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红楼之林家有子 > 91林哥哥婚事将落定

??    荣国府里有点儿乱了。

  

      自从圣旨懿旨这一下来,贾母先就病倒了。她得意的孙女儿,全家子的指望,被送到了一个比冷宫好不了多少的地方,先前的尊贵荣耀自然都随之黯淡下来。若是只因为王氏,而被皇帝迁怒还好说,日后皇上念着旧情,说不定就能又起来了。可这中间儿,元春势必要吃点子苦头了。

  

      贾政也病了。  他这大半辈子了,最好的无非就是个面子。原本活到了这个岁数儿,虽然还有个不让他省心的儿子,可女儿是宫里的贵妃,底下庶子孙子瞧着还算争气,肯念书,正是火了心的要教导他们成人之时,没想到那个看似木讷老实的发妻给了自己这么大的一个跟头栽。不但里外面子全失,还要将住了十几二十年的荣喜堂让了出来。更何况,这还不算,王夫人用来放贷的那些个本银,有府中公库里头的,也有她自己的一部分私房,俱都被刑部没收。这一下子,算是既没了面子,又没了银子。

  

      至于王夫人,原本贾母是命人将她拘在了她时常念经的佛堂里,那小佛堂就在荣喜堂旁边儿王夫人的院子里。只是如今这圣旨都下了,荣喜堂重归大房,那这院子自然也是贾赦两口子来住,王夫人这个小婶子,断然没有被关在大伯子院中的道理。

  

      贾赦跑去跟贾母商量,贾母斜倚着一只秋香色长引枕,身上虽然依旧穿着姜黄色镶滚驼色宽边儿金线绣缠枝莲花纹样的褂子,头上勒着抹额,只是脸上看去,原本便有些松弛的皮肤更见了下垂,神色极为疲惫。

  

      听着贾赦的话,贾母半晌未语  。这么多年了,她偏疼小儿子,对这个又是好色又爱胡闹的长子实在是不大喜欢的,其中固然也有长子自出生起便被抱到了先老太太跟前养着的缘故,更多的,却是出自于自己对贾府的掌控上的考虑。

  

      大房已然袭爵,日后整个荣国府,都是大房的。贾赦死了的原配夫人张氏,亦是出自大家。她甫一进门,初掌家事,便表现出了荣国府女主人的姿态。当然  ,张氏并非不敬自己,只是家中之事,却是许多时候都自作主张,并不过问自己这个婆婆了。那时候就知道,若是由着大房继续下去,自己这个“老太君”,便名副其实了。幸而张氏短命,后来自己一力做主,为贾赦续娶了一个小门户出来的邢氏做填房,又借此抬举起了二房。让二房住进荣喜堂,架空了大房让王氏当家,这些个别人不敢当面说,自己也知道,人家心里怕是都笑话的。只是,为了这一个权字,却是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况且,大房没有成器的,无论贾赦还是贾琏迎春,都不如二房的几个。这么瞧来,也算是为自己找了个合理的台阶。

  

      王氏这几年气焰渐涨,时常耍些小手段,这都无伤大雅。可谁能想到,这个王氏,竟一蠢至此!好好儿的局面,就被她的愚蠢贪婪给毁了!圣上太后亲自下旨,荣喜堂,二房必是不能再住着了……

  

      “唉……”贾母长叹一声,缓缓坐直了身子。旁边儿的鸳鸯忙伸手扶了她,轻声道:“老太太且慢些。”

  

      “这也是没法子了。你且略等上一日,叫人将我这里后头的院子收拾出来,让你兄弟拣个日子搬进去罢。至于二太太……”贾母目光闪烁,“琏儿夫妻两个也不在,院子闲着也是闲着。二太太若是去了别处,也是不妥。正巧,琏儿那里与后边院子对着,就隔了那一条小过道儿,不如权当作佛堂,让二太太搬进去去自省吧。”

  

      贾赦搭拉着的眼皮猛然一挑,合着,自己儿子的院子这就没了?“那琏儿两口子的东西,又搬到哪里去?”

