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湘突然变幻造型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她本人没什么自觉,该干嘛干嘛,和以前一样目不斜视,对他人指指点点行为混不在意,课间放风时站在对面文科班门口的沈墨文看到莫湘的一刹那眼瞳缩了缩,漂亮的眉微微皱起,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号码,那边刚刚接通,他这边就低声道,“你今天见没见过莫湘?”
君哲那边顿了下,语气平淡的说道,“没有,她说今天去上课的。”
沈墨文语气显得有不耐,“宋欣研那边我得到个消息,你调查出逃的那个部级官员在逃往法国之前接触过宋清远,具体情况宋欣研知道的不多,这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听她无意中说起,宋清远的事情很少告诉他老婆和女儿,他有个情妇,是他们公司前任会计,有本账在他情妇那里,我只知道这么多。最后再劝你一次,不要玩的太过了,对大家都没好处,你是无所谓,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可是要担心受怕的。这些我爸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牵扯他。”
君哲那端冷笑,“沈墨文,你以为太子爷那么好当的?你爸手上多少黑账他自己清楚着呢。”
沈墨文隐忍着一种要爆发的情绪,最后轻飘飘一句,“君哲,只要你肯高抬贵手,沈家感激不尽。”
君哲吸了口烟,翘起嘴角,似乎对他伏低的态度很满意,“没问题,君家也不是中纪委,管不了那么多闲事,这事过了,你们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一笔勾销,包括我哥那边的东西我一并给你们,对了,你还能坚持多久?”
沈墨文的手颤抖了下,“半年,我现在每四天发作一次,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君哲碾灭手上的烟头,吐了口气道,“OK,半年之内我拿给你。”
其他人的生活原本与莫湘没有丝毫干系,但有些时候,命运就是个莫名其妙的大手,把所有人的生活轨迹统统一把抓在手里,拧成疙瘩,一个解都解不开的疙瘩。
莫湘晚上去了车城,取到了她银红色的崭新漂亮的山地车,高兴的跨上去,一脚蹬开老远,极快的将速度踩到最高,发丝飞扬在脑后。
蓉城地方大,立交桥多,单行道多,现在也很少有人愿意骑单车,路上已经少有单车道,单车只有跟汽车一样上立交,走机动车道。
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上,正值晚高峰,车辆拥堵,一个漂亮至极的女孩子骑车在各个车辆狭窄的缝隙间钻来绕去,以极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前行着,角度精准的令人咂舌,不时有司机探出头来吹声口哨,尤其年轻人,看着像耍车技一般在堵得动都动不了的车阵中间游刃有余穿梭的自行车,不禁暗叹,真强悍!有些人还拿出手机拍照,然而单车行进速度快的他们根本抓拍不到,车辆又多,只能看到那个身影在众多车辆中若隐若现,遗憾的摇摇头。
莫湘到小区门外时看了看表,二十三公里,十五分钟,比开车还快,还不怕堵车,车子锁在楼下车库,高兴的哼着歌上楼,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拿出钥匙,对面的门开了,君哲一脸惊诧的站在门口看着她。
莫湘转过身,扫了他一眼没吭气,阿布从他身后挤出来,跑到莫湘脚边使劲的蹭啊蹭,委屈的眼巴巴看着她。拍拍阿布的脑袋笑,“乖,这不是回来了吗?走,给你做好吃的去。”顺便问了句还在门口发呆的君哲,“你来不来?”
君哲眼神迷乱,脑子比眼神还乱,整个身体不受控制般机械的跟着她走进门,甩甩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莫湘,怪不得沈墨文会莫名其妙问他。她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不藏了?不躲了?这样的莫湘反而让君哲没底了,她从来都是给自己留后路的人,她这是要干什么,他唯独看不清的人就是她,不知道她的底线,不知道她的底牌,所有都是谜,连莫湘身上的变化都忽略了。
莫湘把阿布带去阳台,转过身,看着君哲的腿不明意味的笑了笑,“你的腿好了?”
