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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除了家贼,那边苏老夫人却是看着那嫌犯踌躇该如何行动。
接连几日,杨家一点动静也没有,苏老夫人也有些犹豫了,一次次狠下心来,却又生怕闹大了,真僵了两家的关系。
小杨氏也是见没有动静,便一早又去苏老夫人那里立规矩,大杨氏见她过来颇有些诧异,转眼间便又想通了。
苏老夫人看着小杨氏无事人一般了,心中不满起来,见了小杨氏便是叹息一声,“可怜纱罗乖乖巧巧的,就这样没了。”
“娘亲,是儿媳不好,没有照顾好她,请娘亲责罚。”小杨氏流着泪跪下说道。
苏老夫人摆摆手,让孙妈妈将她扶起,“这都是命,由不得人啊。”
“老二家的不必来陪我吃饭了,先回了院子,将一切事务打理妥当了再说。”苏老夫人又说道。
“是。”小杨氏应道,又疑心起来,良辰依旧被苏老夫人关在柴房里,赏心还在外面躺着,还有什么事好处理的?苏老夫人这是还要冷着她。
大杨氏一听便知道,苏老夫人还是没有让这事过去。
小杨氏回了自己院子,怎么也想不透苏老夫人的话,又想苏老夫人也不罚她,只将她吊在一边,究竟是想做什么。
“柳姨娘如何了?”小杨氏问道。
“柳姨娘如今被关在房里,不吃不喝,只是流泪。”乐事说道。
小杨氏冷笑道:“那便让她饿着好了,这是冲谁撒泼呐。”
乐事抿唇站在一边。
“赏心如何了?”小杨氏因又问道。
“奴婢不知,要不,奴婢这就派人去看看?”乐事试探的问道。
“唉。”小杨氏叹息一声,“良辰是保不住了,赏心又是这样。从杨家出来的,便只剩下我们几个几个了。”
乐事劝道:“夫人不必伤心,是她们造化不够,不能服侍在夫人身边。”
“那天我一时气愤,说话冲了点。你跟孙妈妈交好也是为了我好,是我委屈你了。”小杨氏说道握着乐事的手,“以往只听良辰说你心思重,我便也信了她。如今看来心思玲珑些又有什么错。总好过我这个呆呆笨笨只会让人愚弄的。”
小杨氏说道哽咽起来。
乐事忙挽着小杨氏的手,“夫人不要这么说,夫人是心善单纯,哪里能想到那些龌蹉的地方。”
“你明白就好,如今,我只剩下你与我共进退了。”小杨氏说道,又低声开口道,“你可曾听孙妈妈说过老夫人要如何处置良辰?”
“奴婢不知。”乐事摇头说道,心想一个个都去了,小杨氏终于明白她的好了。
“与良辰姐妹一场,你也该关心关心。”小杨氏说道,又加上一句,“良辰去了,我的东西也不能没人看着,你过两日便接手吧。”
“是,奴婢这就去探探孙妈妈的口信。”乐事喜不自禁的说道。
小杨氏看乐事面有得色的离开,又揉揉自己的手腕,接连几日抄的佛经,只希望能用得上。
大杨氏伺候了苏老夫人吃饭,便带着丫头回了自己院子。
老夫人似忘了交给她的差事一般,也不催着她交上减省的单子。
路过花园,见诸花落尽,只有那菊花依旧开着,随风伸展傲骨,一时只觉得那花与她一般,百花落尽,只有她傲立风中,真真是我花开时百花杀。
听得流水潺潺,鸟啼阵阵,又想倘若是小杨氏必定是不会有心情欣赏这般美景。一时得意,又掩嘴笑了起来。
顺着那木桥走过,听那木头咯呲咯呲的声音,也觉得十分悦耳。
下了桥,过了假山,见那假山洞里突然窜出来一只黑猫,嘴里叼着一个花里胡哨的东西,唬了一跳,捂着胸口骂了一声:“是谁敢在府里养猫?”
