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双臂软软地勾在他的脖颈上，凑近且仰着头看他：
“大叔，其实你失忆之后，还挺好的。”
这果酒，确实上头。
为了支撑住这声发自内心的夸奖，纪云笙努力睁着湿漉漉的眼睛，迷茫而又坚定地看着顾迟。
可她确实浑身上下绵绵软软的，很快就脱了力，眼见着就要沿着顾迟的胸膛滑了下去。
倏而，被他一手托住腰，熟悉的、低低的声音传来：
“我失忆之前，哪里不好？”
车内，伴着轻音乐的电影对白还在继续。
果酒的香甜持续上头，纪云笙只觉得内心最原始的情绪持续放大，便仰着头看他：
“大叔失忆之后，就好像，你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一样。”
“让人入戏，有时候我还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你的未婚妻了。”
她喝了酒、毫不设防的模样，还带着些委屈，像在撒娇。
顾迟只觉得浑身紧绷，直接一个倾身，将她按在本就已经调低的车座上，声线里已渐渐染上了沙哑：
“纪云笙，我都找好理由了……你就不会顺水推舟一下吗？”
纪云笙一脸懵：
“我是道姑，又不是船夫……”
她嘴上是这么说着，可伴随着顾迟凑近，她本能地揪紧了他的衣襟，就像过去好多好多次一样。
毫不夸张地说，顾迟所有衬衫的这个位置，大概都被她抓了个遍。
大概是这次喝了酒，劲儿大些，这一抓，竟开了两颗胸前的纽扣，他俯身而下时，沟壑竟一览无遗。
纪云笙更紧张了。
顾迟哑然一笑：
“我前几天倒是看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说法——若是在异性面前，觉得紧张，只是因为起了色｜心。”
“怎么，小道姑，你馋我身子？”
纪云笙几乎是不过脑子地嘴快回怼了一句：
“明明是大叔不好好穿衣服，是你存心勾｜引！”
“是吗？”顾迟单手将衬衫剩下的几颗扣子解开，“那请问现在，有成功勾｜引到你了吗？”
她不做这个顺水推舟的人，那就他来。
纪云笙大着胆子，自下而上地扫视了一通，甚至抬手戳着往上，表情一本正经：
“本道姑，清心寡欲。”
顾迟：“……”
见顾迟吃了瘪，醉迷糊的纪云笙忽然有些恶作剧成功一样的开心，弓起身子，将自己柔软的唇贴在他的唇角：
“寡欲，就是，一点点。”
顾迟的眼瞬间猩红了几分。
他背过手，默默将车内音响的音量调低，低到……连呼吸声和心跳声都震耳欲聋。
顾迟当下只有一个想法，如果适度的酒精能让她如此上头，他下次，就连草莓蛋糕也准备酒心的。
纪云笙还没有松开他，甚至大概率连亲歪了还不知情，那两片粘人的唇还在吧嗒吧嗒地嘟囔着：
“一点点……”
微醺下的粘人而不自知，最为致命。
顾迟的大手握着她的后颈，将她拉了下来，眼里只剩下最后的克制：
“小道姑，寡欲是吧？要不你算算，我是什么？”
纪云笙刚抬起手，小小的手指一掐，便被他拉到一侧。
此刻的他，像蛰伏的雄狮，随时准备咬住猎物的喉咙。
炽热的呼吸贴在耳畔：
“我，纵，欲。”
她晕乎乎地还没反应过来，后来，就发不出声音了，所有的呼吸都被他吞没与掌控。
温度骤然升高，连意识似乎都有些灼烧。
纪云笙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隐隐的果酒香气，以及看见身上的男人壮硕的身体线条背后，隐隐约约的电影幕布，光线明明灭灭。
顾迟拢着她的身子向上一提的时候，纪云笙忽然用力抓住了他的腰：
“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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