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巴掌声把柳春许给打懵了,错愕的看着柳贵妃,半晌回不过神来。
“母亲,你打我?”
听到这个称呼,柳贵妃目光闪烁片刻,依旧怒意盎然。
“本宫打你也是为你好,本宫信任你才把逍遥山庄交到你手上,即便那帮人不知道你与本宫的真实关系,可你也不能在关键时刻逃跑!”
“春许,你做这一切对得起本宫吗?”
“那你对得起我吗!”
柳春许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声嘶力竭的朝柳贵妃大喊。
“我明明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却为了稳固地位而把我送到丞相家中,害得我一直忍气吞声,屈居人下,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你说我毁了你的大计,那你呢?你何尝不是毁了我的人生!你与其这样嫌弃我的身份,当初为何还要拼死生下我?”
“宫里有那么多德高望重的太医,难道没有任何人告诉你你怀的是女孩吗?”
“你生而不养,居然还来质问我,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柳春许破罐破摔了。
这个秘密她一直藏在心中,从未告诉任何人。
可现在,她感觉自己被所有人都抛弃了。
她还没能回丞相府,也不知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回去。
逍遥山庄毁于一旦,所有权贵都暂时藏在春宵府。
而她冒险来到皇宫,就是为了来找柳贵妃商量下一步行动。
可她却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先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就是她的好母亲,为了留住皇上的心,为了争夺皇后之位,在她出生当日便狠心将她送了出去。
又来了一招狸猫换太子,把丞相夫人刚生下来的男婴带回宫里,充当自己的孩子。
真是好计谋,好算计啊!
柳贵妃被柳春许说的面色燥热,可她却不认为自己有错,只不过态度软了不少。
“春许,你应该很清楚本宫是有苦衷的,在这宫里人人相争,本宫不争只会成为人的踏脚石!本宫也是不得已才把你送走。”
“可这些年,你在丞相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们从未亏待过你,何来屈居人下一说?你永不知足!”
“现在你又毁了本宫的事,你让本宫如何能饶恕你?”
“你不饶恕我,我更不会饶恕你!”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柳春许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声音越来越大。
“反正逍遥山庄已经被毁了,你觉得我不配做你的孩子,那我这就离开!”
她说罢,转身就要走。
柳贵妃到底心急了,赶忙叫住她。
“也罢,当初的确是本宫对不住你在先,逍遥山庄被毁的确不是你一人的责任,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必再提。”
柳贵妃也是不得已。
想当初她和皇后同时怀孕,为了比皇后先一步生下孩子,柳贵妃用了点巧劲。
但当孩子生下后,她却傻眼了。
那是一个女婴,并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皇子。
柳贵妃不敢声张,想到丞相夫人,也就是她的亲嫂子于三日前刚生下一个男孩,便连夜托人赶往丞相府,许了他们无数好处后将那男婴带回宫里来。
又悄悄的把刚生下的女婴送了出去。
这女婴便就是柳春许。
而那个男婴,就是当朝大皇子历琛。
一晃都快二十年了,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柳春许也一直以为自己是丞相夫人所生。
后来无意间偷听丞相和夫人的谈话,她才知道内情。
再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和柳贵妃相见。
趁无人时,柳春许主动说起此事。
柳贵妃十分惊讶。
但这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柳贵妃觉得对不住她,便处处纵容柳春许。
而那个逍遥山庄和春宵府,就是用来拉拢权贵的。
朝中大臣位极人臣后,手上有各种各样的权利。
本朝立国君向来是立贤不立长,不必在长幼上争辩。
柳贵妃憋着一口气想让历琛坐上了皇位,为了讨那些大臣的欢心,她便联合丞相在郊外打造了一座金碧辉煌的逍遥山庄。
又依着各位大臣的口味抓来不少青嫩的少年供他们玩乐所用,以此笼络人心。
后来,柳贵妃又开辟了春宵府。
那里有不少刚刚成年的女孩子,正是娇嫩的时候,和那些少年一样,也成了他人取乐的工具。
凡是做这种事情都是见不得光的,那帮大臣更是一清二楚。
如此下来,双方算是互相握有把。
以丞相为首无数大臣官官相护,自成一党,牢牢的护着柳贵妃和历琛。
可现在逍遥山庄被端掉了,春宵府就是下一个目标,以后可怎么办?
柳贵妃思考良久,朝柳春许一招手。
“春许,本宫是你的亲生母亲,怎能不疼爱你呢?方才本宫不过是一时生气才会动手打你,你可千万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当下之际,你一定要护好保护好春宵府。”
“你先回相府吧,有何动静本宫日后再告知你。”
柳春许知道,逍遥山庄的事就这么轻飘飘的带过了。
她也不想争什么,更不想和柳贵妃过多讨论别的事情,转身离开此处。
一转眼,十天过去了。
郑凡的事,江临北编了一个很体面的借口,说他外出散心时不慎跌落悬崖,摔成一滩肉泥。
这下好了,连仵作都检查不出真正的死因来。
皇帝沉浸在十皇子被救回的喜悦中,也没过多追究,一切都按正常正常流程走。
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已经十天了,季颜礼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和江临北商定今天晚上就出发,前往春宵府一举端掉这个害人的地方。
而这十天里,蒋峰郁早就打探到春宵府的地点了,早就等不及了。
这件事悄悄的做,江临北没有惊动任何人,更没告诉皇帝。
并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不想让过多的人知道,打草惊蛇。
一旦皇帝知道了,朝中的大臣也会知道。
一传十,十传百,那么多大臣都是逍遥山庄和春宵府的常客,必然会走路风声。
到时,他们就出身未捷身先死了。
夜幕降临时,江临北来到季颜礼的房间。
二人并未多言,只是对了个眼神,立刻出发。
“对了,柳春许呢?”
季颜礼刚跳上屋顶,忍不住问了一句。
江临北朝柳家的方向看了一眼,“昨日夜间她去春宵府了。”
“果然是这样!”
季颜礼眼中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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