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沫抬眸一下子和他的撞上了,寒意瞬间包裹住了林沫沫的全身,身下坐着的泥土沁出来的凉意直接顺着脊柱冲进了林沫沫的脑子之中。但是林沫沫却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扬起嘴角,朝着韩致挤出来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很显然,她伤了,韩致造成的,所以韩致有责任负责不是吗?
这一局不管多么的艰难,但是她都是胜利者!
大掌握着钥匙,将悍马熄了火,窗户打开,韩致的心中莫名席卷着的都是烦躁的情绪,韩致从口袋中将香烟盒子找了出来,不急不缓的给自己点了一根香烟,青白色的烟雾瞬间在车厢之中反卷开来,隔着青白色的烟雾,韩致凉薄的容颜显得有些模糊。
尼古丁的味道让林沫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头顶上的月色显得格外的苍白。
抬眸,林沫沫亲眼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动作了,从驾驶座上下车,迈着长腿的步伐朝着他从容的步步走来,尼古丁的味道也越发的靠近,包裹着的是男性特有的雄性气息,站定在她的面前,温润的眸子与她隔着一段距离对视着:“呵,还真是个不怕死的。”
语气轻轻悠悠的,声线过于冷贵,一时半会儿也让人听不出来到底暗藏着什么样子的情绪,只是看着那眼底不带半丝的温度,嘴角抬出来的都是嗤笑。
韩致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心底暗藏着的都是不舍的情绪。
林沫沫这份不要命的气势刚刚真的是镇住他了,但是就更因为是如此,韩致才不能够轻易的放过林沫沫,有着这般心性的女人,岂是小家里养出来的?这更说明林沫沫的身份是一个秘密,通天的秘密。
林沫沫做了这么多,为了不是韩致的一句“不怕死”,她有些不甘心的抬眸,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站在月光之中,月光银白,洒在他身上显得格外的风度翩翩,侧脸干净温润,手指间夹着香烟,漫不经心的吸了一口。
经过了一晚上的接触,林沫沫已经真正的看清楚了面前这个男人,别看他在外界一副风度翩翩,宛若是贵公子的模样,实际上骨子之中却是凉薄狠利的,光凭他那不见半丝温度的眸底就能够看出来了。
想着外界给他的评价:温润如玉。
林沫沫嘲弄的光想笑出声音,嘴角轻轻巧巧的勾了起来,声线依旧软糯,看着面前的男人:“韩哥,你将我撞伤了,是不是需要送我去个医院?”
听见这话,韩致瞬间勾了眼角,抬手吸了一口香烟,缓缓的吐了出来,眼角眉梢带出来的都是审视和星点般的鄙夷,眯着眸子:“这就是你的目的?”
“韩哥说什么我听不懂。”林沫沫继续笑着,膝盖上的疼痛难忍,但是她还是轻而易举的勾起了嘴角的笑容,状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这般的样子更是贵族里调教出来的了,上流社会的大家小姐们的教育和教养教会他们,就算是天塌下来,只要她们想,一切都可以云淡风轻的。
现在的林沫沫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手指放在嘴边,随意的吸了一口,声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烟雾而变得沙哑了三分,言语之间的温度也轻巧的降了下来,韩致的眸子眯了眯:“林沫沫,我并不想要和你玩什么游戏,你也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招。”
话音落,林沫沫的眸子眯了一下,但是却依旧扬着的全部都是浅笑的痕迹,黑白分明的杏眸眨了眨,模样温软的厉害,显得格外的无辜,就好像是一个过路人突然被卷到事情之中一般,话语之中也顾左右而言其他:“韩哥,今天龄姐在剧组好像需要我,你确定不将我带回去吗?而让我这般的回去……”
说着,林沫沫低眸朝着自己的膝盖上看了一眼,白皙的肌肤上烙印着那般的痕迹,看起来触目惊心的很。
如果说韩致有死穴的话,那一定是郑龄。
而林沫沫把握的就是这一点,话语之中朝着韩致的死穴狠狠的戳了上去,成功的让他的眸子狠狠的一眯,眼神之中原本的清贵瞬间变成了阴鸷,眼角眉梢带出来的都是讽刺和厌恶的痕迹。
韩致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女人,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抱着膝盖面不改色的说着威胁人的话语,就算是受伤都将自己的伤口的当做是威逼人的利器,还真是讽刺的很。
隔着一层青白色的烟雾,韩致那双深邃的眸子轻轻巧巧的眯着,带着的都是夜色的阴森和低沉,吸了一口烟,烟雾从他的薄唇和鼻腔之间散发开来,眼底没有了半分的笑意:“林沫沫,你还真是好样的,拿小龄来逼我。”
林沫沫脸上并没有因为韩致的低沉而有半丝的变化,反而嘴角勾出来的都是笑意,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随意的睨着他,就算是坐在地上,低对方一等又能够如何,输人不输阵。
漂亮的红唇抿出了似笑非笑的弧度,嘴角抬起的弧度带着嘲弄:“韩哥,我说的都是真话,明天龄姐要是看不见我的话,还真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不是吗?”