“回夫人,那猫看起来像是老夫人以前放生的那只。”金枝答道。
大杨氏冷眼看向跑远的猫,心想苏老夫人就会假慈悲,见了一只受伤的野猫也要抱来给它疗伤,伤好之后放了便是,偏弄出个放生的事,让满府的人都看见。
“它嘴里叼的是什么?别是吃了老夫人养的鹦鹉。”大杨氏又问道,见那猫儿撕扯了几下,似乎觉得没味便弃了那样东西转身跑了。
金枝回头让一个小丫头去看看是什么玩意,又向大杨氏说道:“这猫也是感恩的,还知道回来,要是老夫人见了必定十分欢喜。”
大杨氏笑着点头,这等现成的奉承话也白白的送到她手中,果然是老天也在帮她。
却见那小丫头名叫夏月的捧着一个毛了的香囊过来了,“夫人,猫抓的是这个东西。”
大杨氏冷眼看过去,各色彩线已经松开,但仍能辨出是小杨氏的东西。
玉叶也认出来,便说道:“这等肮脏东西还拿到夫人面前,快丢了。”
夏月忙应了,袖了那香囊便要离开,忽然又被大杨氏叫住:“站住,我再看看。”
夏月又捧了那香囊给大杨氏看。
大杨氏方才只见露出的小洞里有药丸的样子,此时再看,果然如此。那香囊又只是用红绳勒住口,并未用针缝实,似是可以装进一些小东西。
“玉叶拿了香囊。”大杨氏吩咐道。
玉叶心里嫌弃,便用帕子裹着包了香囊回去。
大杨氏进了院子,便见绮罗等人都在等她,当下略问了几句,就让各人都回去,便是绮罗也要她回去吃饭。
绮罗心中疑惑,见着大杨氏的脸色似乎是急着有事要办,待向自己房里走去时,又见到大杨氏的奶娘柳妈妈,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心中越发怀疑。
回到房中,绮罗趁何妈妈等不注意偷偷问春芽:“娘亲为什么不吃早饭?”
“夫人吃早饭,只是不跟小姐一起吃。”春芽回道,脑筋一转,也想到了这其中的问题,便闭着嘴不再说话。
绮罗吃了饭,见春芽在外面张望,知道她是个活泛的,必要去弄清楚这件事,然后看看其中有没有好处,便也随了她。
大杨氏房中,进了房里,大杨氏便将柳妈妈叫了过来,又要玉叶关了门守在门外。
“柳妈妈,你看这是什么药?”大杨氏将香囊里的药丸倒出来,捏了一枚在鼻子下闻。
柳妈妈也拿了一枚,随后又抢下大杨氏手中的药丸,“我的夫人,这你可碰不得。”
“这是什么药?”大杨氏心里怀疑。
“这是杨家的药,奴婢的娘以前是跟的可是如今咱们老夫人的祖母,那时她可是见多了这种药。”柳妈妈说道,语气中颇有些怀念,多少年前,她母亲也曾风光过,在府中就连苏老夫人见了她也要客客气气的叫一声姐姐。
大杨氏见柳妈妈如此,也知道她的心思,“妈妈只管放心,你是我的妈妈,这以后有你风光的日子。”
“夫人说笑了,奴婢一个老婆子要什么风光的。”柳妈妈笑着说道,又细细为大杨氏解释:“这药也不知究竟是杨家还是苏家传下来的,只是药性厉害着呐,一吃下去,便是那送子观音娘娘亲临,也别想生下一男半女。”
大杨氏一听忙用平帕子擦自己的手,“妈妈怎么不早说,这香囊是那边的,这药也是她存下的?果然是姨娘养的,没得如此心狠手辣。”
“夫人,这不大对吧?”柳妈妈凝眉说道,“不说阮姨娘是外边买来的,便是二夫人也不是嫡女,不过是姨娘养的,她哪里有资格弄来这药。说句冒犯的话,便是夫人您也是弄不来这药的。往前推个几十年,咱们杨家和苏家兴旺的时候,那正经的小姐夫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少说十个人中便有五个有这药的。如今看着只有咱们杨家出来的大小姐,如今的苏老夫人才有这药。”
“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还是柳妈妈知道的多。”大杨氏却不随柳妈妈一同感慨苏杨两家的衰落,只是想着若这药是苏老夫人的,怎么说苏老夫人都不会将这药给小杨氏,苏清词却是十分可能,只看着杨晔后院只有她一人生子,其他人便是连个音信也没有。
“依妈妈看,这药是不是又流到咱们杨府去了?”大杨氏问道,她就算与杨晔不亲近,也断不能看着自己哥哥子嗣稀少。
“之前奴婢便看着古怪,如见看来是确有其事了。”柳妈妈砸吧着嘴说道,果然是一代比一代狠,之前苏老夫人尚且要留下一个庶子做做样子,苏清词便是样子也不装了。
大杨氏靠在椅背上,呵呵的笑了起来,果然是天助她也,“妈妈休息吧,只是这事却不能告诉别人。”
“那是当然,老奴又不是嘴碎的人。”柳妈妈说道,又将那药丸装进香囊,用帕子包好。
“玉叶,去给妈妈拿一串钱吃酒。”大杨氏扬声说道。
“夫人客气了。”柳妈妈笑着说道,心下想这大杨氏真是越来越小气了。
玉叶进来开了柜子拿了一串钱递给柳妈妈,柳妈妈笑着退了出来。
在院子门口便遇到了春芽,春芽见柳妈妈骂骂咧咧,面子上十分不满便问道:“妈妈这是怎么了?谁惹妈妈生气了?”
