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在我身边就好,我说过的话一直会算数。”
岑远笙像是自说自话,更像是表白。
然而孟今安并没有听进去,她脑子里想的是另一件事。
她的失神很快被男人识破,“跟我接吻在想着别的男人?”
“哪有,能让我想的只有你。”
孟今安胡编乱造的话语对男人却很管用。
岑远笙很快将她带进旋律当中。
全身镜前,相拥的男女直视着彼此的欲望。
男人的桎梏令孟今安难以呼吸。
温柔中裹挟着强烈的占有,像藤蔓从脚底往上蜿蜒伸展,直至缠绕裹紧,再无法动弹。
节节高升的体温,氧气越来越稀薄,薄薄的衣料根本无法阻挡多巴胺的释放。
岑远笙稍稍松开她,在纠缠的呼吸里吞咽口水。
孟今安无法掩盖自己的情绪,她既沉沦享受又觉羞耻。
“岑远笙……”她声音似乎带着魔力般召唤他。
“嗯,我在……”岑远笙啄吻着她,声音沙哑,被她咬破的唇角刺痛又舒服,令他想要拥有更多。
“岑远笙,你真的会为了我而毁了婚约吗?”孟今安依然记得他说跟简雅汶之间的联姻他可以不要。
“你不想我跟她,我就不结,你也不能再跟其他男人纠缠,好吗?”岑远笙的呼吸急促,语气里带着一丝请求,与他平常拒人千里的冰冷形象大相径庭。
“嗯,我答应你……”孟今安顺势而为,自然地踮起脚尖迎合他。
随着睡袍带子散开,孟今安整个人被他抱起放在一旁的真皮沙发里。
他的吻贴着她的额顺延而下,灼热触及她的侧颈、耳垂和锁骨,高挺鼻梁深埋在她的皮肤里,灼热气息喷薄扫荡,几乎能将她溶解成水成泥。
她双肩直抖,喉咙里难以抑制地发出娇嗔,“岑……岑远笙……”
“嗯……叫阿笙……”男人的不满的声音瓮声瓮气,贴着她的皮肤,像电流袭过,令她心房发颤。
“不行,不行,我还不能……”孟今安脑中又浮现出那摊鲜红的血迹。
梦里面,她失去的那个孩子在责备她,她没有好好护住ta。
岑远笙动作停滞,明白她的感受,喉结滚动中发出一声叹息。
他从她口中抽出手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好,我尊重你。”
孟今安知道这种半路叫停挺让人难受的,但她顾不了那么多,她忘不了那件事带给她的伤痛。
“以后你都会听我的吗?”她问他,像是情侣间最普通的问题。
“你说呢?”他不回答她,而是反问她。
他双手撑起衬衣大敞的精壮身子,在她上方俯视着她,幽暗黑眸映射出她雪肤上漫布的霞光,潋滟水痕是他留下的。
“哪怕我做了错事,你也会原谅吗?”孟今安双手贴在他汗津津的胸膛上,块状分明的结实肌肉震颤着她的手心,那是他的心脏跳跃。
她手心的黏腻汗水浸湿逐渐蔓延,整只手都酥麻乏力,整颗心脏都像是被包裹住,无法正常呼吸。
“你会做出什么事呢?”岑远笙唇角轻扯,从沙发里起了身,随手将她堆积在腰际的睡衣拉直,遮蔽住令他无法自拔的风景。
孟今安顺势扣住男人的手指借力站起身来。
她站在他胸口矮了一截,仰脖抬头,对着他露出甜美的笑,红唇翕动:“我会杀了你的。”
她像美女蛇,说的话如同一把温柔的刀子,没有杀伤力,却带着剧烈的毒性。
她边说边温柔地帮他穿好衬衣,盯着他的眼睛一颗颗帮他扣好扣子。
岑远笙看着这样的她,心底却越发燎燃。
她不知道这样的她在他眼中多么勾人,哪怕被她亲手结果他也愿意。
他伸手勾起她脸颊两侧垂落的凌乱发丝,抚摸着她的耳垂。
“你有这本事吗?你知道吗?你越是这样只会让我无法离开你。”
孟今安踮脚亲了一口他的唇,“你不怕会死在我怀里吗?”
岑远笙冷哼,不满足地继续索吻,“不怕!”
两个人又拥吻了几分钟,直到被电话声打断。
孟今安帮他挑选了深蓝色的领带,贤惠得像妻子一般为他系上温莎结。
岑远笙眼中的欣喜似乎能将人燃烬。
孟今安推开他让他快去快回,他才依依不舍地下了楼。
看着男人进了后院,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逐渐远去。
孟今安彻底瘫软在绵软的床褥里,长舒一口气。
她摊开左手心,那是一片银色钥匙。
是岑远笙书房的门钥匙,是她从岑远笙的西装口袋里摸出来的,还带着体温和汗液。
*
岑氏集团大厦三十五层会议室内。
岑逸锦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向在坐的股东们宣传着自己未完成的计划。
底下的股东们议论纷纷,对于这个临时发起的没有董事长和总裁参与的会议表示不解。
“各位,董事长一早就去了B市开发新能源的项目,临走前他授权于岑逸锦先生全权代理岑氏集团的所有业务,接下来的时间里岑逸锦副总将会带领大家进入新的阶段。”
岑逸锦的秘书在一旁向大家讲解缘由。
“那岑总裁呢?董事会的一把手是他,怎么可以不经过他的同意?”有人提出了疑问。
“岑总裁因为与简家的关系破裂导致和简小姐的婚事都要泡汤了吧。”有人捧哏一样开始爆料。
“我就说嘛,这毛头小子果然靠不住,失去了简家的支助将来我们的日子可就眉那么好过了。”
“可不就是,这些天来股市一直暴跌,这笔损失怎么算?”
底下的讨伐声越来越强烈。
岑逸锦看着这场面,脸上露出得意的笑,他与秘书对视一眼,随即将自己的方案提出来让大家投票。
就在投票进行时,会议室的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
岑远笙西装笔挺地站在会议室门口,周身凝着令人生畏的寒,凛冽黑眸环顾会议室一眼,淡淡开口:
“岑副总,请问你这是玩的哪一出戏啊?爸爸前脚刚走,你后脚就玩起了偷梁换柱,这样会不会显得你太过心急,着实不太高明啊。”
岑逸锦面色骤变,有些心虚地看着他,声音不再高亢,“岑远笙,是你自己放弃的,我让秘书联系你助理,助理说你在休假。”
“哦,是吗?那我现在过来参加也不算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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