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狂熟悉老师的性格。
这个倔强的老头一辈子教书育人，对每一个学生都十分负责。
一辈子教书，从没放弃过任何一个学生。
姚狂能有今天，和当年老校长的管教分不开。
他不忍老师伤心，所以才开口。
这样做明显违背军事准则，可他依旧做了，就是不想让老师伤心。
“小刺头……”老校长有些揪心。
他明白，姚狂这样做，可能会背处分。
“没事的老师。”姚狂懂老师的担心，道：“不会有处分的，最多不过训斥一顿。”
“刚才的办法您记住了，李建洲我会带走，保证不会有人难为他，至于能否逃脱战部的制裁，就看杨凡是否松口了。”
这一回，反倒是老校长有些不自信了：“他的决定，能影响战部的决策？”
“老师。”
姚狂深吸一口气。
看了眼目露希翼的李建洲，起身走到一边，小声道：“相信我，只要杨凡肯开口，这件事就会大事化小。”
“相反，若是他不肯松口，李建洲……最轻的刑罚就是关一辈子。”
姚狂又破例了。
他其实并不知道杨凡为什么对战部这么重要，可他知道，对于杨凡的命令，是元帅亲自下的。
军参谋长只不过是执行的那个。
姚狂已经说的够多了：“老师，那就这样，有时间回去看您。”
“好好好。”
……
“啊！”
从宿舍醒来的杨凡抻了个大大的懒腰。
全身的骨节都在发出摩擦的声音。
“爽。”
起床，无事。
去食堂随便找了点东西吃，便来到了校内的小树林。
现在是上课时间，大部分学生都去上课了。
没上课的也不会在这个时间段钻小树林。
开房不香吗？
从折叠空间内取出飞行滑板，开始练习飞行。
砰。
滑板刚抬起一点，就摔了个马大哈。
样子有些惨。
杨凡有些气馁：“这也太难了。”
平衡太难掌握了。
在地上坐了会，起来继续练。
至于暗中监视自己的天鹰小队，杨凡现在已经不避着他们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杨凡对他们很信任。
“杨先生。”
练习了会，耳机里竟然传来了鹰首的声音：“我有事跟你说。”
“大姐？”
杨凡大喜：“你回来了？”
“嗯。”
“你怎么开会开了这么久？”杨凡讶异。
从南海冲突爆发开始，鹰首就去开会了，这个会竟然开了这么长时间。
多少天他倒是记不清了，但绝对不短了。
“去了趟南海。”鹰首说。
杨凡脸色一沉：“局势怎么样？”
“不是很乐观。”
鹰首没有隐瞒：“樱花国似乎知道了我们的所有军事行动。”
“有间谍？”
“不是间谍。”
“那是……”
“上面猜测，可能是甚大天线阵。”
“嘶。”
杨凡当时就吸了口气凉气。
声音骇然：“米国下场了？”
“只是猜测，但猜测基本属实，米国这是要撕破脸了，如此明目张胆。”
“……”
杨凡沉默。
许久后，才问道：“你找我要说什么事？”
“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鹰首的情绪有些低沉。
“……”
“华夏军人，死伤太严重了，还有我们的军师设施，不断的被摧毁。”
“……”
“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吗？”鹰首的语气带上了哀求。
她去了一趟南海，亲眼看到了那让人绝望的一幕。
见杨凡不说话，鹰首继续说道：“棒子国也在蠢蠢欲动。”
“还有岛湾那边，密谍传回消息，他们似乎正在酝酿一个天大的计划。”
“沿海暴乱。”杨凡终于开口了。
这件事，鹰首也知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杨凡沉重的开口：“但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我将手中的一切都教给中院了，只要他们能加快研究，应该还来得及。”
“……”
这一次，轮到鹰首不说话了。
她将一切的希望都放在了杨凡身上。
因为她曾在这个年轻人身上，一次又一次的看到了奇迹。
可是这一次，奇迹没有发生。
“抱歉。”杨凡说。
“该说抱歉的是我。”鹰首道：“我不该难为你的，此事是我越界了。”
“……”
耳机中的气氛有些沉默。
杨凡没再回。
鹰首也没有了继续说话的兴致。
一切似乎都在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米国。”
杨凡握紧了拳头。
这帮狗东西，到底还是对华夏出手了。
此事若不遏制，未来可能会出现举世攻华的情况。
时间，越来越紧迫了。
可杨凡也没什么好办法，现在就算他去中院，能帮的终究有限。
……
就在这时，杨凡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杨凡迅速掏出手机，看着标注的来电人……王学文。
“来了。”
杨凡瞬间激动起来。
按下接听键，没等对方开口，他这次先开口了：“是不是时间确定了？”
“是。”
王学文声音沉重。
“太好了，什么时候？”
“三日后，27号凌晨。”
“好好好。”
杨凡大喜：“老王你放心，只要这件事成了，我保你无恙。”
“希望你言而有信。”
“当然。”
挂断电话，杨凡的表情十分精彩。
27号。
还有三天。
……
视线转动。
棒子国，一处无人的山林中。
一团篝火在林中燃烧，火堆旁坐着一道瘦小的身影，正吃着东西。
吃完后，瘦小的身影起身，身体略显佝偻，他真的已经很老了。
身高也就一米六多一点，一身粗布麻衣，手掌上满是老茧，脸上浸满了风霜的刻痕。
“唉。”
老人叹了口气，从山林俯瞰，看到了下方那座豪华的庄园：“这生活，真让咱这放牛娃羡慕啊。”
没错，老人以前就是一个放牛的。
家园被侵占，放牛娃毅然走出大山，踏上了战场。
这一走，就是一辈子。
老人有些出神：“咱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去放牛，可你们这群人，我不放心啊。”
“孽都是咱自己作的，总不能给娃儿们添麻烦，在咱退休前，得将这事儿安排妥当了。”
哗！
树枝摇动。
一道铁塔般的身影走出，在出神的老人身后站定。
以军礼报告：“元帅，可以动手了。”
谁能想到，眼前这位堪堪一米六的老人，竟然是华夏元帅。
放牛的三个字，便足以吓破敌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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