  

      “你先前的院子不是空出来了?那里横竖比后边儿要轩敞些,凤丫头想来也快生产了,不论男女,日后住着也不觉得拥挤。你说呢?”

  

      这还叫自己说什么?总而言之,那挨着马厩的地方,老太太是不会叫二房去住的。左右自己个儿已经占了荣喜堂,其它的且先能着些罢。

  

      想到这里,贾赦笑道:“儿子省得了。这天儿也渐热,倒是早些弄妥当了才好。再者,老太太身上不大得劲儿,依我瞧着,不如去请了太医来瞧瞧?”

  

      这话乃是发自肺腑,贾赦也是没法子。这皇上大张旗鼓地下了圣旨,等于是告诉天底下人自己大义灭亲,出首了自己的兄弟媳妇。这别人嘴上赞一句自己明理知义,可心里不定怎么瞧不起自己——连一家子骨肉都不管不顾的,可见不是啥好东西!这个哏节儿上,可不能让老太太这么病着啊。要不,这京里传的更好听了!

  

      贾母冷淡地说道:“不必了,我这里没什么。那苦药汤子也很不必来给我喝了,只要顺心顺气儿,就无大碍了。”

  

      当着好几个丫头,贾赦脸上有些个下不来,道:“既然如此,老太太且好生将养着罢。”话音才落,一甩袖子出去了。

  

      贾母瞧着晃动的珠帘子,冷笑了一声。鸳鸯朝屋子里一同伺候的玻璃使了个眼色,玻璃会意,忙过去茶格儿上倒了茶来递给鸳鸯。

  

      鸳鸯弯下腰去,柔声劝道:“老太太,喝口茶润润嗓子罢。”

  

      贾母接过来,垂着眼皮想了想,问道:“宝玉那边儿怎么着了?”

  

      “没事儿,有麝月她们瞧着呢。”鸳鸯道。

  

      “你去往二老爷那里瞧瞧,告诉赵姨娘周姨娘,照看着收拾东西,过两日搬到我后头来。再叫二老爷放宽了心,都有我呢。”

  

      鸳鸯答应了一声,示意玻璃好生伺候着,自己便掀了帘子出来。才一出了门儿,便看见贾赦还未走,正站在游廊底下斗那鎏金大笼子里的小雀儿。瞅着她出来了,眯着眼笑道:“鸳鸯不在老太太身边儿伺候着,这大日头毒辣辣的,是要往哪里去呐?”

  

      色迷迷的目光让鸳鸯身上一阵阵发冷,忙福了福身子,低声道:“回大老爷,老太太让我去跟二老爷说一声,过两日搬到这边儿院子来。”

  

      说完了,便垂首站在那里,露出一段儿白腻的脖颈儿,衬着一头乌油油的青丝,甚是好看。

  

      贾赦贪婪地瞧了一会儿,才带了两分儿调笑道:“那鸳鸯快去罢,别这里站着晒坏了,你是老太太跟前得意人,若是晒出个好歹,老太太心里难免更不自在了。”

  

      鸳鸯匆匆又是一福身,忙忙地走了,只觉得身后贾赦的目光粘在自己身上,让她没来由的感到恶心。

  

      贾赦瞧着她急急地转过了雁翅大影壁跑得没影了,才回头瞧了一眼贾母的屋子,冷冷地哼了一声,踱着步子出去了。

  

      有时候这人做事还是挺利落的,譬如邢夫人,自打进门后就一直偏居荣国府一隅,如今好不容易能够正位荣喜堂,自然不愿意迟了一刻半分。听贾赦说了贾母的意思,也不多置喙,当下自己亲自带了丫头婆子去贾母正房后边的院子,不过半日时间都弄妥当了,次日便指挥着人替二房几口子搬了家。

  

