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咖啡厅的一角,季青岚带着墨镜,掩饰掉了脸上的大部分的表情。她搁下了咖啡开口说:“这次的事情谢谢你的帮助。”
苏瑾瑜淡淡的说,“这些是他应该受的,为了他做的事情。”
季青岚一笑,“总之你帮到了我。我应该道一声谢谢,我只是试着打个电话约你出来道一身谢,没想到你今天能来。”
苏瑾瑜看着她:“是你自己帮了你自己,你收集的那些证据,让他跌了下来,去了他最应该去的地方。”
“这件情,我不可能完全置之事外,这些天都没有警|察找我问过话,一次也没有,我知道是因为你。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我都谢谢你。”
季青岚仰起头,逼走了眼睛的泪,笑了笑又说:“是我,我做到了,我把那个禽兽推下了地狱,一个枪子儿,他就不该这么便宜的死。”
她知道陈昂要跑,可笑的是跑路的东西还是她给准备的。
陈昂要去金三角,他帮着那一群毒贩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现下是走投无路,带着钱去投奔,寻求保护。
不过,陈昂一定想不到,他的钱早就被她给转走了,在那个儿童慈善机构资助的那个项目应该已经开始运转了。自己这样也算是为了陈昂积了阴德了,真是便宜了他。
这一段时间,接连的事情,陈昂的睡眠不好,脾气喜怒无常,对她也放松了警惕。她每天都在陈昂睡前喝的水里放了安眠药,再找隐秘的地方都给陈昂注射毒品,每次的量都很少之又少,已经注射了一个礼拜。刚好成瘾。
这种毒|品是才研发出来的,戒不掉,而且价格高昂。因为并不是有钱人就吸毒的,有钱人更珍惜自己的命。这种毒就是强制的让人有了瘾,并且别无选择的只能吸这一种毒。从而赚取暴利。
她也让陈昂尝尝他给别人带来的痛苦。
没有钱,又有毒瘾,那帮唯利是图的毒贩真的会容忍他?只怕不是身首异处,也活的像一
条狗一样的卑贱。
苏瑾瑜看着她,季青岚上一世帮过他。关于陈昂的那些记忆不光是自己,对她何尝不是残忍,他声音低沉的问:“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会离开这里吗?”
“我下个星期去美国,去读研究生。”
苏瑾瑜一愣,“需要资金吗?”
季青岚笑了,她站了起来摘下了墨镜,外面的阳光和煦。
“不必了,我申请的奖学金已经批了下来,你,已经帮了我最大的忙。”
等着季青岚走了,苏瑾瑜才从咖啡厅走了出来。
咖啡厅外的车上,白穆早就等的不耐烦,不明白苏瑾瑜为什么和那个女人说了这么久,还让他在车上等着。
刚准备开口问,想了想,那样的语气不行,两个人的关系好不容好了些,他琢磨了下,声音低沉的说:“你去了这么久,我们要赶着去机场,今天八点的飞机,晚了怎么办。”
苏瑾瑜看着白穆别扭的样子,对他一笑,说:“和老朋友叙叙旧,走吧,已经没事了。”
白穆听了心情好了些,“坐在车上安全带也不系,虽然我的技术很好。”说完俯□帮苏瑾瑜的安全带系好,又琢磨着身边的人太瘦了,一个男人那么一点点腰,要再养胖点才行。
这两天的什么票紧张,很多大学开学,白穆能和苏瑾瑜坐一班飞机已经费了些力气。更不要说邻座了。
本来苏瑾瑜身边坐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女生,白穆厚着脸皮的去求别人换座位。头等舱换商务舱。
那个女生是去北京上学的,身边坐着个禁欲系的帅哥,真庆幸自己的运气好,一点儿也不想换。最终眼神在两个人的身上流连了一番,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你们……是恋人吗?”
白穆愣了愣,回答的倒是利索:“是。”
女生又看了身边的苏瑾瑜一眼,爽快的站了起来,“惹他生气了?加油哄回来!”语罢朝着前面走去。
剩下的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
白穆在苏瑾瑜的身边坐了下来,苏瑾瑜撇了他一眼之后又低下了头去看报纸。白穆看着满版的英文皱了皱眉。
分开他都认识,合起来没一个认识的。所以,他盯着苏瑾瑜的脸看着。
白二少那眼神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更何况是近距离的直视,饶是在苏瑾瑜再淡定也抬起头,问:“你在看什么?”
“看你。”
相处了这么久时间,苏瑾瑜算明白了。白穆就是这样,有时候你会觉得他很睿智沉稳,有时候又很白目。有时候霸道让你想跳脚骂人,有时候却又幼稚的让你舀他没法。
苏瑾瑜把报纸折了,不看了,挑了挑眉,“好看吗?”
