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是不能够当着萧然的面进行的，比如，调查秦兰，我不希望萧然知道秦兰在幻梦出现过。
我重新回到幻梦，戴上面具，找到幻梦里面的服务员，进行询问。
按照我以前了解到的情况，秦兰来幻梦不止一次，这只是无意中被人看到了的，但是，没有被看到的时候呢？显然，秦兰应该是这里的常客。
根据幻梦的真实情况来看，既然秦兰经常来这里，一次两次或许是被??人带来做交换的，但不可能每次都有人带秦兰前来，所以我判断，秦兰很可能不是被人带来的，或许，她就是这里面的固定人员。
通过总总迹象，我推测，秦兰很可能就是那十名舞女当中的一员，只有这样，她才可能经常出现在幻梦，才能碰巧被人看见。
我看着那名带着面具的女服务员，说道：“我想打听一个人。”
女服务员很客气，鞠躬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对顾客的信息，有严格的保密措施，恕我不能为您服务。”
我摇摇头，说道：“我不是打听客人的信息，而是打听你们这员工的信息，就是那些跳舞的女孩，上次我来的时候，她还在，可这一次，我找不到她了，所以想跟你们打听下。”
我早就猜到客人的信息是不可能打听到的，但是我用客人的身份，打听那些舞女的信息，这点应该能打听到。
果然，那名女服务员露出恍然之色，说道：“是这样啊，那不知道你要找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我可以去把我们的主管叫来，帮您寻找。”
“好，那麻烦你把你们主管叫来吧。”一个服务员，应该没有多大权限，但是主管就不一样了，如果这些舞女是这里的员工，那么作为主管，肯定知道她们的信息。
女服务员恭敬的说道：“请您稍等。”
我点点头，站在原地继续看着大厅中那片坠落的天堂，心中一片冰冷，如果秦兰真的在这里面上班，那我该如何面对她？
很快，一名三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过来，穿着西装，同样带着面具。
女服务员对我介绍到：“您好先生，这位是我们孙主管。”
“您好先生，请跟我来。”孙主管恭谨的说道，然后对我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我暗暗感叹这里的服务就是好，也不冤枉花了那么多钱，就算是这位主管，对客人的态度也是毕恭毕敬。
我跟着她来到一间小房间中，她说道：“您请坐，不知道您要找的舞姬叫什么名字？”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她说道：“秦兰。”
孙主管思索一会，摇摇头：“没有这个人，我在这里工作了三年，这里的每一个舞姬都是我亲自挑选，我可以保证没有叫秦兰的。”
“不可能，麻烦孙主管在好好想想。”我信誓旦旦的说道，我担心孙主管欺骗我。
孙主管想了想，再次摇头：“真的没有，我保证。不过秦兰这个名字是她的本命还是艺名？这点您清楚吗？”
难道这里还有艺名？我心中诧异，不过却没敢询问出来，我担心孙主管看出我在说谎。
“应该是本名！”我犹豫着说。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的舞姬，只记录艺名，从来不会记录本名，这也是为了保护那些舞姬的隐私。如果您不知道她的艺名，可以把她的特征描述一下。”孙主管的服务可以说是非常热诚。
我想了想，就把秦兰的大概特种说了出来，说完，我紧张的盯着孙主管。
过了一会，孙主管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根据你的描述，确实有一个这样的舞姬，她的艺名叫兰香，已经有很久没来这里上班了。具体原因不清楚，为了保护那些舞姬的隐私，公司不会对她们的信息做任何记录。”
兰香，同样带个兰字，应该不会有错，兰香就是秦兰。
“她是从什么时间开始没有来这里上班？”我问道。
“嗯，大概去年八月份的时候吧！”孙主管答道。
我仔细回忆，去年八月份，发生了什么。
我猛然一惊，八月份，那不正是我出事的时候！
这下，我更加可以肯定，这个兰香，就是秦兰。
终于弄清楚了秦兰在幻梦的身份，我忽然间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这个结果，比看到秦兰跟别的男人睡觉还要残酷，那些被人当做货物来欣赏和玩、弄的舞姬，曾经她们当中，就有秦兰。
想象着秦兰几乎全身赤、裸的走在数不清的男人面前，被那些男人肆意玩、弄的场面，我感觉头都要爆炸，一股羞辱和怒火，在全身蔓延开来。像一只洪水猛兽，吞噬了我。
至于秦兰和郑元昌，还有林飞，以及她表哥，或者张院长之间的事情，我觉得都不重要了，跟秦兰在这里做一个任由男人玩、弄的舞姬，出、轨，真的不算什么。
我就这么呆呆的坐着，如同坠入一个黑暗的无底深渊，想要哭喊，却发不出声音，想要抓住东西，却什么也抓不住，就那样一直往下掉落，却永远都没有落地的那一天。
“先生，您没事吧？”孙主管似乎发现了我的异样，我也懒得在掩饰，我想知道的答案，已经知道了，也没有继续欺骗孙主管的必要。
“我没事。”我对着孙主管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紧张。
“其实这个兰香有些特别，我对她的印象非常深刻，所以你给我描述她的特征之后，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她。”孙主管继续说道。
我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问道：“她如何特别？”
“这个兰香嘛，怎么说呢？她是一个很有分寸的女孩。”孙主管回忆道。
“其实我们对于舞姬的要求，只是在舞台上跳舞就行，至于愿不愿意跟客人发、生、关、系，全由舞姬自己选择。不过大多数舞姬都抵挡不住客人金钱的诱、惑，选择了跟客人发、生、关、系。但是这个兰香，却从来没有跟客人发生过关系，尽管当时很多客人都对她感兴趣，甚至愿意花大价钱，只求春宵一刻，但兰香却始终无动于衷。”
我心中一动，就像是受到了雨水滋润的禾苗，缓缓的活了过来：“还有这种事？”
孙主管也表示很惊讶：“是啊，我们都很好奇，兰香为什么会这么坚持。其她舞姬也开始打听兰香既然来到这里，为什么不愿意赚更多的钱。最后得出的结果竟然是，兰香要为她男人守住最后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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