苏棠见她有试探之意,也不藏着掖着了,“伤得很严重,但无性命之忧。”
承恩伯府来,与其说是来站队,不如说是冲着献王来的。
朝中老臣不多了,但仍旧存在的老牌世家,对曾经差点继承皇位的献王,仍旧十分敬重。
“那就好。”
赵夫人和谢夫人对视一眼,都替苏棠松了口气,她们还担心苏棠刚出嫁,还拿不住这样的场面呢,谁知苏棠游刃有余,跟几位夫人们来回试探,句句机锋,又留几位下来吃了午饭,才将人送出府。
走时,苏棠见秋景故意落在最后,似有话要说,苏棠便让赵夫人和谢夫人先走了。
“少夫人可是在为平阳侯世子烦恼?”
“王妃怎么知道?”秋景惊讶一番,又笑起来,“都说靖王妃是玲珑心肝的妙人儿,今儿我算是信了。”
苏棠俏皮的眨了眨眼,“那我就猜一猜,百里世子想要参军?”
秋景竖起大拇指,恳求道,“其实侯府不许他参军,可他看书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他不想一辈子靠着祖上的荫蔽当个庸人,又对靖王殿下一直很崇敬,所以我便想着,看能不能求一求王妃,替他在王爷手底下,寻一个差事。”
“王爷手底下,没有不危险的闲差。”
苏棠提醒她。
秋景苦笑,“我知道,可每日看他强颜欢笑,我也不忍,他想要出去闯一闯,便出去吧。”
苏棠倒有些佩服起秋景来。
“等王爷回来,我跟王爷说说,但能不能成就不知道了。”
“王妃肯帮忙已经是万幸,不论成不成,我们夫妇都感激王妃。”
秋景离开前,道,“像今日李画儿那般的人,以后只会多不会少,王妃不必放在心上,既然做出决定站在王爷这边的人,就不会轻易再动摇。”
这也是在表忠心。
苏棠应下。
李画儿这样的人,当然不足为据,但太后想要弄死献王和裴樾的心,却越来越强烈了。
她要赶在太后做出更多更恶心的事之前,将她解决。
“小姐,累了大半天了,奴婢给您煮了糖水,您去喝一些再歇会儿吧。”
“我不累。”
苏棠一想到太后,便一点也不觉得累了,“走,去地牢坐坐。”
地牢内。
苏棠坐在宽大的圈椅里,好好歇了会儿,才将从霍国公府人那儿得来的血丸扔到了芜青跟前。
芜青最近受了不少刑,本来还算硬朗的身体,此刻如一滩烂泥般倒在干草上,从苏棠进来的那一刻开始,他身体就紧绷了。
而他一双手,已经少了四根手指。
“世上,怎会有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子。”
芜青瞧着她,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带着几分疯狂的喜悦,“但你若是坐到圣教大祭祀的位置上,一定能光复我圣教,让圣教重新回到曾经的巅峰!”
“天还没黑,少做点梦。”
苏棠指着地上的血丸,“以血做药丸的法子,到底还有多少人知道,又是谁把这邪法传出来的?”
“邪法?”
芜青盯着苏棠,“这不是邪法,这的的确确是救命的法子,起码有一个人,就是靠着这个法子,才活到了现在。”
“是谁?”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就是杀我了,我也不会说。”
苏棠招来地牢的侍卫,“之前吩咐的,让他吐楚国太子相关的消息,他吐了多少?”
“都是些没用的消息。”
侍卫道。
苏棠看着癫狂盯着自己的芜青,背脊发毛,“对他用凌迟之刑,再把刁斗叫来蒙住他的眼睛,只管叫他听,叫他闻,他若问起,你们什么也不必说,等他自己开口。”
刁斗也是根硬骨头,地牢里的刑罚尝了个遍,愣是一个字也不肯说。
既如此,那就不必上硬刑了。
苏棠想想,这刑罚还是沈云轩发明的,挨打时,并不是鞭子打在身上的那一刻最害怕,而是鞭子举起打来的那一刻,才恐惧。
她倒要看看,刁斗能不能扛得住这种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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