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笙连眼皮和睫毛都抽动着，像漂亮又短命的蝴蝶振翅，一颤一颤。
这次，她是真的飞不起来了。
甘愿迷失在他的眉眼间。
黑夜是如此的完整，以至于他们的手、皮肤、交缠都融入了黑夜。
洛九笙每根神经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在，他的存在。
他真的再次进入了她的世界。
或者说，从未离开过。
完事后，他亲了亲她的唇，抱她去浴室，给她洗澡。
洛九笙的左胳膊被他用防水带包扎裹的像个粽子，小细胳膊被包的快要赶上大腿一样粗了。
她整个人绵软且无力地的靠在他的宽阔的胸膛上。
浴缸中放满了水，热气弥漫在整个浴室。
江烬将她人缓缓放入浴缸中，一点点为她擦拭清理冲洗着身体。
洛九笙累的闭上眼睛，任由他摆布。
江烬很会伺候人。
他轻轻的将她瀑布般的秀发一点点浸湿，挤了一些果木香的洗发液在手心，揉搓出细腻的泡沫后，才缓缓地涂抹在她的头发上。
抓痒，按摩。
手上动作未停，心里想的却是上次她把自己关在浴室的窒息画面。
江烬喉间一哽，“老婆，以后我都给你洗澡好不好？”
洛九笙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的指尖在头皮上轻轻划过，带来一阵舒适的酥麻感。
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喉咙间轻轻溢出一个音节，“嗯。”
江烬笑着仔细地清洗着每一缕发丝，眼底的温柔几乎要化成水淌出来。
在确保没有残留的洗发水后，他用花洒的温水将她的头发冲洗干净，又拿起一条柔软的毛巾来回帮她擦拭起来。
尽管他们刚刚睡过了，已经彻彻底底再次拥有了她。
尝到她的美好。
但从医院回到家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感觉不真实。
要不是顾忌到她有伤在身，他高低要感受一整晚，而不是只要一次。
搞得现在为她洗个头发都像是在做梦。
因为太在乎，所以觉得幸福的有些不真实。
“还疼吗？” 江烬拿着搓澡的浴球，动作轻柔地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游走。
洛九笙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实在是没有力气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又哼唧了一声，“疼。”
江烬擦洗的手微微一顿，微拧眉，“那等我洗完给你拆开看看，是不是包扎的时候碰到伤口感染了。”
洛九笙微微睁开眼睛，半眯着眸子，羞赧开口，“不是那疼...”
做完后这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桃红色晕染了两颊，跟刚刚激流勇上的她判若两人。
江烬怔了怔，随即反应了过来是哪里疼，“肿了？我看看。”
洛九笙就算没有什么力气，大脑宕机，也能感受到她羞愧的无地自容，身体微微蜷缩了下，“不用。”
江烬勾唇，“怎么？还害羞？刚刚又不是没吃...”
“江烬…”洛九笙美眸一瞪，全身上下好似只有眼睛有劲儿了。
江烬不以为意，笑意加深，托腮故意凑近她，像小狗眨眼睛，“嗯？只许做，不许说？老婆你好霸道。”
洛九笙不满的伸腿轻轻踢蹬了两下，掀起一阵水花，“抱我出来。”
江烬意味深长的薄唇轻抿着，“还没开始就想出来？”
洛九笙实在困得不行，嘤咛道，“我累了，想睡觉。”
江烬却不急，伸手握住她踢蹬的小腿，轻轻摩挲着，“哦，我还以为你又想开始点别的呢，例如浴缸？也不是不可以。”
洛九笙咬着唇，轻哼出声，“下次吧。”
江烬身体一怔，而后呼吸微沉，身体再次有了一种比原先更强烈的反应。
不敢深想。
“好了，不逗你了，老公抱你去睡觉。”江烬温柔地说着，将洛九笙从浴缸中抱出来，用一条大大的浴巾将她裹住。
他抱着她回到卧室，然后又把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吹头发。
直到头发吹干，已经半夜三点多了。
完事后，江烬把她放在柔软的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还是死皮赖脸的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势，发现只是微微的有些红肿，帮她涂抹了点缓释凝胶。
期间还不停的道歉，一口一个‘老婆宝宝对不起。’
这一番操作下来，已经快四点，这才回到床上躺下，揽着她入睡。
洛九笙被他抱着，又想到若是能跟他有个漂亮的女儿，该有多好。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身体允不允许要小孩。
想到这，她的眼神渐渐变得黯淡无光，突如其来的失落感扑面而来。
等裴行止回来，她一定要去问问他。
江烬感受到她的不安，伸手环住她的细腰，用力抱着她，低头去亲她。
给她讲睡前故事，讲真实的宇宙星空。
最后，他也不知道洛九笙睡了没有。
还是说。
“老婆，我们都由微粒子组成，从宇宙开始的那一刹那间就已经存在，我相信那些原子穿越一百四十亿年的时空创造了我们，让我们相遇相识相知，彼此完整。”
洛九笙眼皮子困得似有千斤重，几乎是用意念在回答他。
“我也信。”
江烬无声笑了笑，将她圈的更紧。
许久后，直到把洛九笙哄睡熟，他高大的身躯从床上坐起来，准备下地的一瞬间。
他又被她抓住了衣袖。
洛九笙不安地一下从床上惊坐起，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伤口，“嘶——”
江烬连忙扶住她，“小心点，别乱动。”
他轻轻将她按回床上，查看她的伤口，确认没有加重出血后，才松了一口气。
洛九笙额前泛起一阵细密的汗珠，问，“江同学呢？！”
江烬拧眉，喉结慢慢滚动着，他能感受到今晚她的情绪极度不稳定。
想东西也是东一道，西一茬。
此时此刻，他更是深刻的意识到，有些伤痛是深入骨髓的，是下意识，是不由自主的。
需要一点点去治愈。
江烬握住她的手，吻了她的额头，重新揽她入怀。
“老婆，祁厌他没事，你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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