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老带着自己的亲卫陈潇出了茶馆。
黑色的防弹车停在距茶馆不远的停车位上,陈潇一路护着步履匆匆的邵老。
两人上了车,邵老在后座皱起眉头。
“小陈,你刚刚在茶馆发现什么异样了吗?”
开车的陈潇抿着一张薄唇,“我,”
他张了张口,又没有说完。
“你说,发现什么了?”邵老的声音一下子冷凝起来。
陈潇几次张口,才终于把自己要说的表达出来:“我好像闻见有硝石的味道。”
邵老冷笑一声:“好像?小陈,你可是我手下的精英,你既然闻到了,那就不会出错。没想到在茶馆都能混进来,是咱们内部出了内鬼了!”
陈潇看着邵老很沉的脸色,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默默地开着车。
半晌,邵老的笑声又传了过来,这次是欣慰的笑声:“看来,赵三多也发现了,要不不会说不敢把资料给我,还主动毁了合作的机会。”
陈潇闷闷的发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邵老看着掌心的U盘:“还能怎么办?人都把我要的东西给我了,合不合作,我们心里有数就行了。”
陈潇没看到邵老掌心的东西,对邵老的话,一知半解,他本来就不是喜欢发问的性子,也就把疑问埋在心底。
赵三多垂着头还坐在茶馆里。
服务员进来问他:“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之前两位先生已经付过账了。”
赵三多余光瞥了衣袖飘飘的服务员一眼,又飞快的移开。
“给我一壶徽山银叶,我要最好的季节,最好的山泉水冲泡。”
服务员看着独坐的赵三多,没有看到什么异样,退出门外。
赵三多屈指在檀木的桌上敲击着,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刚刚在他进来走了不久的时候,就觉察到一抹恶意的注视。在和邵老谈合作时注视中的恶意就更加明显了!
若是他一个人,他完全有能力找到那人,从源头解决掉威胁。但还有邵老在他就不能肆意妄为了,饲灵宝卷的灵气是他的杀手锏,不该在这样的时候被暴露出来。
所以赵三多临时改了口风,变卦了和邵老的合作。
有趣的是,等他和邵老说合作作罢时,那道恶意的注视就消失了。或许更加准确的说,应该是注视中的恶意消失了。
这个背后的人关注的重点是邵老和他的合作,而不是他或者邵老个人。
联系最近自己查到的和邵老告知的信息,赵三多很容易就推断出,这背后之人,是一个和邵老敌对,但不希望和多宝集团敌对的人,那这样就排除了先生的暗子,只剩下党派的人了。
这样的局面正是赵三多想要的结果。
他明明可以提醒邵老,却选择说到一半突然变卦,就是给绍老营造一种他是突然发现不对,用中断合作的方式提醒绍老离开的假象。
这样一来他不但不会成为众人的靶子,也可以得到绍老的帮助,一举两得!
赵三多在来时也怀抱着真诚的合作的心,但察觉到茶馆里的气息后,就改变了主意,说到底,每个人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算计,绍老对他何尝不是算计。
一旦合作成功,多宝集团就是一个活靶子,要面对各方的压力,绍老本身的压力自然就要晓得多。
赵三多长叹一口气:“还是钱货两清来的好,就算是一场交易吧!我不亏待您,您也别算计我。”
赵三多把甘甜的茶水一饮而尽,站起身,出了包厢的门。
赵三多走出茶馆看着在闹市中不显现的小茶馆,有些遗憾。
本以为是个大隐隐于市的隐者,没想到是个精于钻研的政客,倒是可惜了店中的珍宝。
而且他刚刚好像察觉到一点老头子的气息,却转瞬就消失不见,让赵三多可惜之余还有几分失落。
自从继承马场,他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老头子了。
茶馆二楼的阁楼
窗边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衣衫破烂的老者,另一个是一身唐装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看着赵三多钻入商务车中,扬长而去的背影,冲着老者举了举杯。
“决明子,你的徒弟现在越来越争气了。现在谁人不识赵三多!”
老者微闭着双眼,一双枯槁的手垂在身侧,对中年男人的话充耳不闻。
男人的眼睛冒出凶光:“决明子,怎么,不看一看吗?你的好徒弟,刚刚可是放弃了和邵天翔的合作的。”
“你说,没有邵天翔的庇护,我捏死他是不是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中年男人说道激动之处,双手握拳,仿佛已经将赵三多向蚂蚁一样捏死了。
老人抬起头,睁开了那双闭着的眼。
老人虽已年老,但眼睛却很是明亮,似乎一切人世间的污秽在她的眼中都无所遁形。
“刘栏,你已经魔障了。”老者平静的看着怒气冲冲的男人:“及时收手,还能有所挽回。若执迷不悟,谁也救不了你!”
听了老者的话,刘栏更加生气了!
“又是这样,又是什么宿命,执念!”他对着老者大声嘶吼着:“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个破老头,你凭什么说我魔障。”
“我偏偏要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宿命,宿命都是被踩在脚下的!”
“你看,你的得意高徒赵三多,不也转行做了生物研究吗?这个时代是科学的时代!你的那一套宿命论造就过时了!”
老者只是静静的看着刘栏。
“命由天定,莫要强求!逆天而行终究会遭受天谴!”
“哈哈哈哈,我会遭天谴,我告诉你,赵三多遭天谴,我都不会遭天谴,你看着吧,比他厉害的大有人在!
“我一定会狠狠的把他踩在脚下!”
“是吗?”阁楼里突然传出第三个人的声音。
刘栏看着突然出现的赵三多:”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来人,来人。”
刘栏吓得大叫。
赵三多却走到老者面前:“老头子,你怎么变得这么狼狈!”
老者看着他的突然出现,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大叫的刘栏:“今日,他命不该绝,你不要枉作杀孽。”
赵三多看着惊慌失措的刘栏,以灵气为针,扎进他脑袋的学穴位,刘栏慢慢就倒了下去。
“好了,让他失去这段记忆了。下次绝对不会放过他了!”
赵三多做完,转身,就见刚刚老者坐着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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