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口罩。
脱掉白大褂。
一张年轻的脸，展露在陌生人面前。
院士们倒是一脸平静。
可那些陌生人却都愣了一下。
游离的目光带着审视，仿佛要通过眼睛看穿这位年轻人的内心。
“爸，这就是中院的新晋院长吗？”柳院士身边，一名皮相极佳的中年女子，询问柳院士。
“嗯。”
柳院士点头。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清：“介绍一下，中院第二任院长，杨凡。”
柳青急了：“爸，这太胡闹了。”
虽然这几天已经知道了新任院长很年轻。
但谁都没想到，竟然年轻到这个地步。
“闭嘴。”柳院士瞪了眼女儿。
说别的他都能忍。
胡闹？
开什么玩笑。
万一哪句话说过了，杨凡直接撂挑子不干了，谁负责？
柳青不敢和父亲顶嘴。
但心里却仍认为父亲是在胡闹。
其余人的想法，显然和柳青是一样的。
至少杨凡感受到了深深的怀疑和不信任。
可杨凡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反而笑着说道：“各位，你们好，我是杨凡。”
他又重新介绍了一遍自己现在的身份。
人群中，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老人站了出来。
此人一动，周围人全部闭嘴。
包括院士们。
视线归一，全部落在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身上，看着他走向杨凡，最后在前者面前站定。
老人脸上露出笑容：“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相信在杨院长的带领下，中院将走的更远。”
和其他人的看法不同，这位老人似乎很看好年轻的杨凡。
“有时间嘛？陪我老头子聊聊天？”老人发出邀请。
“当然。”
杨凡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因为这位老人，他认识。
放眼华夏，恐怕只有孩童不认识这位老人。
有的人，曾卑微于尘土。
可当他们展露光芒的那一刻，全世界都会为之侧目。
火元帅如此。
眼前这位老人，同样如此。
华夏九佬之一，解元。
老人笑着转身，示意杨凡陪自己走走。
杨凡自然作陪。
并肩的，只有老少二人。
身后众人亦步亦趋的跟着，连院士都不例外。
……
“我听过你的名字。”老人的声音很有力。
“我也知道您。”杨凡回应。
他的回答让老人愣了一下，随即便爽朗一笑：“哈哈，不愧是老火看中的人，不错。”
杨凡回以微笑。
除了上次五常的视频会议，他还没见过鼎鼎大名的火元帅呢。
那位真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老人眉毛一挑：“我夸你呢，就没点表示？”
杨凡愣了一下：“额，什么表示？”
“……，比如不好意思，或者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
杨凡：“……”
“诶，你别无语啊。”老人不开心的嘟囔道：“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老头子的一句夸赞而不得？”
“老头子的这一声夸赞，若是传出去，你这院长的位置就算是做实了。”
“就算你不在中院干了，日后也能有个好前程。”
“这么大的好处，你就不能满足一下老头子我的虚荣心？”
“……”
老人越说越多。
而一旁的杨凡却满脸苦笑。
果然，人老了，和孩子没什么区别。
为了让老人顺心，杨凡勉强做出了后知后觉的受宠若惊状，深深的满足了老人的虚荣心。
“哈哈，这就对了吗。”老人开心了。
杨凡也很开心。
别说只是做个表情，就算让他倒立洗头，杨凡都不会拒绝。
这些老人，为华夏的崛起付出了一生。
“解老……”
“叫我解爷爷吧。”
老人打断：“我喜欢别人叫我爷爷，我这个年纪，你叫一句不吃亏。”
老人平淡的话语，让杨凡内心震惊。
一向云淡风轻的他，惊骇道：“您确定要我叫您爷爷？”
眼前这位老人是谁？
华夏九佬之一啊。
整个华夏权利最大的九人之一。
用一言可定无数人生死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这样的人，让自己叫爷爷。
天方夜谭。
老人感受到了他的震惊，笑着解释道：“别多想，老头子我喜欢年轻人，谁都可以叫我爷爷。”
呼，那还好。
杨凡偷偷擦了下额头，额头上不知何时已渗出了汗珠。
对方这话属实有点吓人。
“说正事儿吧。”老人玩够了。
笑容收起。
再看杨凡时，慈祥如潮水般退去。
这位老人的目光，突然给了杨凡十分强大的压力：“杨院长，我今日来，想从你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不给杨凡说话的机会，老人继续道：“我想知道，你我是要召集全华夏的科学家。”
“不要骗我，我看的出来。”
“你要明白，你的这番举动，会对华夏产生很大的影响，甚至会动摇民生根基。”
“所以，我需要一个答案……”
老人的眼睛很亮。
那双眸子，仿佛拥有看穿人心的能力。
只是这么看着，就给杨凡极大的压力。
呼。
杨凡深吸一口气。
缓缓沉声开口：“我若说，三战即将爆发，您会信吗？”
“……”
老人沉默。
他没有和其他人那般直接嗤笑，而是认真的看着杨凡。
似乎想要看出开玩笑的意思。
可惜没有。
“三战。”
老人轻声呢喃。
许久后才开口道：“佐证可有？”
有，但我不能说……杨凡摇了摇头：“没有，但我希望您能相信我，三战，即将到来。”
“而且时间不会太久……”
“……”
老人继续沉默。
两人没有停下脚步，沿着中院散步。
不知过了多久，老人突然开口：“你知道元帅去做什么了吗？”
“嗯？”
这个问题有些突兀。
他想腹诽一句……我怎么知道。
但话不能这么说。
那便只能摇头。
老人看了眼身边的年轻人，缓缓开口：“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是绝对的机密。”
“……”
“元帅，正在布局，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大战。”
“嗯？”
杨凡没听懂。
老人继续说道：“我华夏一直在藏拙，明明已经有了和米国叫板的能力，却始终顶着发展中国家的名头。”
“华夏，已成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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