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里,佘文庸和刘河撑得疼痛难忍。
两人站也是不是,坐也不是。
“大人,是不是这饭菜里有毒?”刘河忍着痛道。
“把老板给我叫过来。”佘文庸捂着肚子痛苦地道。
不一会儿,老板忐忑不安地来了。
他这醉仙居可是名满南蛮,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差错,要是出了差错,岂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你是不是在酒菜里下了毒?”佘文庸捂着肚子怒道。
老板哭着脸道:“两位客官,说哪里话,我们近日无冤往日无仇,好端端的干嘛在酒菜里下毒,砸自己的招牌?更何况你们还是吴将军带来的,就是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那。你们要是不相信,我吃给你们看。”
老板不由分说,夹起了其中的菜肴,每样都尝了个遍:“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那我们为什么会这样?”佘文庸满脸痛苦地道。
老板看了看他们的装束,不由得问道:“二位近来是不是没有吃过饱饭?”
两人肚子太饿了,衣衫褴褛都没来得及换,就赶紧到这里吃饭来了。
刘河干咳了一声道:“的确如此,我们在路上遭劫,已经连续饿了几日了。”
老板道:“这就难怪了。看两位爷也是贵人,这一向锦衣玉食惯了,所以不太懂,要是那些难民啊,都知道,连续饿了几天,突然间这么暴饮暴食,不出事才怪呢?”
佘文庸腹痛难忍,不耐烦地道:“少废话,我不是想来听你解释原因的。你就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没有好的办法,现在唯一的好办法,就是吃点泻药。”老板建议道。
“什么,你竟然敢耍弄于我。”佘文庸怒不可遏地道。
老板连连摆手:“大人,小的不敢,只是小的说的是实话而已。大人,您可别小看这腹痛,要是剧痛起来会死人的。”
刘河在一旁连忙道:“大人啊,现在就别计较这个了,泻药就泻药吧,万一出了事,岂不是更加危险?”
佘文庸硬着头皮道:“那快点把泻药拿来。”
老板也不敢怠慢,连忙拿来了泻药。
两人赶忙服下了泻药。
但是还是没有看见成效,于是就把桌子上的泻药一饮而尽。
结果,没过多久,两人的腹内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两人快速冲向了茅厕。
可是楼上的雅间才有,而且一间才有一个。
佘文庸和刘河同时到了茅厕。
“刘河,滚开,你竟然敢跟我抢?”佘文庸怒道。
刘河硬着头皮闪到了一旁。
可是等到佘文庸进去后,他自己也憋不住了,他满脸地痛苦:“大人,大人,你能不能快点啊。”
佘文庸不是不想让,而是刚站起来,就又受不了,又蹲下去。
刘河紧咬牙关,手指扣着门板都快要抠出缝来。
“大人,要不,就请到另外的雅间吧。”老板道。
刘河不是不想走,此刻他走不动啊。他用双腿紧紧地夹住,才勉强顶住。他生怕一走动,就会如同山洪暴发一般,山崩地裂。
可是他最终顶不住,忍不住破门而入。
茅厕内响起了一阵连珠炮的声音,还有一股冲天的臭味。
就连楼下的美食都盖不住味道。
“咦,醉仙居今天这是怎么啦?”
“什么怪味?”
“好像是臭豆腐的味道?”
“什么是臭豆腐?”
“听说是北边传来的一道新菜。”
“这么臭,有人吃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这菜啊,越臭越有人吃。”
“掌柜的,你们店里是否有道臭豆腐的新菜?”
“什么臭豆腐?没有啊。”
“那没有臭豆腐为什么这么臭?”
“咦,这味道怎么是从这两个人身上发出的?”
“对啊。真是他们身上发出的?莫非。。。。。”
“不是莫非,你看他们的裤裆还滴着黄水呢?”
“哎呀,对了。是他们的呀。”
呼啦啦,一下子食客全部逃到一旁呕吐去了。
佘文庸和刘河只觉得他们如同过街的老鼠一般,围观的人对他们指指点点,不断地嘲笑着。
两人有种钻地缝的冲动。
他们可是南蛮城的父母官啊,这样丢脸的事,以后传了开来,那叫他们如何是好啊!
南蛮城王府,李钰算了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
他笑着对吴晨和商皓等人道:“现在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也该去迎迎这当地的父母官,尽这地主之谊啊。”
醉仙居门口,李钰带着商皓、吴晨还有南蛮的一干要员准备迎接佘文庸他们,恰好撞见了落荒而逃的佘文庸等人。
吴晨拦住了佘文庸等人介绍道:“两位大人,这位是南蛮王殿下,特地亲自来迎接两位大人。”
佘文庸满脸苦涩:“下官不敢有劳殿下。”
“佘大人,怎么这么匆匆忙忙的呀?这醉仙居的菜肴不错,环境也不错。不多享用一下美食,多休息一会儿。”李钰一脸讪笑地道。
“不,不必了,南蛮王殿下,我等还要赶回府邸。”佘文庸硬着头皮道。
“那就随我马车一起吧。”李钰假意邀请。
“多谢王爷的美意,我们骑马就行。”佘文庸道。如今,自己浑身恶臭,他哪里好意思坐王爷的车驾。
李钰突然用手捂着鼻子对醉仙居的老板道:“老板,你今天是做了什么菜肴,怎么味道这么怪啊?”
老板满脸委屈地道:“王爷,这不是我醉仙居的味道啊。”
“那是什么?”李钰故意问道。
老板指了指佘文庸和刘河:“是他们两个身上的味道。”
旁边有个童言无忌的小孩道:“是这两个人把屎拉在裤裆里了。人家都是小孩子会拉在裤裆里,可是这几个大人竟然也会拉在裤裆里,真好笑。”
轰的一声,周围的人发出了一阵阵的爆笑声。
佘文庸和刘河尴尬得直想要钻地缝。
李钰故意板着脸道:“你们不要笑,休得无礼。这可是我们南蛮新来的刺史还有参军。今后就是大家的父母官,大家休要取笑。”
李钰尽管刻意板着脸,可是说到最后,他自己也忍不住捂着鼻子笑了起来。
周围的人群更是如同炸裂开来,一片哄堂大笑。
佘文庸和刘河这辈子恐怕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两人骑上了马,逃也似地逃开了。可是一骑上马,一颠簸,腹中又开始折腾起来,留下了一滩黄水和一路的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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