白穆从额头,眉毛,眼睛,鼻子这么一路看下来,十分认真的回答:“挺好看的,百看不厌。”
苏瑾瑜觉得两个人这对话太傻了,不光是拉低了白穆的智商,连他的智商也被拉低了。心里却一层层的荡开。
他嘴角的弧度柔和了起来。突然想伸手去摸摸白穆的头,这么想了还真这么干了。他伸手手,摸了摸白穆的头,稍软的手感,还有些刺刺的。
白穆在军队的时候是寸板,后来退了伍依然不留头发,这一次,一个月没修头发,他头发长的很快,到了耳朵上面的轮廓线。
毕竟头不是乱让人摸的,白穆本来条件反射的往后面躲,却怔怔的看着苏瑾瑜,一动未动,等着苏瑾瑜把手往回收,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才说:“你摸了我的头。”
苏瑾瑜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所以?”语调不自觉的往向扬。
“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健康的肤色的优势出来了,只要脸不是很红,一般看不出来半点端倪。倒有点像蛮不讲理的霸道……
苏瑾瑜一笑,“那……要看你表现。”
在他们斜后面的座位,一双眼睛一直看着他们。凌天今天也回北京,他没想到会这么巧在这里遇上两个人。
这些天,断断续续的,不属于他的记忆一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个人,光只是那一个人还不奇怪,却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场景,就像是在放连续剧。
可是,现世明明和梦里面的场景不同,他派人查过,苏瑾瑜的父母安好,至于陷害他的沈嘉禾不也没有成功。完全和现世相反的梦。最主要,苏瑾瑜……也没有和自己在一起。
像是亲身经历的感觉一般,让他分不清哪里是梦,哪里是真实。
连着一个多星期没有睡好,他甚至试过去找心理医生,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妄想症。没想到心理医生告诉他,催眠之后他看的场景,说的话,就是记忆中的事情,不可能是假的。
医生说这话的时候,像是要证明什么一般,他当场就给了那个庸医一拳。
明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还脑中最深处的记忆?这不是扯吗?收费那么贵还糊弄人。他现在是混乱了。
难道自己曾经真的喜欢过一个少年吗?在他满身伤痕的时候,转过了身没有去理。
凌天自然算不得什么专情之人,但是这么渣的事情,却也做不出,他都想给梦里面的自己一巴掌,在他看到苏瑾瑜被埋在那片树林的时候。
凌天看着眼前的人,眼睛落在了苏瑾瑜平坦的小腹,想到他梦中看到的苏瑾瑜肚子鼓起来的画面,实在是天方夜谭。
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一心想的都是苏瑾瑜。梦里到梦外,逼上眼睛睁开眼睛……
他一定要把这件事弄清楚。
飞机飞入云端,苏瑾瑜拉过一边的毯子闭上了眼睛。沈家后续交接,今后沈清现在掌舵,苏瑾瑜已经有三天没有睡过了。
准确的说,他已经有一年多没有放心的睡过了,自重生以来。
从此之后,他就只为自己活。走自己的道路,以往的那些黑暗和他再无瓜葛。而身边的人,让他让他觉得很安全。
白穆看着身边闭着眼的少年,长而密睫毛下面是淡青色的黑眼圈,疲劳的痕迹,表情不似初见时的冷漠和年龄不符合的锐利,渀佛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
他隐约的知道身边的人以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苏瑾瑜不说,他就不问。今后他就是他的倚靠,一切都过去了。
白二少坚定的认为,一个男人让自己喜欢的人无忧无虑。
———
云南,一条偏僻的小路上。
车子不动了,陈昂只好下车,检查之后发现油箱有一个洞,一路上在漏油。
这里离缅甸还有几十公里,只要他想办法过去,就能有救,那边有人等着他。
陈昂咬了咬牙,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脚步却不可抗拒的渐渐慢了下来,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在频率上,骨头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咬一样难耐,他掏出直射器忙不迭的朝着自己的手腕上扎去。
稍稍平复之后,他又往前面走。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毒瘾,仔细想想,怕是季青岚,前一段时间季青岚每天晚上都煮粥或者泡牛奶给他喝,他喝了就会睡的很好,第二天起来会觉得精神有些亢奋。
他问季青岚,季青岚说给他加了些补品,看来八成是毒品,他小看了那个女人。
身后有汽车的声音,在离他有五米的距离停了下来,逆光,他还没有看清是谁,倒是看清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一声沉闷的枪声,只惊动了树边的几只鸟,便有恢复了平静。
“少爷,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他知道的不少,不是因为他,这次不会出事。”顿了顿那个人又说:“听说有人看到了白穆,看来我的那一脚没能要了他的命。不知道以后和他还有没有交手的机会,对了,和他一起的人叫什么?”
“苏瑾瑜,十八岁,沈家的外孙。”
“不错,有胆识,年纪挺小,白穆的口味挺独特。”林谒擦了擦枪口,对身后的人说:“处理的干净点。”说完上了车,消失在夜色中。
他身后的人在心里复议:什么叫挺小,忘了你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才九岁吗,这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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