君哲顿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他刚才根本就是站着走进来的,没有丝毫迟钝,现在再装也来不及了,“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呵”莫湘嗤笑,“一周前,我有所怀疑,但不确定,毕竟你恢复能力太强了,我有点不敢相信,所以说,是刚刚才发现的。”空间食物会他身体的恢复起了很大作用。但仅仅一个月,她还是觉得这速度有点匪夷所思了,怕是他自身素质也有关系。
刚刚才发现?扯淡!看她那脸笑容就知道她怕是早就知道。君哲懊恼的要死,他怎么就中了她的计,果然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他用苦肉计,她就下美人计,聪明的女人一点都不可爱。
君哲一脸懊丧的样子被她看见眼里,眼神沉静,缓缓道出,“既然如此,请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从此两不相欠,走在路上也请将我当路人。”请你从我的生活中消失.......
两不相欠?终成陌路?听的君哲眼前一阵阵发晕,十八年来他第一次有了血液都沸腾的感觉,不是激动,而是愤怒,像是心被剜走了一块,有些东西越想靠近,它就越远,越想抓牢,它就飞的越高,直到再也抓不回,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的表演,她一直在冷眼旁观,什么都不点破,笑着看他做戏。
他能说什么?他什么都不能说,脸上浮起微笑,“好啊,一笔勾销,是不是该请我吃顿饭呢?明天我就要回去了,算是临别的晚餐。”
莫湘点点头道,“应该的,请稍等,我去做饭!”
转身进厨房的瞬间,背对着她的君哲脸上的笑迅速凝结,消失,眼底深沉的像怒海的海浪翻涌,贝卡从卫生间出来,正巧走到君哲身边,一人一犬对视一眼,贝卡吓得夹着尾巴就窜进了阳台,瑟瑟发抖的靠在阿布身边。他静静的闭上双眼。
桌上摆好饭菜的时候,君哲睁开眼,微笑着道,“很香,真是熟悉你做的饭,怕是其他的再也吃不下。”
莫湘扔下端砂锅用的手套,淡淡道,“二十一天就能养成个习惯,你再熟悉回去以前的生活也很简单。”
两人各自安静的吃饭,饭菜味道依旧很美味,君哲吃完饭后像平常一样道谢,安静的离开,一如往常那样淡然,似乎做到了那天对莫湘的承诺,再也不会纠缠她。
从那天晚上之后,君哲就离开了君漠家,没有再出现,而君漠也不知什么原因,一直都没有回家,莫湘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过他。君家叔侄从莫湘的生活中仿佛就这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消失了。
莫湘的生活完全彻底的恢复了平静,她没日没夜的呆在空间,疯狂的修炼武学,累得手指都不能动就睡,醒来继续练,时间对她而言没有意义,但在外界一个学期已经接近尾声。
漆黑的夜晚,寒风呼啸,冰冷的街道,没有行人。
莫湘推开窗户,足下一点,抓住墙上突起的尖端,速度极快的跃上房顶,运起轻功,像风一样在空中飞舞着,时不时脚下借力点在树梢、屋檐、车顶.....之上,黑乎乎的夜晚,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身影完全看不清晰,只有断断续续的残影飞快闪过,让人以为一切都是眼花,为了避开城市监控摄像头,她行进的路线全都不走寻常路,在各个楼层的顶楼处跃上跃下,好在这片接近城郊,房屋都不高,她飞速奔跑,蓬蓬站在她肩头,给自己加了个虚空罩,防止因跑速过快产生的风把它小身子吹落。
蓬蓬不停的在脑海里给莫湘指路,她也将自己全部的精神力扩散出去,放开最大速度狂奔,直到跑到邻省郊外一片空旷的平地处才将速度慢慢减缓。扶着树干平复着剧烈的呼吸,跑了近两个小时,这怕是有好几百公里了,就算她的身体也受不住。
蓬蓬指着不远处一座外表黑漆漆,像工厂一样的矮房子道,“就在那里。”那房子位置偏僻,周围没有其他建筑,外围有一层密实的铁丝网,里面不时传来野兽的嘶吼声。
莫湘呼吸有些粗重,道,“等我缓一会,你先去探查一下,把图像意识传输过来。”
蓬蓬点点头拍着翅膀飞走了,不一会,那座房子里的图像和蓬蓬的声音都传到了脑海里,蓬蓬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有些气愤,有些呜咽,“湘湘,你快来,这里真的太......太.....惨”
莫湘来之前就知道,那座血淋淋的工厂里到底做的是什么勾当,但当脑海里的图像清晰的展示出来,那些惨状和惨叫还是让她激愤不已,人类啊,肮脏的人类,蓬蓬通过蜜蜂带回来的信息得知邻省的郊外有座废弃的工程,里面的人活体取熊胆,残忍的令人发指。这个世界残杀动物之事何其多,她没多少能力,但能救一个是一个,动物比人类善良太多。
带上事先准备好的头套,手套,只露出两只眼睛,莫湘接连两三个起跃,就站在了工厂外围,依靠木桩把自己隐藏好,周围已经探查过,没有什么监控设备,飞身而起,进了工厂大门,怕弄出声响太大惊醒看守,防止意外,蓬蓬把所有人都提前施了昏睡术,看守要醒来怕是也要早上了。
乌压压的工厂里只有最尽头点着一盏昏黄的灯,腥臭味浓重,这是一家养熊场,利用黑熊活体取胆,这种方式异常残忍,插入熊身体的导管每一端带着尖利的刺,转动时会割破胆囊,让更多的胆汁流下,人类得了胆结石那种疼痛的无法忍受,何况活生生割胆取汁,这样一取就是几年、十几年、二十几年,直到它们活活疼死,还经常遭受饲养员暴打,喂食尿水,烟头烫铁鞭抽,尖刺扎,满身伤痕.....