      二房里头,别人不知道如何,唯有赵姨娘十分高兴。原因倒是简单,她这大半辈子都窝在了王夫人手下,住的地方也好,吃穿用度也罢,时常被克扣些。哪怕是小丫头子的月钱,都能被扣下一半儿去。这回王夫人栽了,赵姨娘且不想别的,单只听说王夫人被关到佛堂里头去自省,便笑得花枝乱颤的。这回搬了家,自己和周姨娘两个都还算是不错,跟二老爷一个院子,王夫人却被老太太安排到了另一处。这既然是自省,自然不能出门的。赵姨娘每每想起这个来,便心花怒放。

  

      贾母瞧着小儿子不过两日间,便一脸的消瘦憔悴,心疼不已,再想想大观园里头几日都没出来的宝玉探春,也觉得不能这么干晾着,咬咬牙,命鸳鸯:“去告诉大老爷,就说我身上不好,让他遣人拿了帖子去太医院请了人来诊脉。”

  

      荣国府的事儿这会子已经传遍了京城。贾家大老爷蛰居荣府一角二十来年,一朝发难,亲自上了请罪折子出首兄弟媳妇重利盘剥,从此正位荣喜堂,这听着便精彩,比之台子上演的戏文并不以下。京里头不说那些个闲来无事的百姓,便是为官有爵人家聚会之时,难免便要说上几句。更有那好事者,时常注意着荣府的动静,以期有更为新鲜的话题出来。

  

      故而这一请了太医,整个儿京城中倒有大半儿的人都知道了。

  

      林琰听说在这个信儿的时候,正是散值后与司徒岚在府里头对弈。两指间拈着的黑子轻轻落下,才道:“唉,那老太太也是,年纪大了,偏要操心许多事情。安荣尊贵地养在后宅不好么?这大热天到底急出了病来。长乐儿。”

  

      一旁站着伺候的长乐儿答应了一声,便听林琰吩咐:“去侯府,瞧瞧姑奶奶。”

  

      长乐儿会意,自出了凉亭去不提。

  

      这边儿司徒岚笑道:“太坏了。分明是你后边儿叫人气坏了她,这会子怎么好只一味地这叹一番呢?好歹也该有些表示。”

  

      林琰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西边儿天际落日余晖映在他的眼中,原本清如秋水明若晨星的一双眸子流光溢彩,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你说的倒也是。不过,我这东西要是送了过去,就怕那老太太更没得心情了。”

  

      司徒岚应下一子,看看棋盘,笑道:“胜负已分。”

  

      林琰朝后靠去,眼中俱是笑意。他原本对贾赦的那一番话,只想着借他闹上一场,让王夫人在荣府里头先丢了颜面。没想到贾赦会错了意,竟一本奏折参到了皇帝跟前。不过也好,算是歪打正着,如今王夫人和贾元春都因贾赦获罪,这王家、薛家,难免不对贾家生出嫌隙。昔时四大家族本就因利益结盟,百余年过去这种关系虽则依旧还在,却已经经不得什么了。

  

      林琰不想揣摩皇帝后边儿的动作会是什么,不过据他看来,皇帝大约也等不了多久了。这头一个要挨刀的,大约就是那金陵的甄家了。

  

      一个小丫头子过来,回道:“大爷,后边儿酒食已经预备好了。碧萝姐姐问是这会子就摆上,还是再等等。”

  

      “摆上罢。”林琰懒洋洋道,“就摆到这亭子里头来,借着些晚风,倒也凉快。”

  

      小丫头子领命去了,不多时碧萝带着人过来收拾了亭中石桌,摆上了几样菜蔬果品,又有一只乌银自斟壶。

  

      司徒岚笑问:“这是新酒?”

