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上床之前还异常清醒的凌渊此刻也慢慢有了困意,他转头不经意地瞟了眼叶舒晚的背影,眼睛悠悠阖上。
翌日清早,待叶舒晚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寝殿中多出的东西,如遭雷劈。
“什么玩意儿?我?我以后都得在这儿睡?”叶舒晚对此一整个不可置信。
她急匆匆地推门冲了出去,朝凌渊的书房健步如飞地奔去,裙子随着她的仓皇的脚步也飞来飞去。
只是,没等到书房,经过花园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小姐,太子殿下有请。”是青林。
正好,他不来找她,她倒是要去找他。
以后都一起睡?这成什么体统!她还没及笄呢!简直有辱她的清誉!
虽然她并不在意日后不好说亲,但处在当今的社会制度下,女子的名誉还是很重要的东西,因为唾沫可以淹死人。
凌渊如此罔顾礼法,根本没拿她的清誉当回事儿,她得告诉他,她不是他随意摆布都可以的人!
青林带着叶舒晚去了太子府的正殿,那是平日议事或者有什么重要礼节才能去的地方,叶舒晚不经心底开始打起了鼓,凌渊招呼她去那儿,是什么事?
她抬眼看前面带路的青林,摸了摸下巴,轻声试探道,“诶,青林,你知道殿下叫我是什么事吗?”
“小姐这个属下也不清楚,属下只负责传话,别的一概不知。”青林转过头神态恭敬,的确看着像不知道的样子。
叶舒晚无奈只得跟着他继续走着,直到走进了正殿前。
“小姐,您请。”青林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她淡淡点头,随后慢慢抬起头,镶金的议和殿三个庄严大字撞进她的眼底,莫名的她竟生出了几分紧张的情绪,她掐了掐手心,稳住不稳的心情,抬步迈进。
一进门,正座之上,凌渊坐在上头,他身穿暗蓝色浅白莲花团纹,头戴双龙云冠,一双丹凤眼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的正下方,站着的好似是一个中年男人,因为背对着她,所以叶舒晚看得并不真切,只是隐约间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叶舒晚款款上前几步,微微躬身,“太子殿下。”该有的礼数不能少,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嗯。”凌渊见她到了,喉咙轻应了声。
随后语气悠闲,轻声启口,“人,孤给你找来了。”他凝上她的眼,唇角勾着笑意。
那中年男人闻言转过身,面向她,朝她拱了拱手,“想必你就是叶小姐,奴才乃是乌国专门研究制毒的行家,不知小姐想要奴才看什么?”
叶舒晚听到他的话,这才顿时明白凌渊找她所谓何意,他帮她找到了毒草高人!
她登时一眼感激的望向上座的人,冲她笑了笑。
凌渊接到她的眼神,不屑地偏过头,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座椅扶手,只是扭过头的同时,嘴角还是不可避免地扬了扬。
“殿下,是否可以让我带着这位……制度高人回我的院子,出来匆忙没有带东西。”她仰头对上面的人询问,语气愉快,眉眼弯弯。
凌渊偶然间垂眸就看见她眉眼弯弯,嘴角含笑的明媚模样,比之前的很多时候都要鲜活,一时间有些愣神。
叶舒晚见男人久久没有出声,还当他是不同意,她敛眉低眸,“那……麻烦……”她正准备和高人说回去取,就听上面传出男人富有磁性低哑地嗓音。
“可以。”凌渊望了她一眼,薄唇轻启。
叶舒晚顿时激动了,连带着眼睛都发了光,明亮清澈,像一支向日而生的向日葵。
“殿下,您简直是最好的殿下!”叶舒晚兴奋的恨不得原地转两圈,转头对那个中年男人道,“麻烦高人跟我走一趟。”
一时间,凌渊的恩惠冲淡了叶舒晚方才对他的怨言,一起睡什么容后再说,现在他就是好!
踏出门之前,叶舒晚微微俯身还冲上面的凌渊眨了下眼睛,开心地转身走了。
她的背影都在唱着开心二字。
凌渊怔怔地望着女子走开的背影,一种复杂的情愫牵动着他的心,这种诡异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他随手接过一旁侍女递过来的茶水,漫不经心地用杯盖抹了抹杯口,抿了口,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弧度。
……
与此同时,皇后寝宫。
“萧太史,不知本宫交给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皇后端坐在凤椅上,品尝着新得的茶叶,金色的纤长护甲随她指尖的动作一抬一下。
萧天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如坐针毡,闻言倏地站了起来,他低着头双手交握放在胸前,神情僵硬,“回娘娘,叶舒晚这阵子皆待在太子府,臣即便是有心与其联络也是不能啊。”
“呵。”皇后轻笑,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面前站着的男子,他长得也称得上是翩翩公子,杏花眼,羽玉眉,在凌城也是有名的青年才俊,虽比不上皇家的那几位子弟,却也是可以的。
“那依萧太史的意思,本宫的差事你是办不了喽。”她语气柔和,没有一丝一毫不满的意思,看着他的眼睛里还带着些许温柔。
可萧天泽却越发忐忑不安,身子竟还微微颤抖了起来,他低着头,不敢出一言。
“唉呀,你抖什么?本宫很可怕吗?”她拿起一枚橘子,长长的指尖陷入橘皮,任新鲜的汁水肆意喷溅。
橘皮的汁水溅入他的眼睛,他仍不敢吭一声。
“不,娘娘一点儿也不可怕。”萧天泽顺着她的话头回道。
“是吗?”皇后悠悠问了句,看似就是随口一句。
“砰!”剥了一半的橘子猛地砸上萧天泽的头,皇后勃然大怒,“看来本宫还是太过仁善了,以至于你们这些下贱的奴才都想爬到本宫头上作威作福。”她美丽的面容刹那间被狰狞取代。
“萧天泽你以为自己是的命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吗?当初若非本宫好心扶持,你的好父亲还在黔州挣扎呢?哪会有你今天的好日子?”
“你不会以为事情过去了便可以卸磨杀驴了吧,哼!简直是笑话!”她大袖一挥,瞪眼看向他语气尖锐。
“只要本宫动动手指的功夫,你和你的父亲又会回去了。”她捏了捏手指,挑挑眉,朝他示意。
萧天泽连衣袍都整理不得慌忙匍匐在地,“娘娘说的是,您对臣和臣父有再造之恩,臣定当不负娘娘的命令,臣愿做娘娘一辈子的奴才!”他字字恳切,语调上扬,看来是真的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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