林沫沫的话语轻轻巧巧的,没有带任何威逼的痕迹,但是其中浓烈着的却全部都是压迫感和威胁力,听到了韩致的耳朵之中让他的眸色猛然的一变,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变化了一下,眉目之中的温柔的痕迹瞬间变成了淡淡的阴鸷的态度。
不得不承认,林沫沫这个女人看起来软糯可欺的厉害,但是却聪明的很,知道利用郑龄这样的一个把柄来对待自己,甚至拿这个来威胁自己。
而且,自己不得不将这样的亏给吃下来!
薄唇将烟蒂咬在口中狠狠的吸了一口,只看着青白色的烟雾从韩致的口中吐了起来,散发开来的全部都是夜色的暗沉,眸子狠狠的盯在了林沫沫那张娇软白皙的小脸之上。
顿了顿韩致终于将手中的烟蒂随意的扔在了地上,用脚狠狠的捻灭,脸上噙着的是一层浓重的阴鸷痕迹,低眸看着依旧在地上坐着的林沫沫,看着她虽然脸上没有显露出来任何,但是睫毛剧烈的颤抖着,泛着的都是清浅的害怕。
轻巧的将自己的眸子收了回来,韩致嘴角噙着的全部都是冷哼的情绪,漂亮的薄唇随意的抿出了一个轻巧的弧度,声音泛出来的都是冷鸷:“行了,还坐在地上干什么?上车。”
说完之后,韩致转身就朝着自己的车走了过去,背影全部都是决绝,没有丝毫的停留。
而听到这样的话,林沫沫的脸上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好像是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一般,嘴角随意的勾了起来,散开了微微的笑意,整个人格外的从容,虽然膝盖处泛着的都是强烈的疼痛感,但是相对于自由来说,这点疼痛根本就不算是什么。
林沫沫忍着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眶在不知不觉之间红了起来,泛着的都是让人心疼的痕迹,眉头轻轻的皱着,无法舒展,脚步一瘸一拐的朝着韩致的车走了过去。
站在车外面,车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摇了下来,林沫沫敛眸朝着干净的真皮座椅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因为在地上又坐又藏而弄上去的脏,眼神之中蓄上了点点的星芒,眉眼弯弯的如同天上的月牙,好看至极:“谢谢韩哥。”
坐在车里面的韩致头都没有侧一下,面无表情的厉害,微凉的声音在夜色之中显得格外的冷锐,虽然低沉悦耳,但是莫名的有一种强烈的压迫之感:“行了,快点上来吧,别给我反悔的机会。”
女人心,海底针,这样的话换到男人的身上同样的适用。
林沫沫听到这话之后直接拉开了车门,也不管自己身上脏不脏了,直接走了进来,白皙的手指捏着她纯白色的毛绒拖鞋,坐下之后弯腰给自己的脚穿上拖鞋。
这般的动作这才引起韩致的侧眸,突然间的发现纯白的拖鞋竟然不敌林沫沫肌肤分毫,衬着她的手颜色格外的漂亮,不是那种病态的白,而是一种晶莹剔透的感觉。
那抹白色就这第011样直直的冲进了韩致的视线范围之中,成功的让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鬼使神差的勾起了嘴角,弧度浅薄而晦暗的厉害,复杂的眸子敛着的神情谁人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月色中,黑色的悍马缓缓驶走了。
……
深夜三点钟的街道之上,几乎没有什么车辆行驶着,虽然四周霓虹灯闪耀着,但是偌大的一条柏油马路之中只能够看到一辆黑色的悍马快速的驶过,掀起淡淡的尘土。
等到上了车,林沫沫的脸上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扬起了笑容,脸上挂着的浅淡的笑容变成了真实的笑意,浓烈的厉害,没有了任何在郊区之中的焦躁和害怕的情绪,原本在膝盖上放着的攥紧的小手这个时候也到打开了。
车厢之中的环境昏暗,但是韩致侧眸朝着她看了一眼,林沫沫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上,自从上了车之后就什么话都没有说,眼眸之中噙着的都是冷静,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浮现出来的都是温软的气息,根本就找不到丝毫在郊区里那股威逼自己的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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