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眼镜秘书脸色一变。
而他这一开口，老彭就笑了，笑容带着一丝狰狞：“小兔崽子，我记得你的声音，刚才电话就是你打的吧。”
“就是你将手插进老子的特勤处是吧？”
老彭的气息太暴虐了，眼镜秘书都快吓尿了。
“别，别动……”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金丝眼睛被打飞了，脸也肿了。
老彭却没有收手的意思，抡圆了手臂，左右开弓，一个巴掌接一个巴掌，往死了扇。
“住手。”地中海看不下去了：“彭处长，你太放肆了，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人，你还将没将我这个领导放在眼里？”
“哎呦呦。”
老彭阴阳怪气起来：“原来他是领导的人啊，那不知领导知不知道他干的事儿？”
地中海：“……”
“嘿，看您这意思是不知道了，那行，既然您不知道，我就替您好好教训教训这狗东西。”
老彭占着理，毫不顾忌。
“你……你……你……放肆……”地中海要气疯了。
他还能说什么？
政口的官员将手插进执法队伍里，这件事闹多大都是他们没道理。
就算老彭不打死秘书，只要将此事往上一报，眼镜秘书就死定了。
眼看自己的秘书都要被人打死了，地中海只能无奈道：“老彭，算了吧，再打下去他就真死了，你莫非真要将他打死不成？”
“没错。”
老彭狞笑道：“我就是要打死他。”
别的事儿老彭都可以忍，唯独这件事不行，谁敢在特勤处里掺沙子，他就要弄死谁。
“你……”
“好了好了。”
杨凡有些看不下去了，笑着打断两人的争执，说道：“这位处长，您的事儿啊，麻烦去一边解决，我这边还有事儿要处理。”
姜武和老彭提过杨凡一句。
老彭只一眼就认出了杨凡，点了点头：“那行，你们忙你们的，这狗东西我带走处理。”
地中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秘书，被特勤处带走。
“好了。”
杨凡又拍了拍手：“现在轮到我们了，肖远山，跟我们走一趟吧。”
肖远山抱着媳妇惠子，神色惊恐。
他害怕了。
杨凡也不废话：“鹰五，带去审讯，我和这位领导好好聊聊。”
“没问题。”
鹰五狞笑着拽起肖远山，惠子手被打碎也被带走了。
就这么短短一会，现场只剩下地中海一人了。
“来。”
杨凡坐下，给地中海递了根烟：“领导抽根烟不？”
“……”
地中海没接。
他的眼神很危险，死死的盯着杨凡。
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此时的杨凡已经被凌迟了。
“不抽啊，那算了。”
杨凡将烟收回，自己点了一根，往沙发上一靠，转而笑道：“领导啊，问您点事，您要是如实回答了我，你和间谍接触这点事就算了，行不？”
地中海差点没蹦起来，大声道：“间谍，什么间谍，你敢诽谤我。”
杨凡嗤笑一声：“得了得了，别装了，先听我问什么你再回答。”
“……”
地中海不说话了。
肖家的事儿，他知道一些，至于知不知道肖家是间谍的事儿，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杨凡也不废话，直接问道：“跟我说说董家吧，就是跟你打电话的那个姓董的，是什么人。”
这件事对杨凡来说很重要。
他已经彻底将姓董的给得罪了，从新月再到新海，整个梁子是解不开了。
知己知彼，才能有所防备。
董家两个字一出，地中海的脸色猛的一变，骇然的看着杨凡：“你……”
“你什么你，抓紧说。”
“……”
“不说？那行。”
杨凡也豁出去了：“肖家是樱花国间谍这件事，战部已经知道了，若是你觉得能挡住战部的问讯，您就继续撑着。”
他又指了指身后的鹰首：“这位就是战部的人，包括此时正在审讯的，暗中的狙击手，都来自战部。”
“他们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肖家而来，领导，你还要扛着吗？”
地中海的脸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他可以不在乎杨凡的威胁，但却忌惮战部。
战部的能量太大了，而且异常团结，对间谍从来都是有杀错没错过。
杨凡的话让地中海心中骇然。
沉吟片刻后，硬着头皮问道：“我……我真的不知道肖家是间谍。”
“而董家，其实不用我说，有这么大能量的，整个华夏只有一家。”
鹰首当即冷笑：“果然是他。”
“没错，就是那个董家。”地中海颓然道：“不过眼前这件事，京都的那位老人是否知道我不敢确定，而给我打电话的人，叫董晋安。”
鹰首立刻接上话茬：“董晋安，董大刀亲弟弟的儿子，董大刀老来得女，只有一个直系后人。”
“董晋安曾过继给董大刀，直到董大刀老来得女，便将人退了回去。”
“董晋安并未走政途，而是做了一名商人，如今华夏董家所有的生意都由董晋安统筹。”
“董氏商会的总部坐落于直辖市津城，能量大的惊人。”
随着鹰首的发言，杨凡不住的倒吸着凉气，连眼神都变了，弱弱的问鹰首：“那个……我要是现在求饶，他能不能放过我？”
“我的话还没说完。”鹰首继续发言：“如今董家直系人物，大部分都在国外，虽然和国内依旧有联系，但这么多年，董家的态度有些暧昧。”
“因此，京都不少人都对董家持怀疑的态度，包括元帅在内。”
杨凡立刻道：“怀疑就调查啊。”
“不能查。”鹰首摇头，语气凝重：“董大刀是从血色年代走过来的老人，一旦明目张胆的调查董家，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
鹰首着重咬了“明目张胆”四个字。
杨凡立刻就明白了，有人在私下调查董家，鉴于从鹰首口中说出来，这个调查董家的人，很可能就是元帅。
也许还有其他人，就不是杨凡能知道的。
“好吧。”
杨凡无奈的苦涩一笑，颓然道：“看来，求饶是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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