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
呵！
明明是要命的严肃场面，王学文却想吐眼前的年轻人一脸唾沫。
跟谁俩呢？
逗傻子哪？
您也不看看您玩的这些花活，哪个和大学生这三个字沾边？
“不信算了。”杨凡也不想多做解释。
说实话都没人信。
这个社会到底是怎么了。
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呵！”
王学文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人。
“老王，你别用那眼神瞅我。”杨凡嘴角一抽，表情变得严肃：“我今天来是跟你说正经事的。”
王学文这才收拢情绪。
“说吧，想要我做什么。”王学文选择了躺平。
反正已经这样了，他还能如何？
杨凡也不废话，直入主题：“我知道你的心还是红色的，仍然爱国，所以，我想帮助你。”
“帮我？”
王学文冷笑：“你别忘了，我们是敌人。”
“不。”
这个观点杨凡并不认同：“和我有仇的是董家，而不是你王学文。”
“你儿子王皓被我打断一条腿，这件事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了。”
王学文的呼吸立刻变粗。
你不计较？
草。
老子想计较。
虽然他对王皓的父子感情有些淡，但不代表他不心疼，毕竟王皓也是他的骨肉。
儿子被人打断腿，打人的莫名其妙来一句我大人有大量，换做是谁都忍不了。
杨凡表情严肃的继续说道：“我没开玩笑，你把亲人送到岛湾，根本没用。”
“……”
“岛湾属于华夏。”
杨凡的语气无比的严肃。
在事关华夏领土的问题上，他绝不会开玩笑：“岛湾是华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华夏的意志，不容亵渎。”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总之，就算将来闹掰了，哪怕把那座岛屿打沉了，我也不会容忍华夏被分割。”
“你？”
王学文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才说的是，你不会容忍华夏被分割？”
“没错，我。”
“……”
王学文当时就不说话了。
可嘴角的轻蔑却再明显不过。
杨凡也不多做解释，继续说道：“你们想引爆沿海动乱，引起整个岛湾对华夏的敌视。”
“到那时，米国和樱花等国都会插手，岛湾便会借着这股东风独立出去，我说的对吗？”
“……”
“你不回答就代表默认了，可是……你觉得这条路真的好走吗？”
我没有选择……这是王学文此时心中最深刻的想法。
他也有一颗爱国的心。
然而为了最爱的家人，他没有其他的选择。
杨凡笑了：“现在你可以选择了，如果我能保证你家人的安全，你愿意回头吗？”
半天不说话的王学文终于有了回应。
转头看向杨凡时，嘴角的漾起轻蔑的弧度：“你凭什么保护我的家人？”
“就凭你在董家的势力下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就凭你将董英朝那废物打断腿，送进监狱二十年？”
“杨凡，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底蕴，你到底懂不懂一个从血色年代崛起的家族所拥有的能量是多么庞大？”
“你真的以为，董家对付你，用了多大的力量？不怕告诉你，你所看到的，不过是董家的冰山一角罢了。”
“我懂。”
杨凡的语气很凝重：“可正因为董家的强大，正因为他们的不可捉摸和选择的不确定性，我才要跟董家干到底。”
“嘁！”
“你不用嘁，我也知道你不信。”杨凡耸了耸肩：“我今天来也不是要你立刻相信我的。”
“我来，只是想跟你打个提前亮。”
“还有一件事，暗鸳已经落网，你这个间谍的身份也会暴露，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你。”
“什么？”
王学文的脸色豁然一变：“你们竟然抓到了暗鸳？”
之前杨凡提过暗鸳，但王学文没想到他们的动作竟然这么快，已经将人抓到了。
他并不怀疑杨凡在欺骗自己。
那没有任何意义。
这一切。
都是真的。
“完了。”
王学文彻底绝望了。
他的妻儿，还没送到岛湾呢。
一切的筹码都压在沿海动乱上，只有他引发了沿海动乱，那边才答应将人送过去，并且严密保护起来。
这么一想，王学文顿时急了。
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就算他现在拼命将杨凡弄死，依旧没有任何意义。
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杨凡看出了王学文的急迫，额头上都出汗了，便幽幽道：“我说过了，我会保你。”
王学文：“……”
“先做笔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
“告诉我其他间谍的身份。”
“……”
“别硬撑了，你没得选择了，除了相信我。”
“……”
绝望，让王学文整个人摊在座椅上。
仔细想想，杨凡确实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了。
沙哑的声音在车内响起：“你确定能帮助我？”
“嗯。”
“好。”
王学文咬牙：“我就暂时相信你一次，就当做前期投资了，希望你没骗我。”
不等杨凡嗤笑，他便继续说道：“我并不是被暗鸳策反的，还有一个人，我曾跟踪过他。”
“而在跟踪的过程中，我又知道了一个人的身份，只是不能百分百确定。”
“我会让人调查。”杨凡说道。
事已至此，王学文也不废话，直接将两个人的身份告诉了杨凡。
“沈龙？”
杨凡眉毛一挑：“你说的不会是那个沈龙吧？又或者是同名？”
“就是你想的那个人。”
“好家伙。”
杨凡真的震惊了：“这一位竟然是你的上司，隐藏的够深的，这是布局了多少年啊。”
在新月，几乎没人不知道沈龙的名字。
几乎新月市百分之九十的黑道传闻，都能和这个名字牵扯到一起。
这可是一位以黑道白手起家，如今洗白的新月市大鳄。
黑白两道的能量简直不要太大。
只是这位如今已经过起了隐居的生活，诸事不管。
没想到这位竟然也是岛湾的人。
“真是一条大鱼啊。”杨凡舔了舔嘴唇。
视线下移，到第二个名字上：“许千元？挺不错的名字，可惜做了卖国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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