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赞许地冲她点头:“这妇科医院的一栋楼,已经横插进你家小区了,属于典型的青龙斩腰。”
“至于断头流尸,在恶砂中算是比较凶的一种。”
我又带姜容来到卧室,指着窗外:“离你家最近的几个位置,北面坎位热力公司,东南巽位自来水厂……”
怕姜容看不明白,我干脆直接给她画图:“这里是热力公司,咱这冬天刮西北风,热力公司的气场,最后吹到哪去了?”
姜幼初好奇地上前观看:“吹去水厂了!”
“对啊。”我拍着手道:“这一水一火两个气场,汇集到一起,互相厮杀,最后就形成一股杀人气运的恶煞。”
我又指着窗外问:“这里之前是不是有家银行?或者金库?”
姜幼初连忙点头:“是有个保险公司的金库,你咋知道的?”
“那金库开了好多年了,最近才搬走。”
我说这就对了,它俩厮杀出的煞,以前有金库这尊财神挡着,现在没了,直接冲你家了。
我索性拿来纸笔,在上面描绘出气场格局,将“摸砂”以绘画的形式,翻译给她俩看,完后我把纸递过去:
“你们自己瞧,这像什么?”
姜幼初看完,捂着小嘴惊呼:“像水里躺着个无头尸体,快被水冲走了!”
至此,青龙斩腰,断头流尸的格局解释完毕,用时不到两分钟。
我最后收尾总结:“青龙被腰斩,斩断了你家的生机和气运,其余方位皆有煞眼不说,断头流尸的格局,既断了水财,又给你家引来了难缠的小人。”
“这前狼后虎,前后夹击,你们娘俩能不倒霉吗?”
我以绘画的形式,将原本晦涩难懂的摸砂,简单又接地气地解释出来,全过程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让在场的三位女子,都听的明明白白的。
此时,姜幼初和姜容对我的看法,也发生了些改变。
“李师傅,之前是我错怪了你,对不起。”姜幼初微微红着脸,轻声道歉:“我起初以为,你是那种骗子网红来着,拿我和我妈当素材来拍呢。”
“毕竟你这么年轻的风水师,只会出现在小说里。”
姜容颤声道:“怪不得呢,这些年,我找亲戚借了些钱,做过几次小本买卖,反正特别的不顺,钱没赚着,陪了个精光不说,还尽让坏人欺负。”
“我闺女也跟着倒霉,她本来在上大学,没招谁没惹谁的,莫名遭来女同学嫉恨,那几个女生,合起伙来诬赖她考试作弊,害的我闺女给学校开除了。”
姜容越说越难过,揉着发红的眼睛,周昆离世后,母女俩这些年的确过的很悲惨,为了节省开支,姜容已经沦落到去菜市场捡剩菜叶子了。
“妈!你跟人家说这个干嘛?不怕人笑话?”姜幼初小脸通红,仿佛小裤衩都让人看穿了似的。
我目光柔和地看向这姑娘:“老妹儿,你这苦日子,也算熬到头了。”
“王家拿出了一笔钱,用来补偿你们母女,另外风水,气运这块,我再慢慢给你们调,只是……”
我绕着客厅边走,边用鼻子闻着:“奇怪了,我在你家,怎么闻到了股尸臭味?”
听我这么说,她们三人也在用鼻子闻着:“我们没闻到啊?”
我眉头紧锁,到处查看,隐隐有了种很不好的感觉。
姜幼初好奇地跟在我身后,轻声问:“那是不是我们整个单元,都受了这断头流尸影响,一块在倒霉呢?”
“煞气,不可能只针对我家吧?”
我回头瞧向她:“你猜对了,只针对你家!”
姜幼初有些急了:“这?这凭什么啊?”
我说看风水不看八字,等于耍流氓,问题肯定出在你们母女的八字上。
我眉头紧锁,边走边到处闻着,脸色愈发古怪,风水不好是因,八字下咒是果,这中间,还缺了什么?
我将整套房子,一遍遍仔细地看,连卫生间都看过来了,除了煞,我没瞧出其他不好的气场。
那么问题来了,这股尸臭,又是哪来的?
我从小精修风水,鼻子远比常人灵敏,这尸臭来的很隐晦,很飘忽,连欧阳薇居然都没闻到。
我抽着烟,在客厅反复踱步,其实风水上的东西,是很好解决的,难就难在八字上。
我之前说,八字是一个人在黑暗森林中的坐标,问题是这个坐标,一旦被小人动了手脚,后续的处理就很麻烦。
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找出下咒者的八字。
我要是知道了对方的八字,后面就简单,我也给对方八字下咒,等于我俩不见面,通过八字斗法,等他败下阵来,自然会上门来求饶。
我管母女二人要来八字,看了看,又问她俩最近有没有算过命?或者泄露过个人信息?或是遇到过什么可疑的人?
母女都茫然地摇着头。
欧阳薇突然提醒我道:“门外看了吗?”
我脑海中雷光一闪,大步冲到门外。
刚才进屋的时候,我在想风水的事,没留意脚下,这回一开门,我一眼就瞧出,门外的脚垫子有鬼!
我一把掀开脚垫子,下面没藏东西,我又管姜容要来剪刀,将脚垫子边缘剪开。
内部有个夹层,两张被烧成炭的纸,从脚垫子的夹层里掉了出来。
尸臭,正是这两张纸上传来的。
众人也都闻到了臭味,围上来观看。
欧阳薇捂着嘴问我:“这是什么啊?好难闻!”
我细细观看后,脸色顿时铁青,将两张纸捡着拿回屋里,我气的全身颤抖,脖子上青筋暴起!
这特么的,哪个缺德玩意,竟对周昆妻女做出这般丧尽天良的事?
她们,被人下了阴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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