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从纪云笙身上的裙摆发出来的。
那些原先被纪云笙当成普通玻璃片的东西，伴随着灯光暗下，发出柔和的光，连成一片璀璨的斑驳。
远远看上去，就像有人采撷了一片星空成为她的裙摆，与头顶的皇冠相辉映。
#这题我会！！MetGala的红毯上曾经有过类似这一款，用光纤维纯手工缝制的，价值连城，这件甚至更薄更好看！！
#刚刚顾总是说这一件是他设计的吗？啊啊啊啊！！又是为别人的爱情落泪的一天。
现场也无不震惊、感叹声四起，在一片掌声雷动中，纪云笙忽然觉得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掌力度加重了，随后听见顾迟低沉的声音：
“那天晚上，和你一起看的星空很美。”
随后，观众席上，只看见那身漂亮的星空裙往顾迟的方向一颤，似是两个人影的轮廓相接。
#什么？什么？
#啊啊啊啊啊！是亲了吗亲了吗？
#VIP能不能申请开灯？要不，直接拉灯也行啊……
舞台的灯光缓缓重新亮起，众人的灯光齐刷刷投射向舞台中央。
只见顾迟正抬着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地摩挲着纪云笙嘴角的口红印。
肉眼可见，纪云笙的脸越发炽热了起来。
毕竟，刚刚只有她听得见。
就在顾迟掐着她的腰，昏暗中缓缓靠近的时候，她听见他说的是——
“如果不是因为待会儿还有环节。”
“真想让这里，不留一点颜色。”
***
顾迟所说的环节，是娱乐媒体安排的直播采访，据说是什么超甜蜜超刺激情侣真爱默契问答，双方回答网友在弹幕提出的问题。
他本来是觉得是个无聊至极的环节，后来想想是和纪云笙一起，似乎也还行。
甜蜜不确定，但是真的刺激。
【提问顾少奶奶，网友想请您评价一下顾总？】
“他啊，魔鬼工作狂……嘶，轻点轻点。”纪云笙揉着腰腹一顿哀怨。
【提问顾总，请问顾少奶奶喜欢什么样的——】
问题还没说完，顾迟面对镜头一本正经地直接抢答：
“她喜欢狂野的。”
纪云笙：“？？？”
提问的媒体明显都一愣，直播的镜头都差点晃了一下。
#这是我免费能听到的吗？
#有钱人这么会玩的吗？？
【提问顾少奶奶，请问顾总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小怪癖？】
纪云笙红着脸瞪了顾迟一眼，颇有一种你不仁休怪我不义的感觉：
“他啊，洗完澡不喜欢好好穿衣服，浴袍的带子从来不打结……”
顾迟：“……”
#又是被小夫妻甜到的一天，再多说一点。
#我都怕直播间被封。
#以后旅行打卡就去白氏文旅城，求婚／订婚／秀场认准顾氏珠宝，
#万人血书求顾氏出同款星空裙。
直播间流量蹭蹭上涨，各大媒体争相报道顾大总裁和顾少奶奶的“神仙爱情”。
顾氏与白氏文旅城这次联名的星空系列，也直接霸榜，后续延展产品的期待值也直接被拉到最高。
许知茉蹲在会场杂物间的角落，看着手机直播的画面，几乎把后槽牙咬断。
怎么会这样……
是她演得不够逼真，哪里不对吗？
她迅速回忆起医院那次见面，是不是顾迟不小心看到那个落款？还是说，雷同的天鹅画风，迟迟没有推进的记忆进度，让他失去了耐心？
许知茉连忙拨通了那个某宝工作室电话：
“你们再临摹几幅画，用最快的物流送过来给我！”
“我加钱，这次你们检查清楚，不许加水印落款。”
“按照我最开始给你们的图案描，尽可能接近，知道了吗？”
话音刚落，杂物间的门突然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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