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飞在医院住了两天,就撑着伤出院。倒是留Denny在医院,嘱咐他好好休养,不必多想。廖宏斌开车送霍一飞回家,看他脸色苍白,总是不放心的嘀咕,说你行不行,不行就不要硬撑,你看你那脸是什么颜色!
小宁在后座也插嘴,“要不哥还是多在医院住两天,在医院有Willon医生照顾,总比在家好。”
廖宏斌笑道,“你是盼着你哥能晚一天回家,就晚一天回家,最好过个一年半载,他把你那点事都忘了干净,你就白白逃掉一顿打。”
小宁不由得气结又委屈的叫道,“阿斌哥!”。小宁虽然害怕挨打,倒也不会为此盼着哥哥多住医院。不过要给廖宏斌这么一说,他也不由得担忧。毕竟自己的这顿打是逃不过去的。偷眼看哥哥,本来就没什么笑意的脸上,两道清逸的眉毛结在一起,不知他是伤痛还是怎样。小宁心里打了突,盘算着一会是不是该拉着阿斌哥住下,替他说情,虽然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好歹蹭一会是一会。
但是无奈阿斌哥要回家应付他那个倒霉的老爷子,送到两人,早早就回去了。小宁无可奈何,只好低眉顺眼跟了哥哥上楼。回到家里,霍一飞脱了外套扔在沙发上,也没搭理他,自行上楼。小宁知道哥哥肯定是去洗澡。尽管Willon叮嘱伤口未愈,不能沾水,但小宁知道哥哥一向洁癖的很,最不爱容污血留在身上。
他在肚里嘀咕,“哥不也一样不听话么,每次还都教训我。”,偷偷瞥了眼沙发上外套,沾的片片血迹,已经干涸了。小宁看着不由心疼,并且内疚,心里也不好过。将这件衣服捡起来送到楼上盥洗室,放进洗衣桶里。
哥哥洗澡没有出来,小宁在旁边,听着里面哗哗水响,间或似乎还能听到他忍耐疼痛的声音。那烙伤经水一触定是难忍的疼痛,更不要说身上别处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伤痕,用水一泡都像刀割似的。
小宁心想也就哥哥这般硬气,跟不知道疼似的,换了他痛起来的时候,才不会这么为难自己。正想着愣神,忽然房门推开,霍一飞披了一件睡衣出来,湿漉漉的头发一缕一缕搭在脸上。,
小宁嘴巴一紧,结巴道,“哥……洗好了?我去帮哥拿件衣服。”
抬起头来,只见哥哥嘴角似笑非笑,淡淡道,“不用了。”拿一条毛巾搓着头发,直接走向小宁的房间。小宁一看大事不妙,也只得硬着头皮,跟在他后面。进屋反手把门带上。
霍一飞坐下来,平平淡淡的吩咐他,“跪下。”。
小宁腿一软,半个膝盖已经挨到地上,口中不假思索的道,“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听哥的话,我再不敢惹祸了”。这些话小宁早就说的顺溜的不能再顺溜。人在地上还没有跪稳,嘴上已经先说了好几遍。
霍一飞并不理会,转身去寻找放在角落里的藤条。小宁见状不由得急得咬牙,奈何跪在地上又不敢跑了躲避,眼睁睁看着哥哥走开又折回来,手里已经多了那个让他心惊胆颤的东西。
小宁连忙膝行两步,蹭到哥哥跟前拉着他手臂,“哥,我这次真知道错了,我也得到教训了,哥不用打,我也记住了,以后再不敢胡闹了,我听哥的话,好好学习!”
霍一飞抽出手喝道,“少跟我来这套!裤子脱了趴床上,再耽一下,我多抽十条!”。
小宁急了也顾不得,拼命的想法开脱,“这次事真的不怪我,是韩小笙欺负同学。他,他要把人家绑走了,我不能不帮忙……”。啊呀一声,背后一下凛痛,藤条抽的火辣辣的,疼得他连忙反手去摸,委屈的叫,“哥……哥……”。
霍一飞恼道,“你哪来那么多理由?翻着花样跟我顶嘴!知道不知道你捅的是漏子,要不是遇上Denny,你早给人砍死了!Denny要不是因为你,怎会给人抓去,他要是有三长两短,你能对得起人家吗!”