“哪里有什么事?春芽姑娘又多心了。”柳妈妈敷衍着,少说了两句便离开了。
春芽便又笑着对其他人说:“不知道柳妈妈遇到了什么事,我看着她袖子又藏着钱了。”
“谁知道遇到什么事。”秋月说道,又用下巴指向大杨氏房里,“那位早上捡了个破香囊就神秘兮兮的,连早饭也没吃,就上赶着找了那个老货过来。”
春芽知道秋月与柳妈妈有些过节,便又问道:“什么宝贝香囊能这样?”
“有人说看着像那边那位的。”秋月又用下巴指向小杨氏那边。
春芽会意,又与秋月斗了几句嘴,便回了耳房。
绮罗见春芽兴致缺缺的回来,知道这是春芽没捡到好处,便又偷着问道:“娘亲为什么没吃饭?”
“谁知道,说是捡了个二夫人的香囊。”春芽嘟嚷道,又低声凑到绮罗耳朵:“小姐乖,我今天又给你弄到了好玩的。”
春芽说道将一个小册子塞到绮罗的花样子下,又假装带着福儿看柜子里的东西将福儿引开。
绮罗偷偷看过去,见那册子里有画有字,是春芽不知从哪里淘来的。许是想着绮罗见了画会喜欢,便弄了来讨好她。
绮罗收起那册子,突然想到那香囊应该是自己偷偷扔进花园里的。那香囊里的药也应当被大杨氏发现了。大杨氏定会以为是小杨氏藏的药,倘若是这样,小杨氏此次又要被陷害了。
如此想着,绮罗第一个念头便是要通知小杨氏,随后又忍不住自嘲,果然她还是这么的优柔寡断,再走一遭,还是改不了前世的习惯。
如今大杨氏刚得了香囊,她的人便跑过去,那不是害了给她传话的人嘛。
听着外间福儿的笑声传来,绮罗又坐下了,拿了那册子来看。
不说上辈子的怨恨,便说小杨氏本身也会无事的,她又何必多情,又白搭进去一条人命。
检讨了自己的软弱,绮罗认真的看起册子,听着福儿的声音,她也下定决心,绝不要再因为自己连累了其他人。
看了一会,待到春芽过来便将册子又还给了春芽,随后便要跟何妈妈去苏老夫人那里。
春芽收了册子,她也不以为绮罗会认字,只当她小孩子一个,喜欢看里面的画,便又将一个小小的荷包系在她腰上,低声说道:“这里面是给少爷的点心,小姐千万不能自己吃了,不然就是坏孩子。”
“好。”绮罗乖巧的应了,心里猜测这便是那真正的玉石了。
牵着何妈妈的手,绮罗边走边想象苏老夫人发现这玉石后的反应。
出了大杨氏院子,柳妈妈越想越觉得大杨氏不厚道,这样重大的事情,竟然只给了一串钱就要她闭嘴,如此想着,柳妈妈又看了看天色,想来今日大杨氏不会再找她了,既然这样何不再跑一趟,也好多弄些钱养老。
又何况,这种弄钱的事,如要别人代着跑一趟,那银子就白白的进了别人口袋。
柳妈妈当即叫来她的儿子去雇马车,坐了那车便向城北边赶,在车上颠簸了一朵多时辰才到了杨家。
熟门熟路的进了杨府后门,柳妈妈又悄悄的避开苏清词的人,叫一个与她相熟的丫头去向石氏通报一声。
石氏正看着账册,筹划着如何将冗杂的费用抹去,便听到丫鬟长烟过来附耳说道:“那边的柳妈妈进府了。”
石氏将账册合上,垂下眸子问道:“她有什么事?不是说过没有大事不要她过来的吗?”
