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和那夫人都愣了。
“我真的有孕了?!”
乌兰一激动,声音都大起来。
不远处,正陪着裴樾应酬大臣的平亲王一听,立马跟裴樾说了两句,就匆匆走了过来。
“当真有孕了?”
“皇嫂说的。”
乌兰骄傲的说。
苏棠点点头,就见平亲王立即严肃了脸,告诫乌兰,“今儿开始,再不许爬屋檐了,也不许翻围墙,更不许爬山涉水!”
苏棠和旁边的夫人:……
没想到这乌兰平常都是这么玩的。
乌兰双臂抱胸,“你先别说我,这儿有夫人给你介绍侧妃呢。”
乌兰也学了苏棠的,不开口拒绝了。
“你若是答应了,我立马就给你办迎娶的礼。”
那夫人和小姐欣喜,以前不少人往平亲王府塞人,都被乌兰赶了出来,众人都认定是她善妒不容人,现在平亲王在这儿,他应该能答应了吧?
谁知平亲王连眼角都没多看美人儿一眼,便道,“本王不需要侧妃和妾室。”
乌兰,“那王爷晚上不需要人伺候?”
平亲王脸上覆上一层薄红,拽着乌兰就往人少的角落去了。
苏棠瞧着脸色尴尬的夫人,安抚道,“夫人的两位小姐气质出众,京城多的是优秀的男儿,夫人又何须愁嫁呢?”
那夫人没想到苏棠没有趁机嘲讽,反而是安慰她们,心中那股气一下子散了。
“多谢王妃夸赞,我们这就不打搅了。”
夫人感激的退下。
上首,肖太后看着这一切,暗暗捏了一下小皇帝的手。
小皇帝会意,起身要朝苏棠走来,没想到裴樾先一步走了过来。
“皇上有何事?”
“皇兄,朕只是觉得皇嫂面善,想与她说说话。”小皇帝道。
裴樾瞥过肖太后,淡声道,“不必。”
小皇帝乖巧的退下。
肖太后神色平静收回目光,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可曾累了?”
裴樾问苏棠。
苏棠摇摇头,“我今天听到了好几个消息。”
苏棠把得到的消息告诉裴樾,裴樾揉揉她的头,“乖。”
总觉得像在敷衍的夸赞小孩儿!
苏棠瞪他,裴樾轻轻笑开,潋滟的眸光,看得苏棠都失神了一下。
就在这时,有太监喊道,“太上皇驾到!”
苏棠诧异,太上皇不是被裴樾拘着不许他出寝殿了么,怎么会来了这里?
苏棠立即想到了肖太后。
她朝裴樾看去,果然,裴樾眼中泛起薄霜。
束丞相和平亲王朝裴樾看来,裴樾淡淡起身相迎,众臣这才跟着起身相迎。
时隔一年半,苏棠终于见到了晋皇。
短短时间,他苍老了许多,两鬓霜白,眼角都是皱纹,让他一双眼睛更显得阴翳,偏他还要笑着,就更显得阴冷。
“都平身吧,朕只是来看看朕的好儿子和好儿媳,听闻朕要有皇孙了?”
太上皇笑看着裴樾身后的苏棠。
裴樾侧身挡住他的目光,“前阵子听闻父皇病了,如今看来父皇身体恢复的不错,不知是哪位太医给父皇医治的,当赏。”
席间,一位太医腿软的跪在了地上。
其他朝臣也是噤若寒蝉。
裴樾又道,“父皇刚恢复,怎么能出来吹冷风,这些伺候的宫人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全部拉去慎刑司,叫内务府再换一批懂事的人来吧。”
平亲王一挥手,立即有禁卫军上前,利落的将那群宫人捂了嘴拖走了。
气氛更加剑拔弩张。
小皇帝吓得皇肖太后怀里躲了躲。
肖太后想说话,弟弟肖鹰却朝她摇了摇头。
太上皇笑容更深,“不愧是朕的好儿子啊。”
“儿臣怎及父皇。”
杀妻弃子,将儿子当成厮杀的傀儡。
太上皇环顾了一圈朝臣,就连最严肃古板的老臣,都没有出来为他说话的。
太上皇知道,是因为那本民间话本子《驯夫策》,那话本子,明里暗里,将他塑造成了个小人。
“束丞相也很不错,能生出那样一个文采斐然的儿子,也是功劳。”
“多谢太上皇夸赞。”
束丞相假装听不懂讽刺。
太上皇笑着哼了声,目光还是落在了苏棠身上。
他很清楚,他这个儿子再强大,再优秀,也有一根一触即溃的软肋。
“朕的病的确一直没好,宫里的太医都不中用,倒是朕的儿媳已经是民间盛传的神医了,朕若是一病不起,希望你能入宫侍疾。”
此话一出,裴樾就变了脸色。
太上皇若是重病,作为王妃,本就该入宫侍疾,尤其此刻他还明明白白说了出来。
看来,是他容他活得太久了。
苏棠察觉到裴樾的杀气,悄悄拉了下他的衣袖。
“父皇如有这一日,儿媳自当如此。儿媳最近新研究了一套针法,虽然过程有些难受,但效果很好,保证药到病除。”
让我治你?
可以啊,只要你不怕我把你治死就成。
裴樾杀你是弑父,我弄死你,顶多算个失误。
看着眉眼弯弯的苏棠,太上皇被噎住,冷笑了声,甩袖离开了宴席。
他走了,场上的气氛仍旧不敢松快,只齐齐看向裴樾。
裴樾感觉苏棠轻轻挠着他的掌心,失笑,“坐吧。”
众人见他笑了,心才终于落到地上,之前那个太医也战战兢兢的坐在了位置上。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冷酷无情的摄政王殿下,那就是拽在摄政王手里的风筝,只要摄政王妃在,那就没什么好怕了的。
一场宴席,心里没鬼的人,都吃得开开心心。
宴席结束。
苏棠回到马车,就趴在裴樾膝上呼呼睡了。
裴樾拿自己的斗篷将她盖住,轻抚着她的侧脸,回想起最近越来越频繁做到的梦,梦里,有一个爱而不得的自己,并最后献上了双眼,换取了娇娇的来生。
裴樾垂眸,取下挂在苏棠脖颈间的圣明珠,又取下了自己怀里的那颗,毫不留情的一起扔了出去。
既已求得来世,又何必还念念不忘?
前世,就好好当你的前世吧。
苏棠梦到浓雾一片,而后,梦里一片清明,她的意识也变得混沌,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后,她习惯性的去摸脖颈间珠子,手一空时,才猛地坐起来,难不成是昨天宫宴,掉宫里了?
“小姐,你醒了。”
冬杏碰了套红色的衣裳进来。
苏棠看到门窗上贴着的红剪纸,才想起,今天已经是大年三十了!
她让人去宫里打听她掉的珠子,心想着若是落在宫里,不会有人敢私藏,便放了心,去书房找裴樾过新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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