工厂里关着大大小小三十多只黑熊,每一只都住在比它们身体大不了多少的,棺材样的铁笼子里,一见到有人进来,这些熊全都目光惊恐,拼命嘶吼,有的不停的拿脑袋疯狂的撞着铁笼,还有的已经完全目光呆滞,毫无求生的欲望。生不如死,见者落泪。可怜的熊连自杀的机会都被剥夺。笼子狭小的连转身都不能。
莫湘缓慢的走在满是脏污臭水的地面上,看着一头头目光或憎恶、或惊恐、或绝望的黑熊,长长的铁管从它们每一只熊的腹部j□j,j□j在外,连几个月大的小熊也不放过,无一只完好,腐肉溃烂的腥臭味令人作呕,她不忍再看下去,忙唤蓬蓬,“快过来,从这边开始,打开笼子,速度快点,别让它们喊......”
蓬蓬那边自然不用担心,莫湘颤抖着手打开笼子的门,她身上渐渐释放出空间的灵气,惊慌失措的黑熊们渐渐平静下来,不再吼叫,而是眼神木然呆滞的看着她的动作,养熊场为了防止黑熊扯出胆管或忍受不了疼痛抓烂肚肠,给身形大的黑熊全都套上铁马甲,这些铁马甲与笼子之间用铁链拴起,莫湘粗暴的扯断铁链,像纸片一样撕碎巨大的铁笼,每放出一头黑熊就收进空间,蓬蓬单独在池塘附近隔离出一片空地,凡是到空间的新成员都要在这里登记户口,检查、清洁、治愈身体,这片池塘水里滴入很多灵液,对生病的动物都有好处。
把整个活体取胆工厂的黑熊全部丢进了空间,莫湘精神力探查了一遍,还在东北角一个很小的房间里找到几只野生动物,有小熊,穿山甲、还有一只小老虎,看样子像是东北虎,这家工厂还贩卖野生动物,她也不客气,一并收入空间。
临走的时候,莫湘想了想,对蓬蓬说,“你先进空间照顾那些生病的熊,给它们些吃的,我自己回蓉城。”
蓬蓬点点头,什么也没说,闪身进了空间,如果没见过那样凄惨的景象,它也不能想象人类是多么残忍。
莫湘轻悄悄的迈着步子晃进了养殖场的看守员房间,里面横七竖八睡着五六个人,这些人都不是好东西,肆无忌惮的残害黑熊,墙上还挂着早已风干的熊掌和熊头,有股暴戾的难以控制的情绪从她心头升起,一双仿若镶满碎钻的眸子在暗光下复杂难明,她不想杀人,随意在地上翻了翻,找到跟细长的铁丝,她掰成几节,取下手套,指节轻轻一弹,铁丝从体外没入每个人体内,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笑容,转身消失在门外。
一天后,云省第一人民医院接收到几个奇怪的病人,剧烈疼痛到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却查不出丝毫病因,几个人症状相似,且都是云川药业集团的饲养员,之前云川药业已经报案,养殖场被盗,所有养殖的珍贵动物一夜之间不翼而飞,员工被袭击,现场被破坏的一片狼藉,但没有脚印,没有指纹,什么证据都找不到,警方还在立案侦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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