“奴婢看那老婆子的神情,仿佛发现了什么大事。”长烟说道。
石氏沉吟一下,当即说道:“将她带进来吧,另让皓月看着别让人看到了。”
“是,奴婢知道。”长烟应道。
不过一刻钟,柳妈妈便被带进了杨家正房旁边的一个小客室里,因也曾进来过两次,柳妈妈便也不客气,径自坐在一边。
皓月与她端上茶水,便在她对面坐下。
“柳妈妈可是有什么要事?这般风风火火的。”皓月笑着问道。
柳妈妈打量皓月,原先见她不过中等姿色,只是最近两年多了些金贵的钗粉装扮,人也显的出众起来。
水灵灵的,也如一朵娇花一般。
“皓月姑娘如今越发出众了。”柳妈妈说道,却不去回皓月的话。
皓月摸着自己的脸笑道:“不是我自夸,不止妈妈便是其他人也这么说。多亏了老夫人心善,我原本以为我是家生的,比不得长烟静影她们是老夫人带过来的。谁知老夫人为人公正,竟是一点也不分那远近亲疏的。”
柳妈妈听到又啧啧叹了两声,“也是姑娘好福气,才能轮到伺候在老夫人跟前,我看你这镯子就值个不少吧,莫非是老太爷……”
“去,看妈妈说的,可别污蔑了我,我可是过年后便要许人的。这是老夫人偶然听着静影她们说我生日到了,便送了我的。”皓月娇嗔一声说道。
柳妈妈又牵过她的手细看,见那镯子无甚花样,只是分量十足,又嵌着一枚樱桃般的血红玛瑙,“还是姑娘有福气,老婆子我的五十大寿,从小奶到大的大夫人也就给了几两银子了事。”
皓月收回自己的手,惊诧道:“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大夫人当着苏家的家吗?再说那时候我虽小,但也是见过的,她那嫁妆一箱箱的,足足抬了一条街。”
“可不是嘛,只是嫁妆再多,老婆子也难瞄上一眼。”
柳妈妈又去打量这间客室,方寸的小屋,四处布置的十分朴实雅致,但往年糊房顶的锦缎不见了,只是一层蓝花的顶棚,看着虽也雅趣,只是少了以前的贵气。
“这是怎么了?我看着没有以往那般富贵了。”柳妈妈说完,又觉失言便自打了一下嘴巴,“看我说的,再怎么着也比老婆家富贵。”
“妈妈有所不知,这是老夫人立意要减省呐。你别看着这些东西换了,便觉得老夫人小气。老夫人这才是真正的大方,这省下来的钱,听说老夫人要拿来在年前散给府里的人呐。”皓月觑了柳妈妈一眼,“把个墙壁都弄成金子的又有什么用,倒不如分了给大家,一人手里拿着几两银子,大家办事也更用心,上面的主子也更省心。”
“姑娘说的是。”柳妈妈应道,心想大杨氏也是一般要减省,只是她弄的满府人心惶惶,哪里像石氏能得了众人的拥戴。
柳妈妈又见皓月身上的穿着,那是细看之下才能看的出的矜贵,越发的眼馋起来,坚定了巴结石氏的心。
一盏茶功夫石氏才进来,梳着高髻,头戴碧玉莲花簪,额头贴着杏花花钿,一身七成新杏色衣衫。既端庄,又不显老。
柳妈妈并皓月忙站起来迎上。
“请老夫人安。”柳妈妈满脸堆笑的笑道。
“柳妈妈客气了,可曾给妈妈上茶?”石氏问皓月,不待回答又吩咐长烟,“去将我惯常喝的茶给妈妈上一碗。”
“老夫人客气了,奴婢这茶喝着就好。”柳妈妈忙止住长烟,又说道:“姑娘不必麻烦了。”
“如此便委屈妈妈了。”石氏坐下又让柳妈妈坐她对面。
柳妈妈推让不肯,皓月便压着柳妈妈坐下,“妈妈坐下便是,我们夫人又不是那些狗眼看人低的。”
“就是,妈妈坐下就好。”长烟也说道。
柳妈妈见石氏面上并无不悦,便靠在榻上虚坐着。
“妈妈坐着,我们去给你弄些点心来吃。”长烟说道,便带着皓月要退去。
石氏轻笑一声,“平日看着机灵的,怎么现在糊涂了。眼看就要吃午饭了,便去备了午饭就好,拿什么点心。”
“是,是奴婢糊涂了。”长烟也笑着回她,说完退了下去。
“妈妈一向可好?”石氏并不急着问,只是拿着茶慢慢吃。
柳妈妈忙回道:“好,都好。奴婢这是有大事要告诉老夫人。”
“大事?不知是什么大事?”石氏凝眉问道。
柳妈妈鬼鬼祟祟的凑向石氏,“老夫人可知为何老爷一直子嗣不多?原来是那苏家的姑奶奶给老爷身边的丫头侍妾都下了药。真是断子绝孙的,竟然如此歹毒。”
石氏听柳妈妈如此说,也是十分震惊,“怎会有这等歹毒的人?便是一时嫉妒也只管打了,骂了,哪有绝人儿女缘分的?”
