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把段淳虐打薛凯,以及伪造坠楼自杀的过程,竹筒倒豆子一般和盘托出。
口供与宋启在脑海中还原的经过大差不离。
徐怀义又问:“薛凯儿子遭到暗杀的事情呢?”
秘书摇头:“这我真不知道,即便是段淳雇凶杀人,也不是通过我下令,应该还有别人。”
“是他的律师吗?”宋启插嘴问道。
秘书点点头:“大概率是的。”
“律师跟我们只是挂靠合作关系,并不是青峰集团的员工。”
“即便他被警方盯上,也能保证不会牵连到段淳。”
审问结束。
刘冰拿着数码相机,把秘书的口供全部录像。
秘书苦苦哀求:“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放过我吧!”
“放过你可以,但有个条件……”
徐怀义话锋一转,“到时候你要作为污点证人,出庭指证段淳。”
秘书大惊失色,连忙摇头:“不行啊,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段淳的势力,我如果出庭作证,一定会被灭口的。”
徐怀义拿过数码相机,冷声道:“你刚才的供述,我们全程录像了。”
“如果你不答应,我们把这个录像寄给段淳,你猜他会怎么处理你?”
秘书瞬间吓哭了,哀求道:“求你们不要逼我了,我真不想死啊!”
徐怀义说道:“你能活下去的唯一出路,那就是跟我们一起扳倒段淳,听懂就点头。”
秘书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那你们要务必保证我的安全,还有我家人的安全……”
徐怀义当即拍着胸脯保证:“这个你放心,我们可以给你纳入证人保护计划。”
“当然,你自己也得机灵点,不要被段淳发现端倪。”
“有什么更有利的铁证,你要帮我们搜集,明白吗?”
秘书长叹一声:“知道了。”
这时候,手机铃声大作。
王玉茹把手机递给秘书,冷冷道:“接电话,你的莉莉。”
秘书调整了一下心态,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莉莉急不可耐娇嗔:“人家都洗白白了,你怎么还没来呀?”
“到底干什么呢?是不是半路上被哪个小妖精勾走了?”
秘书解释道:“老板中途叫我办点事,今晚先不陪你了,改日再约吧。”
莉莉哼了一声:“人家都脱光光了,你又不来了,怎么补偿我?”
对面还有四双眼睛盯着自己,秘书哪还有心思打情骂俏,直接挂断电话。
刘冰双手抱在胸前,呵呵冷笑:“可以啊,癞蛤蟆娶青蛙,长得丑玩的花。”
秘书尴尬苦笑。
宋启趁机问道:“段淳的庄园你去过么?”
“青楼吗?”秘书摇摇头,“我只是个跑腿的,哪有资格去那种地方……”
宋启一听,顿时有些失望。
看来从他身上挖不出更多价值。
“青楼是什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回去的路上,徐怀义逮着宋启不断追问。
宋启被缠得不行,只能和盘托出。
“青楼是段淳秘密经营的娱乐场所,里面豢养了无数被绑架的少女,服务对象全是上流社会的权贵……”
三人听完,个个目瞪口呆。
“这个段淳还真是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同为女人,王玉茹更能感同身受,眸子里射出怒火。
刘冰附和道:“那我们就更有理由扳倒段淳了!”
徐怀义一声令下:“走吧,先去会会他的律师。”
宋启急忙劝阻:“律师跟秘书不同,最好不要再搞绑架逼供那一套,不然很麻烦。”
徐怀义不屑一笑:“谁说我要绑架?我们的手段多了去了……”
当晚八点,律所的灯终于熄灭。
为了给段淳辩护,律师一天忙得焦头烂额,终于熬到了下班。
结果刚出电梯,身后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不等他转头,一个黑袋子就套到了脑袋上。
紧接着,几根木棍劈头盖脸砸下来,当场给他打趴下,抱头哀嚎。
“让你不干人事!让你助纣为虐!”
“打死你个逼养的玩意!”
三叉戟把律师围在中间,一顿拳打脚踢。
王玉茹觉得使不上劲,甚至跳起来猛踹,嘴里咬牙切齿:“都闪开点,我……干!”
宋启站在一旁干瞪眼,有些不知所措。
这回他们确实不是绑架,直接玩群殴了。
直到律师像死狗一样陷入昏迷,宋启才赶紧上前拉住徐怀义。
“喂,差不多得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徐怀义打了个响指,三人立即停手。
一起把律师扔进后备箱,驱车前往一栋烂尾楼。
这地方除了流浪汉,几乎不会有人光顾。
宋启忍不住嘟囔:“说好了不搞绑架,这又算什么?”
徐怀义嘿嘿一笑:“兵不厌诈。”
半小时后。
烂尾楼的楼顶上,律师被徐怀义一泡黄尿浇醒。
“咳咳咳……呕!!!”
律师就像落汤鸡一样,趴在地上剧烈咳嗽,伴随着干呕。
徐怀义笑了笑:“不好意思,最近有点上火。”
“你们……你们这是犯罪!”
“我要告你们!让你们全都进去吃牢饭!”
律师瞪着血红的眼珠子,怒不可遏。
“当然可以。”徐怀义笑着点头,“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交代清楚,段淳雇凶谋害薛凯儿子的全过程。”
“我呸!”
律师恶狠狠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要妄图从我嘴里挖出什么线索。”
“唉!”徐怀义长叹一口气,“跟你好声好气说话,你却一点不领情,那就别怪我们了。”
“小刘,带咱们的大律师玩一次蹦极……无绳的那种。”
“好嘞!”
刘冰薅着律师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强行推向天台边缘。
站在五六十米高的楼顶,寒风呼呼的打在脸上。
律师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大喊:“你们不要乱来!这会死人的!”
徐怀义拿出一张提前准备好的遗书,一本正经念起来。
“我是一位资深且富有正义感的律师,因为受到段淳胁迫,不得已雇凶谋害目击证人。”
“其实我也知道薛凯坠楼不是意外,更不是自杀。”
“而是被段淳打死后,伪装成了跳楼自杀,以此来逃脱罪责。”
“替他干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坏事,我深感焦虑和愧疚。”
“愧对自己所捍卫的法律,也对不起那些受害者,所以我决定以死赎罪。”
“最后,再次向受害者及其家属说声,对不起,我错了……”
听到这里,律师彻底慌了神,嘴里不断念叨:“你要干什么?到底要干什么?”
徐怀义面无表情反驳:“我只是把段淳对付薛凯的方法,让你亲身体验一次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吗?”
“反正人命在你们眼里,犹如草芥一般微不足道。”
律师急忙大喊:“可你是警察!就算再仇恨恶人,也不能直接谋杀啊!”
“你说得没错。”
徐怀义平静道:“但你有遗书,又是坠楼身亡,只要我们不主动交代,谁会知道这是谋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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