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晚气得不行,又对凌渊无可奈何,干脆转过身自己生闷气。
“别动。”男人皱眉低斥,按住她的双肩让她动弹不得。
男人泛着暖意的指腹在她的脸上游走,仔细检查过后,这才放了心,“走吧。”他牵起叶舒晚的手,拉着人走出牢门。
“哦。”叶舒晚充当小跟班,迈着小碎步不紧不慢的跟上。
走了一段路后,她凝着男人高挺的背影,抿了抿唇,“殿下。”她低声唤了一句。
男人闻言停下脚步没回头,默默等着她的下文,见她久久没出声,不禁转头,“什么事?”语气虽有不耐,但也没有发脾气的意思。
小姑娘这阵子经历了不少,恐怕吓得不轻,他就勉为其难的多点耐心吧。
叶舒晚攥了攥衣角,抬头迎上他的目光,眉毛因为纠结扭成了绳。
凌渊看她这个犹豫不决的样子,就知道她要说的话肯定不好听。
他眉头轻挑,“为何露出这种表情,又要说什么让孤不高兴的话?”这段时日的相处,凌渊对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心里了解了大半,若不是什么难以开口的话,她断然不会如此。
“不是。”出乎意料的是,叶舒晚轻摇了摇头。
凌渊来了兴致,他倒要听听她想说什么。
叶舒晚似乎费力打破了心中的犹豫,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般开口,“殿下真的要活烹了那个人吗?”
凌渊眼底的笑意瞬间下去了,“你想说什么?”嗓音不似方才的柔和,平添了几分冷气。
叶舒晚知道他要生气了。
可有些话她不说出来不甘心,鼓足勇气继续道,“殿下,我觉得吧对付这种人不必您亲自出手,送给官府就好了。”
凌渊脸色完全阴沉了下去,眼中一丝笑意都没有了,声线像是浸了冰水,凉了个底,“你觉得孤多管闲事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好歹,他给她出气解决伤害她的人,现在反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叶舒晚连忙摆手,眼底有些局促。
“那你是什么意思?”凌渊眼皮轻掀,大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意思。
“我是觉得,觉得……”叶舒晚被他的目光摄到,说话变得不连贯。
“觉得孤残忍,暴虐无道。”他替她说了,没有感情的眸子产生了波动。
“我没有,您听我说。”叶舒晚急得不行,额头的汗珠都冒出来了,渗进伤口,泛起丝丝的疼意。
“好,今天你若说不出让孤满意的答案,看孤怎么罚你。”他嗓音凌厉,俨然是真的生气了。
满不满意不还是他说了算,毁灭吧。
不说出点儿什么是不行了,她顶着男人阴鸷的目光,硬着头皮掰扯,“首先我很感激殿下您的帮助,其次,活烹的手法是不是有点儿过于……”她瞅了瞅男人的眼睛,欲言又止。
男人黑眸淡定如斯,丝毫不觉得这种手段有何不妥,他向来如此,对他来说没有凌迟再火烹已经是他仁慈了!
叶舒晚头皮发麻,“殿下?要不我们还是把他送官府吧?”她试探地问,语调弱弱的,没有底气。
男人冷冷的盯着她,始终不曾开口,就是叶舒晚觉得他要发怒的时候。
“你还是觉得孤残忍不是吗?”他的语气含着一抹挫败,她甚至还听出了失落,叶舒晚胸口一窒,还想要和他说点儿什么。
凌渊深深地凝了她一眼,不留余地的转过身,走了。
望着男人单独的背影,叶舒晚的心突然像有一只手将它抓住,变得难受喘息不来,她仿佛从他的背影中看到了易碎的孤寂。
她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这两个词怎么看都与凌渊毫不相干。
叶舒晚站着原地很久都没回过神,直到天边泛起一层薄薄的金色,她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久久未眠,怎么躺怎么不舒服,心里像有什么刺一样扎弄着,睡也睡不踏实。
约莫一个时辰以后,柔和的阳光顺着窗棂盖上叶舒晚的身体,在这抹暖洋洋的催眠下,她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中,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脸上揉搓,冰凉的触感缓解了她脸颊上的火辣,她砸吧砸吧嘴,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中,她忽然察觉出些不对劲儿,手腕在身侧摸了一通,忽地碰上了一条结实的手臂。
她猛然睁眼,拉起被子遮挡住身体,坐起身,惊恐中看到了凌渊正躺在自己的身边闭目养神。
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探头小心地叫了一声,“殿下?”
凌渊被叶舒晚大幅度动作生出的动静吵醒,脸色很不好看,深冷的凉气几乎笼罩住他的周身。
“您怎么在这儿?”叶舒晚问。
凌渊对她的这个问题不解,“这是孤的府邸,孤为什么不能在这儿?”理直气壮的回道。
“那我换个地方睡。”叶舒晚反应迅速,一个翻身就要跑。
“站住。”
叶舒晚一僵,没有脾气的回过身,“又怎么了我的殿下?”她双肩放松塌了下去,整个人也处于非常轻松的状态,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多么娇嗲,这和之前故意的不一样,她是真的抚动人心。
凌渊一怔,蓦地朝她勾了勾手,“回来。”没有反驳的余地。
叶舒晚努努嘴,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挪蹭了过去。
见她这心不甘情不愿的像被人勉强了的样,凌渊顿时不满,“你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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