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说：“是顾衍梦境里的怪物，平时保持不动的状态漂浮在空气里，但只要有人靠近顾衍，他们就会发动攻击。”
陆雪说：“咦，所以他梦境里还有守护者吗？”
“守护者？”姜酒愣了一下，“为什么是守护者？”
“只要你靠近，它们就攻击你，那还不是守护者吗？”
姜酒没觉得是守护者，她觉得是看守顾衍的守卫，类似监狱的守卫。
但陆雪的理解，好像也说得通。
细细想来，顾衍是艺术家，痴迷琴到了如此地步，小提琴化作灵，理当与他情投意合，惺惺相惜，怎么会化作妖物故意伤害他？
小提琴化作灵，被焚烧毁了本体，不得不寄生在顾衍的梦境中，与他形成共生，血脉共联可能性极大。
晚上，姜酒和顾泽再次来到顾家。
“我想请问，你们家有养狗狗吗？”姜酒对徐莉抛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徐莉说：“没有啊。”
姜酒说：“是没有，还是没有过？”
“没有过，我不喜欢狗，从没养过。”徐莉信誓旦旦的说。
姜酒皱着眉说：“那就很奇怪了，顾衍的梦境里的那些怪兽，我通过电脑做了还原，发现有一只怪兽的原型是狗，还想着不是和狗有关系。顾衍也不喜欢狗吗？”
“他倒是很喜欢。”徐莉的表情又开始不对劲了，“其实我们家以前也有过一条狗的，但不算养过，因为狗在家里也没几天，只能算短暂的来过吧。”
“说说那条狗的情况。”
“一条狗，能有什么情况，就是普普通通的小条狗，因为顾衍喜欢，才勉强带回来养的，结果，那条狗一点也不乖，到处拉屎拉尿，顾衍一天到晚想跟狗玩，学业也退步了！没办法，我才不得不把狗处理了。”
她说的含蓄，但姜酒和她接触两次，大致也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姜酒直接了当就问：“怎么个处理法。”
徐莉支吾：“摔，摔死了。”
姜酒的眼皮跳了一下：“摔死？”
徐莉：“嗯……”
她用手模仿了一个从高处抛下的动作：“就这样。摔在地上挣扎了一分钟，就没了。”
姜酒想了想那画面，觉得有点恶心：“顾衍看到了吗？”
徐莉：“看到了，当然看到了，就是当着他面摔的，就是要让他看到，不好好学习，他喜欢的小狗都会因为他被摔死！那以后，他的成绩果然突飞猛进。也算是值了。”
姜酒和顾泽看着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她坐直了身子，犹自说：“等你们做母亲你们就明白了，孩子都是贪玩的，如果不给足够的教育和约束，孩子就会无法无天。如果不是因为我摔死了他的小狗，也没有后来他的学业进步。”
顾泽终于忍不住说：“但伯母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给他的心理阴影有多重，他现在沉醉在梦境里，连梦境里都有这只惨死的小狗。”
“不止有小狗，还有别的一些动物，有猫咪，甚至有乌龟，也有花花草草，他梦境里的每一个怪兽，恐怕都是现实世界的投射。”
姜酒把她手绘的画册拿给顾泽看。
“这些曾经的心理阴影，最终都变成了在梦境里守护他的守护神。”
徐莉眼瞳剧震：“你在说什么？这些游魂野鬼缠绕着我儿子，你竟然说他们是守护神？”
姜酒说：“在你眼里它们是残害你儿子的东西，但在你儿子眼里，这些就是他的守护神，也是他亲爱的朋友，他之所以日渐消瘦，是因为沉浸在梦境里，之所以沉溺在梦境里，是因为梦境里有他在现实世界里得不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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