这事想来着实后怕。在医院的两天,霍一飞每次想起来,背后都出一层冷汗。刀枪无眼,他是吃这口饭的,岂有不知道。打起来那些黑社会的各个下手狠毒,有多少人被当街砍成肉酱,连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这次小宁是运气,恰好遇上了Denny,要不是Denny护他,结果真的不敢想像。小宁是阿姨临终前托付给自己的,这些年来,自己不怕任何辛苦,豁得出一切代价。但他绝不愿意让小宁一丝一毫步及自己的后尘。黑道生涯,辛酸苦辣,毕竟只有亲身经历才知道。
几年来霍一飞娇惯小宁娇惯的无以复加,不论是吃喝玩乐,还是学业环境,他都尽自己可能给他最好。小宁从来都是有求必应。不知道是不是这份宠爱太过放纵了,小宁虽然聪明,也算懂事,但他在学校里无心学习,调皮捣蛋,打架逞能,挥霍无度,比一般的纨绔子弟尤甚的多。霍一飞平时没有时间管他,打一顿也不顶用。
他也不舍得当真打小宁,如果他教训小宁有周进j□j他的一半,恐怕小宁早就老实的大门都不敢出了。可是心疼弟弟,终究是下不了狠手。不过今天确是气狠了,在医院就诅咒发誓,这一次一定教训他一顿狠的,让他再不敢乱闹。为了这个他甚至强行提前出了几天院。
“霍一宁,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大功夫把你送进你的学校?人家是贵族学校,是全H市最好的老师教书地方,全都是社会名流才能进。我们是什么?你哥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啊!千辛万苦把你弄进去,你不学好,打架泡妞,那么喜欢打架,干脆不要读了,送你去黑社会混吧?!”
小宁低头要垂到胸口上,咬着嘴唇,一声也不敢吭。但听着藤条在哥哥手里嗖嗖的来回晃,心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霍一飞又生气,又感觉伤心,“你以前跟人打架,哥从来都问哥因由。要不是怨你的,哥有没有打过你?!”
小宁连忙摇头说没有。霍一飞气道,“你要帮人救人,我绝对不说你错。那女孩不是已经给你拽回来了,你是不是把她撇下后,又去找人单挑的?挺大的人,做事连点担当都没有!不要说不许你拍拖谈恋爱,就是许你,你就把一个女孩撇下,自己去跟人打架?!”
小宁给哥哥训的一点脾气也没有,低着头不语。心想这事的确是做的欠考虑,把Nancy撇下跟人去打架,实在是危险了。支吾半晌,“我知道错了……哥,我……我改过了。”。
霍一飞指着身边的软床,“知道悔过,就老实趴过去,给我看到点你悔过的样子!”。
小宁没奈何,只得慢慢站起身来,走到床前,埋头拨解开腰间装饰繁琐的腰带。磨蹭了半天才解开来,将牛仔裤和里裤一并褪在大腿上,就匆忙伏下身来趴倒在床,脸紧贴着床单,又是恐惧又是羞愧。
感觉中哥哥拎着藤条近身来,越发紧张的双腿紧绷,手紧抓着床单,大气也不敢喘。只觉那藤条在臀上比了两下,触及肌肤微微发凉,不待他有所反映,已经刮着风“呼”的抽落下来。
霍一飞这一下着实使足了气力,藤条抽在肉上一阵发白,深红的檩子当即隆了起来。小宁只觉臀上像被刀子割开了一阵,钻心的疼引得他大腿都跟着颤,哥哥平时打他多用皮带,小宁许久没领会这藤条的厉害,这一下便让他痛的发抖。
霍一飞咬紧牙关,也不管他如何疼痛难忍,只是舞了藤条一下接一下的狠抽。所过之处无不象钝刀割肉一般疼痛,小宁起先还强忍着,不过十来下便觉臀上疼的撕心裂肺,虽不回头看,也知道定是打的破皮流血,又痛又怕,忍不住极力挣扎,一边苦苦的求饶,“哥不要打了,疼啊!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不要打了啊哥~”
霍一飞不理会他求饶,只是扬了藤条一下下抽打。一想抽在两条伤处之前,高隆的长凛下全是淤血充鼓,已经肿胀不堪的皮肉不堪重负,终于被打的破绽开来。藤条彻底凹陷在肉里。这一下打的他自己也意外,想不到这么狠,小宁痛的一声惊叫,翻滚着拼命的躲闪。
霍一飞伸手按着小宁后腰,将他按的动弹不得。恐怕的是他乱碰乱动,将伤口扯得更甚。或者沾染了脏物感染。小宁不知道哥哥意思,只当他还要打的更狠,崩溃的直想去死。霍一飞手里的藤条在他后身又抽了数下,虽然避开这一条伤口,小宁还是痛的双腿都麻木了,连挣扎的气力也没有,只是伏在床上抽气。
伤口在紫青一片的臀腿之间一条条密密排开,霍一飞也没因为小宁的痛苦反应而手软。打过了足有三、四十下,他才停手。因此撕扯,扯到自己伤口,也是痛的满头冷汗。他的伤毕竟可比小宁重多了。
小宁终于熬到了哥哥停手,但是疼痛并没有因此而有丝毫减轻,臀上腿上依旧是火烧刀割一般的剧痛。过了好久,他听到一声关门声,料想哥哥是出去了,摸了一把冷汗,扭回手试图抚摸伤痛的地方。一触伤口,跟撒了盐似的,直疼的他浑身一凛,几乎没从床上弹起。
小宁唉声叹气,顾影自怜,愈想愈是委屈,忍着伤痛难安的辗转反侧。顾自哀怨中,听见门声轻响,就知道哥哥还是得回来管他了。半真半假的索性哀哀抽泣起来。
霍一飞看着他身上的伤根本是极其心痛,只是不能叫小宁发现。看了他一会儿喝斥,“霍一宁,你这回要再不听话,再惹出事来,我也不打你,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你爱到哪去到哪去,不要再让我看见!”