  

      “哪儿来那么多的新酒让你喝?上好的竹叶青酒,收了不短的日子了。”司徒岚喜欢美酒,林琰这里酿酒依旧是他每年大笔的收入来源  。本朝沿袭前朝酒政,便是私酿家饮,也须到官府指定之处,若是酒商,更须有官府所发的特令才可开酒场。这里头虽不如盐商那般暴利,却也足够诱人了。

  

      长乐儿回来挺快,站在石桌旁边儿躬身回话:“侯府的赵管家说,因姑爷这几日都是在城外大营住,姑奶奶今儿进宫去也才回来。已经是知道了荣府的事儿,打发人送了补品补药过去了。姑奶奶里头传出话来说了,天气热了,让大爷也多保重着些,别贪凉。再有若是要往书院送东西去,先打发了人往姑奶奶那里说一声,那边儿也有东西要给捎过去呢。”

  

      林琰笑眯眯地听完了,挥手叫长乐儿下去,才悠悠然端起一只白玉刻云纹酒盏,浅碧色的酒液在盏中微晃,轻戳一口,醇厚清冽的酒液便顺着喉咙一路直下。他本不是善饮之人,此时不过半盏酒落肚,脸颊上便带了些许红晕。

  

      亭子外头,一轮红日歇歇地坠在天际,犹自挣扎着不肯落下去,映得西边半边天空上的云彩都变作了红色,华美绚烂。余晖落入亭中,衬得林琰一张清俊的脸上如美玉生光,明珠流霞,竟是比往日更多了几分艳丽惑人。

  

      司徒岚唇边带着一抹笑,就这么瞧着他捧着一只酒杯在那里轻品,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爱意。

  

      “你这般看我作甚?”林琰被他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斜睨了他一眼,挑眉问道。

  

      “没什么,”司徒岚往前凑了凑身子,夹了一块儿糕放在林琰跟前的碟子中,“先吃些东西再吃酒,不然容易伤了身子。”

  

      “你又不是不知,我平日里并不沾酒。不过是你在这里,才略饮一两杯罢了,哪里就到了伤身的地步?”林琰不以为然。

  

      司徒岚摇头笑而不语,子非便是这样,对他身边儿的人极是细心,每每在自己身上,便任性的多了。

  

      二人沐着晚照,把酒临风,颇有一种清闲自在之感。

  

      皇宫里头的司徒峻,就没这般好命了。今儿他算是难得与太上皇一块儿进了晚膳,席间太上皇貌似不经意间地谈起了忠敬王的女儿,乐安郡主。

  

      司徒峻不知太上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接口道:“乐安那丫头怎么?”

  

      太上皇示意戴权撤下了残席,奉上了新茶,慢悠悠喝了一口,这才叹道:“朕是真老了。当初我记得乐安进宫来请安的时候,不过就是个梳着双髻的小丫头儿,如今竟也都快到了十七了。也是我忽略了,早就该当给她指门子亲事,这两年总未见她,竟是忘了。”

  

      乐安?司徒峻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娇蛮任性的女孩儿身影。乐安乃是忠敬王的嫡长女,不过她三四岁的时候,忠敬王妃便因难产过世了,只留下一个身子孱弱的小世子。忠敬王子女不少,却惟独对这原配王妃所出的两个子女最是疼爱,早早地就为女儿请封了郡主,儿子也请封了世子。

  

      不过乐安郡主性子并不大好,  毕竟是王府嫡女,又有王爷老爹撑腰,继王妃对她还真不敢十分地约束。

  

      司徒峻对这个侄女儿没什么好感,不过太上皇既然说到了这里,自然也不能不理会,当下也颇有些自责,“也是我这个做皇叔的想的不周到。”

  

      太上皇很是满意司徒峻的态度,将手里的茶盏递给了戴权,“那丫头性子有些养的过娇了些。京里头这些个人家的,年龄相当的孩子虽是不少,只不过怕是都定了婚约了。”

  

      也是,若是乐安郡主都快十八了,这个年纪还真不好找人家。司徒峻笑着听,太上皇必是心里已经有了人选,才跟自己这么说的。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费事儿多嘴呢。

  

      “朕听说,云宁那个大舅子如今还没娶妻?”

