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来盐城后为了不让人把这地后期会出的变故和东边扯上关系,给江家招惹是非。
城门紧闭,信号只留了党院大楼。
按着那傀儡主理人照常朝四洲发消息。
结果四洲的人找上门来了。
江州皱眉,“理由。”
“货。”
盐城是四洲的枢纽,尤其是上次杨浅主导过盐城事变后。
四洲的货想走,全都要从盐城走,这本就是个重要的狭道。
四洲的人问五天前运进盐城的货,到现在还没出仓,并且迟迟联系不上人,原因是什么。
还有,要盐城的人赔钱。
因为盐城关了城门,四洲四批人分别卡住了四个门,要个交代。
聿白告诉江州外头的人起了疑心,碎语间像是开始怀疑盐城出事了,还说港口一个人都没有,提建议朝国际上通报。
江州沉眸没说话。
聿白手掌蜷了蜷,“您想要南小姐,她瞧着也像是愿意跟您走,您直接带走就是了,没必要……”
江州打断,“那傀儡呢?”
“去西边城门了,那地闹的最凶。”
“谁他妈准你们放他过去的!”江州恼了,抬脚大步朝前,“留一队人守着医院,剩下的人跟我去城门。”
他急匆匆的朝前走了几步后,调转回去,跑回病房打开门。
南桑还坐在床上,看见他眼睛亮了,“你回来了。”
江州心脏暖烘烘的,大步朝前,俯身手控住南桑的脑袋,狠狠的嘬一口,眉眼带着阔别一年重新回来的灿烂笑,“等我回来,最多一天。”
江州摇了摇手指,得意又雀跃,“明天下午你老公我,带你回家。”
南桑笑容不变,点头。
追回门口听见江州说话的聿白,脸色白了,在江州关了门后追问,“不是还有两天吗?怎么明天就要到了?”
江州轻飘道:“想回家了。”
想带南桑回家。
离开这个让他时时刻刻会想起自己无能无用的城市。
还有。
景深在找南桑。
所有人都认为南桑死了。
钟老当初为了拦下没日没夜在江边找南桑的景深,还找医学家测算过。
景深跳下来背部骨折,肺部污染,差几秒就要呛死。
身子比寻常人弱太多的南桑必死无疑。
尸体找不到,是因为源头是江。
江海连成线,去哪找?和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景深什么都没说。
被强按进里面待了一个礼拜后出来站在江边待了半天,离开了。
他没说去哪,也没人知道去哪了。
但江州却隐隐有种直觉,景深在找南桑。
因为江被掏空的那一个月他一直在。
他清楚的听见景深喃喃:“我算了,在来这的路上算得清清楚楚,只要拉住她别被水流伤了内脏,朝西边浅水推一把,能活。”
景深喃喃着能活,死磕江边找了整一个月。
江州之前没放在心上,只觉得他得了失心疯妄想症是他活该。
知道南桑可能真的还活着后,莫名的怕。
哪怕是景深怎么着都不可能找到盐城这个距离东边千万里的地界。
他也要把南桑存在的混迹全部抹除。
不让任何人知晓南桑在他身边,也不让任何人有找到她的可能。
江州快步下楼,嘱咐,“找盐城当地的把他们引进来,彻底封城。连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
聿白顿了足,看江州急切到奔跑的背影,喃喃:“你真的是疯了。”
江州有调人的权利,但却没有一次性调动这么多人的权利。
他缺一纸公文。
是聿白先带人跟着走,许他后补资料的。
因为江州忘了,但他还记得,江州初中和他一个学校。
他比江州大两级。
但因为瘦,加上胆子小,是被欺负的对象。
没人敢问,尤其是领头的人高马大,家里还有钱。
比他小两级,刚脱离小学生的江州拿篮球砸了那比他高一个脑袋的领头。
竖起中指,桀骜不驯,高高在上,“群殴算什么本事,有种单挑!”
最开始是单挑,后来江州被群殴了。
他鼻青脸肿的在隔天拦在学校门口。
什么都不说,拎着东西劈头盖脸就朝他们打。
自然还是他挨揍。
第二天继续,连着整七天,不依不饶。
第八天,他们道歉了,对他聿白。
江州青红看不出原本样子的脸上冲他笑出的那嘴白牙,聿白记了十几年。
两个月前,他出任务回家。
在路边也看到江州了。
穿着华贵的西服,喝的醉醺醺的。
拎起地面的砖头,走到小巷里揪出一个欺负女孩的男人。
砸的他满头血,却因为骨子里记着分寸,没伤重,按着他的脑袋让他给那女孩道歉。
聿白以为。
江州那么急的调人……是救人。
他是真的以为金尊玉贵的江家少爷,骄傲自负,我行我素,却也心软又良善的江州,是去救人的。
结果不是。
是来做侩子手。
聿白喃喃:“做了侩子手,你还能睡着觉吗?”
……
十点零五到,南桑起身的同时,病房门被推开。
忠叔匆匆走近,把肘间搭着的羽绒服给南桑披上,弯腰让南桑蹬上他拎来的棉靴子,拉着她出去。
走廊江州的人不见了。
不等南桑多看两眼。
忠叔拽着她下楼梯。
匆匆下到一楼,南桑不走了,看向杨浅病房在的位置,“不去找我姐吗?”
忠叔停顿一瞬回眸,对南桑笑笑:“待会我再来接她。”
不等南桑说话,忠叔硬拽着她钻进了黑暗的甬道。
忠叔老了。
南桑在和卢少男结婚前发现的。
站久了会捶捶后腰,扶着墙坐一会。
走久了会停下,瞧着正常,但呼吸会重一点。
这会。
南桑看向拽着她在黑暗中奔跑的忠叔,隐隐的,好像听见了忠叔急促的呼吸声。
还有因为疲累,比往日重了无数的脚步声。
南桑反手握住他的手。
医院距离党校大楼不远。
加上盐城本就不大。
不过十几分钟,忠叔带着南桑停下。
下地下车库的台阶,找钥匙开了边角像是被封死的门。
忠叔开手电筒,带南桑朝里走几步,“这城建了有三十年,原本的老城主怕酋州打过来,自己偷摸的在这楼下找人挖了条道,我前几天走了一遍,可以直通城外的林子,除了我和你姐,没人知道。”
忠叔顿足回身,把手机给南桑,弯腰躬身,将南桑身上的羽绒服拉链怼上,拉到顶。
从身上冲锋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皮袋子,一字一句告诉南桑,“黑色的卡,是联局的,开户名叫景忠,密码是大年初一,拿里面的钱去雪城,买套房子,和卢少男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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