小宁一听这话,不由得心急了。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只有一件,就是哥哥气急了不要他。这不是不可能的,爸爸、妈妈,反正都走了。哥哥是他唯一的亲人,要是他也走掉,那自己真的成孤儿了。
他顾不得伤口疼,连忙扭个身子转过来,抓着霍一飞。看他的脸色都有些变了,“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都听话,我都听话了。我再也不敢了。真的,真的。哥别丢下我。”。
霍一飞知道他最怕这个,硬是冷他,“你不听话,我就不要你,别以为我是跟你开玩笑。”小宁转身向着哥哥的身边蹭,忍着痛,使劲的哄他,“哥不要生气了,如果还生气,就打我吧!但是不要撵我走,哥自己在家多寂寞,会想我的。要不哥下次再打我,你的伤还没好,不要牵到了伤口~”
霍一飞忍笑,板脸斥他,“你还有良心,知道哥还有伤。你平时少惹点事,你哥我就阿弥陀佛了!”。
找来外用的消炎药,用纱布和了清水,把小宁屁股上那一条重伤慢慢的擦拭干净,用药膏擦上。从臀到腿上紫青斑驳,一片肿胀难堪,这一回着实是打的不轻。小宁两手托着下颌,任由哥哥摆布,伤药刺激伤口,也不敢有任何质疑。过了一会儿,他又想起Denny,问霍一飞,“哥,那Denny哥要不要紧?我还没有看到他。”
霍一飞忽然放下伤药,提起他来,朝了屁股补上两掌。小宁“啊”的惨叫起来,只听哥哥喝道,“霍一宁,我告诉你,你再让我知道你和Denny他们搅合,哪怕只有一次,我就打死你!Denny不用你问,你给我回学校老老实实读书!”
小宁吐了吐舌头,暗自倒霉,他知道哥哥绝不许他和自己帮会的人来往,这是大忌,自己也不敢招惹。只好怪自己说话失了分寸,埋头不吭声了。
这两天他托着伤在家歇息,霍一飞也借故请假在家照料了他几天。姚顺这件事没有在外面传开,显然当日虽然霍一飞找到他门上砸场,但他也是先扣Denny在先。自觉没理,没有声张。Denny在医院歇了几天,来问霍一飞,应该怎么办?霍一飞也将事情压了下来。
他知道此时周进对付葛老挥的路子还没有完全铺好,缅甸那边OU老板的货,周进还在谈。OU老板被弟弟FSK叛变后,带走了不少钱财和势力,现在有些自顾不暇。而FSK却把葛老挥供应的很厉害。在OU没有除掉FSK这股背叛势力之前,周进对待葛老挥,不愿轻举妄动。
霍一飞不愿给进哥添任何麻烦。他知道,就像Willon所说,进哥一旦看见自己身上的伤,非得火冒三丈。打不打他倒是其次,但他只怕不肯再忍姚顺。恼火上来,杀了他都有可能。进哥自己的人,怎么打都行,但绝不许别人碰一丝一毫,更别说是姚顺。
当然姚顺也没敢追着霍一飞当真要那五百万。这件事双方都瞒着没有露声,再过几日,周进改了行程,提前几天去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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