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直接拿了两盒,甩在枕头上。
一只手探入她的发间,碾磨和轻咬的动作越发肆无忌惮,连空气都带着几分靡靡的粘腻。
明明唇舌间泛着微微发狠的痛意,却让人忍不住沉沦在这种酥麻里,只想迎合。
顾迟的另一只大手,本能地探入她的裙摆,就要去拉她的腿,与他贴得更近——
纪云笙忽然吃痛地闷哼了一声,顾迟连忙顿住了动作。
该死,上头了。
竟忘记她腿上还裹着石膏。
顾迟虽然之前嘴上也曾不留情面地说着,要和她探索“骨折”后合适的姿势,但他确实不至于这么……没有良心。
他原地深呼吸了一下,拉起一旁的被子盖在纪云笙的身上,生怕再看一眼她露出的肌肤,会更难自制。
顾迟的声音微微泛着沙哑,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
“你腿还伤着,先放过你,这个量,你给我记着。”
他说的【这个量】,自然是指的刚刚甩在枕头上的……两盒……
纪云笙红着脸拉高了被子,把自己藏了起来。
顾迟单手撑在她身上,低沉好听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
“明天我去白氏那边,有个会要开,开完接就你去医院再拍个片子,看看恢复情况。”
不知道为什么,在【先放过】的语境下,这句【看看恢复情况】,就显得别有一番深意。
纪云笙压低声音嘟囔着:
“我可以自己去。”
顾迟拉下了那张被子,掐了掐她的脸颊软肉:
“医院,属于公众场合。”
哦……
又是维持未婚夫妻形象的需要。
话说回来,这份合约的规定实施起来真是事无巨细。
纪云笙的脸瞬间就垮了一些。
顾迟似乎对她这个表情不是很满意,便抬手又捏了捏她的鼻子:
“拍片时间是11点,会议跟我约的是10点,其实只是看在顾氏和白氏合作的面子上才去,不是什么重要会议。”
“到时候如果你等着急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便提前回来接你。”
纪云笙:“……”
敢情本道姑还是您这个万恶资本家逃避会议的借口啊……
听着就觉得,得加钱。
“怎么这样的表情看着我?”顾迟忽然俯下身来,表情有些玩味,“还是说,对刚刚没有发生的一切,表示惋惜,嗯?”
纪云笙扯了扯嘴角:
“我只是觉得您……似乎明天运势十分不咋地,要不我给您画个符保平安,盛惠九九九八。”
顾迟:“……”
***
次日,顾迟走进白氏会议厅的时候,深切感受到纪云笙昨晚占卜的【运势十分不咋地】。
各种像过安检一样的繁复检查之后,他独自进入的大会议厅竟然空无一人。
被耍了?!
他脸一沉刚想转身离开,忽然灯光熄灭,舞台的灯骤然亮起——
许知茉站在台上,一袭白裙楚楚可怜:
“顾迟,你现在很不想见到我吧?”
会议厅的大门已自动关上,顾迟冷着脸转身看她:
“不要再试图消耗,我们之间已经为数不多的恩情。”
其实说恩情,顾迟内心对于许知茉的“天鹅女孩”身份,日益打上更大的问号。
她说不出天鹅女孩说过的话,甚至连看待事物的态度都与他记忆中的天鹅女孩大相径庭。
只凭一张天鹅图画和一个失忆的措辞,他越发对许知茉兴致缺缺。
某种程度上,起码纪云笙笑起来、还有偶尔不经意间说出口的话,还比她更像当年的天鹅女孩些。
音乐响起,许知茉优雅地抬起手臂、绷直了脚尖,宛若一只美丽的天鹅:
“顾迟,再看我跳最后一支舞吧,这是我们相遇时你看的那一场天鹅湖,等音乐结束后,我便不再纠缠你了。”
顾迟只好耐着性子坐下,勉强看着台上那个舞动的身姿。
座椅旁放着矿泉水,会议室又闷得很,他想也不想就拧开喝了大半瓶。
他本来就对舞蹈不感兴趣,频频看了好几眼手表,只觉得一阵困乏,便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计算着回顾宅接上纪云笙,再去医院的时间。
还好,还来得及……
只是,怎么困得厉害……
仿佛,耳畔响起了当年天鹅女孩的声音……
此时,许知茉已经缓缓踩着音乐节拍,走到了顾迟面前,一个怀表从她手心掉落:
“顾迟,我是你十七年前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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