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文是谁？
抱歉，不认识。
鹰首莞尔，笑眯眯的看着杨凡，也不说什么，却又仿佛能够看穿前者的内心。
“呵呵。”
有点尴尬。
杨凡摸了摸鼻子，讷讷道：“打劫，您能别这么看着我吗，瘆得慌。”
这可不是瞎说。
鹰首的目光就跟刀子一样，直入人心。
见对方还是不说话，杨凡连忙举手：“好吧，我服了。”
鹰首转身就走。
杨凡：“？？？”
不是。
几个意思啊？
我不想说你就用眼刀甩我。
想说了你又不听了。
简直了。
“唉。”
鹰七上前，以过来人的身份拍了拍杨凡的肩膀，道：“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个几天。”
“……”
杨凡陷入了沉思中。
是这几天吗？
嗯。
那得记一下。
以后每月的这几天都不能招惹大姐，如果能给她放几天假就好了。
……
叶熏被带走了。
围绕玻璃厂家属院的排查依旧没有停止。
谁敢保证监视的只有一人？
这一排查又是一天。
直到天黑，特勤处，警务署和战部军人才散去。
至于叶熏并没有立刻审讯，不着急。
只要人还活着，她肚子里的那点东西总能逃出来。
夜色下，人群逐渐散去。
警务所审讯室被临时征用，鹰首亲自审讯，杨凡和鹰七隔着窗户看着审讯过程。
“杨先生，我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一提那个王学文，这个女人就暴露了？”鹰七挠头。
这个问题他都想一天了。
“很简单啊。”
杨凡耸了耸肩，道：“这个女人是狗仔吧，既然是狗仔，怎么可能不盯着这些政口的高官？”
“而早晨我问她认不认识王学文的时候，她直接就说不认识，这就是疑点。”
鹰七想了想：“可如果她真的不认识呢？”
“有这个可能。”
杨凡点了点头：“可你忘了战部的能力吗？想查叶熏的资料，简直不要太简单。”
“她过往的资料中，有关于王学文的资料。”
“而王学文作为新月有名的高官，别说这些嗅觉灵敏的狗砸，就算是一个普通人，听说后也不会轻易忘记。”
“就凭以上这两点，那个女人就有大问题。”
鹰七恍然：“所以那个女人也反应过来了，才想杀了你，然后自杀。”
杨凡竖起了大拇指。
视线隔着玻璃落在审讯室中，叶熏的脸上已经变得苍白，在鹰首强大的气势下节节败退。
看样子，要不了多久，对方就要撂了。
“走吧。”
杨凡转身：“对方扛不住了，我就先回去睡觉了。”
“我送你。”
“嗯。”
接下来的事情，杨凡不需要参与了。
不管审讯出来什么，鹰首都能做好，而且他也相信鹰首。
……
一夜无话。
打着哈气下楼，正好看到早已等候多时的鹰首。
“大姐。”杨凡主动打招呼。
鹰首点了点头，道：“审讯出来了，叶熏是岛湾的间谍，从你回来就开始监视……”
“停。”
杨凡不想听。
摆了摆手，道：“我今天要去见一下王学文。”
“……”
鹰首不说话，只是用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看着他，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怎么，不装了？
咳咳。
杨凡用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
摸了摸鼻子，讪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
鹰首又转身走了。
杨凡“……”
得。
话又说一半。
无奈的叹了口气，跟着鹰首出了小区。
车上，杨凡拨通了王学文的电话。
“哪位？”
“老王，听出我声儿没？”杨凡笑嘻嘻的说道。
“……”
电话另一头传来压抑的呼吸声，似乎情绪不太好。
杨凡关切道：“老王，是不是身体不好啊，要不去医院看看吧，身体比较重要，咱不能为了工作把身体掏空啊，是吧。”
“哼，我们好像没有那么熟吧？”
“啧啧，老王你这么说可真让我伤心。”杨凡咂舌：“我心里可是把你当朋友的。”
“……，有事说。”
“倒也没啥大事儿，就是想约你出来聊聊。”
“没时间。”
“不，你有时间。”
说到这里，杨凡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起来，缓缓道：“和你聊聊暗鸳的事情。”
砰。
水杯碎裂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
压抑的呼吸声带着浓浓的惊恐，却很快被压了下去：“暗什么鸳，你在说什么？”
“呵呵，我在政区大院门口等你，车牌号是XX……”说完，杨凡便按了挂断键。
……
电话刚挂断，开车的鹰首便突然开口：“我们昨晚才审讯出来，叶熏的代表叫做暗鸳。”
“敢问杨先生，您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这一次，鹰首的语气很严肃。
她虽然可以确定杨凡不是岛湾的间谍，但她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了。
“……，我不能说。”杨凡的语气同样的严肃。
“……”
“所以，你要将我抓起来？”杨凡问。
“呼！”
深吸一口气，鹰首摇了摇头。
抓杨凡？
不可能的。
略一沉吟，才道：“这件事我要上报元帅。”
“可以。”
杨凡没拒绝。
这么重要的事，鹰首不可能瞒着上头。
他又道：“一会见到王学文后，我要和他单独聊一会。”
鹰首没说话。
“聊的内容很重要，除了我和王学文之外，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
“……”
“就这么说定了。”
鹰首想反驳，但最终在杨凡的注视下败下阵来。
杨凡不是犯人，保护归保护，监视也是保护中的一项，但绝不包括失去自由。
若是连自由的失去了，那就不叫保护了。
“我明白了。”鹰首颔首。
车辆迅速穿过人流。
一个时辰后，改装后的防弹车在政区大院门前停下，一眼就看到了在门口花圈的王学文。
吱！
刹车用力踩下。
车窗降下，杨凡伸出脑袋，招了招手：“老王，这儿呢。”
转头的瞬间，杨凡感受到了一闪而逝的杀机。
直到看见鹰首，那一抹杀机才隐去。
鹰首缓缓道：“他要杀你。
她对杀意很敏感，这是多年练就的能力。
“我知道。”
杨凡微笑：“还要麻烦你下去等我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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