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鹰六和鹰七秒懂。
“没错。”
杨凡嘿嘿一笑。
这么盛大的演唱会，对方肯定会来。
正如他们最初想的那样，沿海暴乱的源头，很可能就是这场连续三天的盛大演唱会。
他又看向鹰六，道：“你再查一下，这个演唱会是谁举办的，人肯定有问题。”
鹰六神色一肃：“我这就办。”
杨凡的猜测有很大可能。
鹰七则在一旁严阵以待。
盛大的演唱会门口，人流就没断过。
不停的有人持票进入。
却没人出来。
歌声和粉丝的合唱声回荡在海南市的上空。
鹰六那边迅速给出了回应，道：“此场演唱会的承办方，是一家来自岛湾的公司。”
“我就知道。”杨凡冷笑：“那还等什么呢，还不通知抓人。”
“我来。”
鹰七掏出手机，拨通：“立刻调查云英公司的董事长，此人有大问题。”
挂断电话，鹰七道：“战部办事，放心。”
三人不再说话。
自顾的坐在一边看着周围的人流。
这时，一个背着旅行包，戴着鸭舌帽的女人上前检票。
“这个人……”杨凡眼睛一亮。
似乎，有点耳熟。
这时，耳机中响起熟悉的声音。
是鹰首大姐的声音：“你们怎么在演唱会门口？”
天鹰小队的内部通讯系统，范围非常远。
“大姐？”
三人对视一眼。
他们都听到了鹰首的声音：“看演唱会为什么不进去？”
“额，没票。”
“……”
鹰首不说话了。
这时，一名特勤处人员走来，递了三张票给杨凡。
在其转身时，杨凡指着那个人，问道：“那个……是你监视的人吗？”
“嗯。”
对方点头。
杨凡好奇：“他身上背的是什么？”
“不知道。”
“……”
“怎么？”
杨凡叹息：“这里这么多人，一旦对方带进去的是危险物品，你觉得怎么？”
“那不可能。”
特勤处成员语气坚定：“虽然没有打开检查，但我们的人靠近过，只是一些电子产品。”
“电子产品？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引爆器？”
特勤处成员脸色一变，愕然的看着杨凡。
杨凡的脸色也变了，死死的盯着这位特勤处成员，沉声道：“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对方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没有重视。
杨凡的脸色阴沉的吓人，直接按下耳边的通讯按钮：“鹰首，你到底有没有将这件事的严重性给他们说？”
鹰首，这一次，称呼不再是大姐。
以前杨凡一直叫鹰首大姐的。
从称呼上就能看出来，杨凡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旁边的鹰七摸了摸鼻子，道：“杨先生，你不用担心的，我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杨凡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在等鹰首的答复。
“说了。”
鹰首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波动。
战时的他，就像一块寒冰。
声音永远没有波动：“你玩的开心就可以了，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可以处理的很好。”
杨凡差点气笑了：“处理的很好？就靠这些吊儿郎当的特勤处成员？”
“连包裹里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就敢放人进演唱会？”
“万一岛湾的人已经将炸弹埋在了会场下面呢，万一那人一进去就引爆炸弹呢？”
杨凡的质问铿锵有力。
不是他心思多么缜密，而是电视上演过这种情节。
就算鹰首他们有了防备，可这么大的演唱会现场，近十万人汇聚，任何一点小事故都可能引发踩踏事件。
务必做到万无一失才可以。
特勤处的态度，让他很是不满。
“我知道了。”鹰首的声音依旧古井无波。
她那边结束了通话。
“这……”
杨凡愕然的看向鹰七：“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别问我……鹰首讷讷不语。
倒是鹰六替老大争取了一句，弱弱道：“老大这些年负责的所有事，从没失败过。”
“……，好吧。”杨凡一阵颓然。
想想也是。
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有什么资格在如此重大的事件上去职责一位军人？
就凭他看过几部电影？
“算了。”
杨凡自嘲一笑。
他嘲笑的，是自己的无知。
期待万无一失吧。
“叮。”
手机铃声响起。
“喂。”
按下接听键。
杨凡迅速开口：“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这个电话太让他意外了。
王学文，竟然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
疯了吗？
便听王学文以极快的语速说道：“出事了。”
出事？
这个时候，王学文说出出事两个字，绝不简单。
杨凡脸色一变：“发生什么事了？”
“天大的事。”
王学文的声音满是颓然：“我暴露了。”
“什么？”杨凡震惊：“你说你暴露了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什么意思？”
最后这几个字，杨凡是咆哮出来的。
暴露。
什么时候暴露的？
为什么会暴露？
“唉。”
王学文叹了口气：“从暗鸳失踪，我就已经暴露了，只是岛湾那边一直没说。”
“我也以为自己没暴露，直到刚刚我的接头人没来。”
杨凡试探着说道：“有没有可能是他们晚了？”
这是他唯一能，甚至希望的情况了。
否则……他不敢想象那后果。
“……”
电话沉默许久。
终是王学文忍不住开口了：“他们的目标，也许……并不是海南市。”
王学文主动打破了杨凡不敢猜测的可能。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杨凡在惊恐。
出大事了。
天要被捅破了。
什么披风，什么超音磁悬轨道炮，都没了。
最重要的是，无法阻止的这场暴乱，岛湾那边民众被引导，导致岛湾省独立出去，这才是最大的损失。
这一次，杨凡是真的慌了。
想到这里，他的声音都在颤抖：“你知道暴乱的目标是哪里吗？”
“抱歉。”
王学文歉意道：“我也不知道。”
“现在已经没人信任我了，不可能让我知道具体地点的，只能靠你自己了。”
“真的抱歉。”
王学文挂断了电话。
而杨凡，却愣在原地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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