  

      司徒峻听了这一声儿,心里一沉,眼皮不由得垂了下去掩住了目中一闪而逝的了然,再看向太上皇时候,还是那副笑脸,“是,听老九和云宁都说过。”

  

      太上皇“哼”了一声,老九?他跟林家那小子的事儿,真当自己不知道?不过是睁一眼闭一眼罢了,横竖自己儿子怎么看也是吃不了亏的。

  

      “若论起来,林如海当年也算是一方权臣,又是死在任上,算是个忠臣。林琰探花及第,听说也是个有才的,配乐安倒也使得了。”

  

      “父皇,林家……根基虽是有的,奈何人丁不旺,姑苏林家如今人脉单薄。林琰虽好,此时却不过个七品小翰林,日后无人帮扶,恐委屈了乐安。何不就捡京中望族之家找个适龄子弟?”司徒峻道。

  

      太上皇叹了口气,“你说的我何曾没有想过?只是前儿贵太妃跟我提起乐安时候,也有句话说的不错。这孩子从小儿娇惯,她封号不过是郡主,郡主可是没有自己的府邸的。若是到了别家去,也怕是会生事,倒不如找个简单的人家。”

  

      听到这里,司徒峻已然明白过来了,这事儿,看来也并不是上皇一时心血来潮。贵太妃……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将主意打到了林子非身上呢?

  

      轻轻咳了一声,司徒峻有些为难,看了一眼戴权。太上皇会意,手一扬,戴权已经和高守敬一起,带着殿里头的小太监小宫女躬身退了出去。

  

      “不敢瞒父皇,这,老九……他跟林家的那孩子,可是从小的情分……”

  

      “那又怎样?”太上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们俩那点儿小九九我还不知道?”

  

      司徒峻垂下了眼睛。

  

      “从前朝起,男风便十分盛行。老九我是不想管了,他有王妃侧妃,好歹让人瞧着是那么回事。林琰呢?难道能一辈子这么跟老九厮混着?”

  

      话说的很是冠冕堂皇,“便是,那家也是要成的。他家里头人口简单,乐安若是配了他,上头没有公婆挑理儿,下头没有小叔子小姑子在府里头捣乱,难道不是正好?”

  

      哪里就正好了?司徒峻腹诽,却没有说出来。瞅这个架势,自己这个父皇,还真是下定了决心?

  

      “父皇想的周到。不过依着儿臣看来,这是好事儿,乐安是咱们家的女孩儿,好歹得先跟林琰说一声才好。别忽吧啦地就赐了婚,这倒显得是硬塞了女孩儿过去了。”

  

      太上皇点头,“这事儿交给你去罢。”

  

      忽又叹道,“朕知道你跟忠敬忠诚两个,不及和老九的情分深。这两年,朕轻易不肯叫他们进宫来,这其中的用意想来你也知道。朕老了,没那么大精力想些弯弯绕儿,如今直和你说了罢——你兄弟本就不多,若无碍江山社稷,他们的糊涂事,你且宽和些。”

  

      司徒峻忙站起来,压下心里冷笑,和声道:“儿子省得,父皇只管安心。”

  

      从大明宫出来,司徒峻走在御花园里头,脸色阴沉,吩咐身后的高守敬,“去,把老九和林琰宣进宫里来。”

  

      高守敬听了,面上有些为难,瞅瞅皇上脸色,还是躬身道:“皇上,就快下钥了。”

  

      宫门下钥,那是任何人都不能出入的了。

  

      司徒峻压下心里烦躁,“明儿下了朝,你亲自去将他们两个宣到勤政殿去。”

  

      顿了一顿,“还有北静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们的留言和花花,还有霸王我的亲们……来,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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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林哥哥的婚事,里头有一个人的小动作哦,大家猜到是谁了么……嘎嘎嘎

  

      再PS:今天美工妹子给我看了插图和封面的草图,那张Q版的,萌死我了……

(https://www.biquya.cc/id14056/800700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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