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轻叹一声:“你妹妹这么想活,你却硬逼着她去死。爸……”
南桑鄙夷道:“你先送女儿,后逼妹妹,一而再再而三这样,也不怕京市的人,背地里戳你脊梁骨吗?”
沪市是商业中心,富家为主。
可京市,是权利的漩涡。
一个家族想爬起来,尤其是在京市这个权利的漩涡中心,很难。
需要的是权权相互,利益反复交错。
南桑是南镇的女儿。
可她长得漂亮,南镇运作得好,加上身后无人,玩玩就算了。
自己占了便宜,只多笑骂南镇不是个东西。
但南初不一样。
南镇逼她,是为了搭上景深。
正儿八经的大佬,都想和景深搭上点稳妥的关系。
再加上南初长相在京市圈子里漂亮,却并不稀罕,而且私生活肮脏又混乱。
他们的心态会自然而然的发生变化。
对京市的男人来说,像南桑这种漂亮的,景家金尊玉贵的大小姐新闻会上心。
和权利以及财权搭上界的,也会上心。
前者看笑话。
后者……嫉妒和不甘,甚至觉得不平。
心态只是微妙的变化,但再看南镇的眼神,变化却是惊人的了。
三五成群鄙夷说笑甚至一不留神给南镇出点小绊子,绝对有可能发生。
即便日后景深会成为他的妹夫,却依旧如此。
京市圈子里能爬起来的,谁没点小权利。三五成群的给南镇使绊子,能活生生恶心死他。
南桑应酬不过月余都能想明白的事。
她觉得,南镇肯定也能想明白。
南镇牙冠紧锁,“你到底想怎么样?”
“杀了景深。”南桑高傲又冷酷:“我保你万贯家财剩一半。”
南桑能给南镇的只有这么多,给多了,他也不相信。
远远不及景深能给南镇的多得多。
但……
“若你不从,我能找人开车撞赵欣和南煜一次,就能找人开车撞赵欣和南煜第二次,还有……”南桑冷冷的盯着他:“我不会让南初活着走出医院,去做景深的太太。”
南镇突然笑了一声:“之前和景深同行的照片,都是你发给我的吧。”
“是。”
“挑拨我们的关系?”
景深很聪明,南桑自己都觉得奇怪无法解释的事,他自然知道。
但一言不发的配合,很明显的是在嘲笑她上蹿下跳的像是个闹笑话的猴子。
这一条路走不通。
南桑换一条:“不用挑拨,事实在那放着,景深对你有图谋。”
南镇没说话。
“你是男人,你该比我还清楚男人的想法,这世上真的会有景深这么情深的人吗?”
“自己未来的老婆和别的男人的视屏传遍了大江南北,在上一段婚姻中不清纯更不无辜,反倒是个彻底的婊子。而他却心心念念,还是要娶,就算是沦为京市所有人眼底的笑话,却依旧要娶,还要风光大娶。”
南桑俯身,盯着南镇,朝他多疑的心脏猛捅,“你觉得他为什么非要娶,是真爱,还是……图谋。”
“男人的理性本就大于感性,更何况……他可是景深啊。”
南桑当初和江州闹结婚的时候。
景深教她做下的一切历历在目。
和他在京市传闻中一模一样,阴险毒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并且,利益至上。
南桑死死的盯着南镇不放。
他的眼神忽明忽暗,最后只剩铺天盖地的杀气。
南桑松开汗湿紧紧攥住的手,“合作愉快,爸爸。”
南镇走了。
南桑这晚没睡着,爬起来坐在窗边一杯杯的独饮。
往日里有些助眠作用的红酒,在这晚,却莫名的失去了作用。
午夜时分。
外面突兀的闪过了雷鸣。
南桑沉寂几秒后,把手机拎起来滑开。
忠叔说:“南镇对景深下手了。”
南桑转动了瞬指间的红酒杯:“然后呢?”
“车祸。”
“死了吗?”
“脑震荡,无大碍。”
南桑哦了一声,语气平平:“有点遗憾。”
南桑把电话挂断,脑袋朝后,看向外面淅淅沥沥下起的雨,闭眼睡了。
隔天南桑去医院。
景深却在昨晚就已经出院回家了。
她坐车去找。
在阳台那看到了景深。
脑袋上绑了圈绷带,抵着落地窗,半坐半靠,像是睡着了。
南桑朝前走了一步。
只是一步,景深睁开眼,眼圈红艳。
他看了她几眼,轻揉眉心,“回去吧。”
南桑朝前走的步子顿住。
景深说:“南镇被我送进去了,婚礼当天能出来。”
他手放下,平静的看向南桑:“我和南初的婚礼,五天后举办。”
南桑原地站定没说话。
景深背靠落地窗。
一条修长的腿屈起,脑袋微伸,点了根烟,浓重的烟圈喷洒后,他脑靠窗户,平淡道:“你自杀一次,南初自杀两次,你名声尽毁,南初比你更甚。”
“你骨折,赵欣骨折,你被南煜泼了杯牛奶,南煜到现在还在医院里因为车祸受惊待着。”
“至于南镇……”景深顿了几秒,看着南桑,古井无波道:“你的人都在里面,他在里面的这五天,随你怎么处置。唯一一点。”
景深背后是雨后的灿烂阳光,但因为他背光,眉眼未曾被光亮点燃半分,黝黑到阴暗:“到此为止了。”
“南桑,别再蹦跶了。”景深说:“你很像个跳梁小丑。”
南桑转身走了,开车去医院。
坐下后开口:“你哥进去了,被景深送进去的。”
南初侧目看向她。
南桑取出婚礼场地的布景图,屈开放在她面前:“我会在你和景深的婚礼上,在这里……”
南桑一一指,温柔又有耐心的说:“全部装上显示屏,播放你之前的那些丑事,我会把你的照片,复印后发给每一个去参加你们婚礼的宾客,告诉他们,你是南初,你不止和健身教练有一腿,你还和你老公的朋友……”
南桑温柔又有耐心的说了很多。
说到口干舌燥后不说了,从包里拿出弹簧刀,放在眼神已经涣散的南初手里,轻声蛊惑:“杀了景深。”
南初愣愣的看着她。
南桑说:“我以我去世的外公舅舅母亲之名发誓,杀了景深,只要你能做到,我不会让你蹲监狱,还会给你一个崭新的身份,给你一笔钱,让你去一个没人能找得到的地方结婚成家,还做从前那个端庄秀丽的大家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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