“说的是啊。”柳妈妈也感慨道。
石氏心思一转,又试探道:“只怕是妈妈看错了吧,这等阴私哪里能让妈妈知道。”
“老夫人,没有个准话我哪里敢来告诉你!”柳妈妈急忙说道,又将袖子里的一丸药拿了出来,“这是我从大夫人手里顺手拿过来的,你看,便是这药,外面都没有方子,只有苏杨两府的老夫人们才有。夫人若是不信,尽管找个以前得势的老人问问。”
石氏看了拿药,便将自己的帕子拿出来,让柳妈妈放上去。
柳妈妈却犹豫了,片刻说道:“夫人,我的外孙女如今也有十岁了,你看?”
石氏轻声笑道:“妈妈这般通透的人,想必您外孙女也是极聪明的,不如放在我房里,替我办事。”
“那真是谢谢老夫人了。”柳妈妈又笑着说道,她一家子人都随了大杨氏去了苏府,只剩下一个女儿如今嫁了人还在杨府里面。
将药放在石氏的帕子里,柳妈妈看石氏在端详那药,便又说道:“这药下了后便是大夫也把不出来,就算人人都知道苏府姑奶奶下药了,咱们也奈何不了她。”
石氏笑道:“妈妈说的是。”心中却不以为然。
便是十拿九稳的知道苏清词下药,也不会休了她。如此诊不诊得出来,又有什么关系。
柳妈妈见石氏要将药包起来,便伸手帮她用帕子卷住,又塞进石氏递过来的荷包里,“这种东西,哪能让老夫人碰。”柳妈妈讨好的说道。
石氏只是一笑,随后便见皓月长烟,并浮光静影四人进来摆饭。
石氏又歉意的一笑,“老太爷今日午间要回来吃饭,我便不奉陪了。长烟,皓月,好好招待妈妈。”
长烟两人应了,柳妈妈又连声说着不敢。
石氏走后,柳妈妈三人又洗了手,便坐了下来。
柳妈妈看过去,却是五个菜,样样精细,并无敷衍。
皓月又将柳妈妈让到正座,两人在下面作陪。
“老夫人真正是好人,定然是个有福气的。”柳妈妈又说道,一碗粳米粒粒飘香,便是大杨氏的饭也不过是这样。
“您啊吃的这是老夫人的饭,老夫人特意说了不能委屈您。”长烟笑着说道,“不仅如此,这菜也是老夫人的份例。”
柳妈妈一听跟不敢下筷,“这如何使得,那老夫人吃什么?”
“老夫人饭量浅,她不过是陪着老太爷吃两口便行了。”皓月应道,给柳妈妈夹菜,“来,今日我伺候着您。”
柳妈妈何曾被小丫头这般服侍过,嘴中忙接过皓月夹的菜,又见长烟给她斟了酒,那酒也是她只闻过不曾常过的玉液美酒。
三杯两杯下肚,又得了皓月长烟的奉承,柳妈妈只觉得那老夫人的日子也不过如此,飘飘欲仙般,禁不住两人的套话,便又将苏府里大杨氏等人每日的作息等等全说了个遍。
问完了话,两人看着酒足饭饱倒在榻上鼾声阵阵的柳妈妈,相对一笑。
长烟指向柳妈妈说道:“这老货,也太能胡扯了。要是她再不倒,我就要倒了。”摸着自己的额头也是滚烫的。
外边的静影进来,见两人面色发红,显是酒气上来了,便说道:“两位快去回了夫人便去歇息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皓月长烟两人听了便出了客室,走过一条围廊,廊上挂着许多的鸟雀,叽叽喳喳,又怕一时酒气上来,两人便忙进了石氏日常算账的一间抱夏里。
石氏披着一条金丝鲛帩披帛,坐在围椅之中,正支撑着头小憩,半响抬头才见她们两人。
两人将听到的消息一一汇报给石氏。
石氏听了大杨氏的作为,心想果然苏杨两家祸害彼此子孙都是传统。
“辛苦两位了,快歇着吧,今日不用过来了。”石氏说道。
又见浮光进来送了两碗醒酒汤,两人更觉石氏贴心,吃了汤,便各自回去休息。
“让柳妈妈不要到处跟人说我的好,她心思浅,不知道人心叵测。”石氏叹息一声。
浮光忙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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