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母看向萧翎,又叹了一口气。
上次是萧翎偷偷来宁府,进了她女儿的闺房,他们倒是占理,去说了萧翎。
可现在是他们的女儿去了萧翎的房间,上了萧翎的床,这件事可就不能去怪萧翎了。
说实话,宁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宁安她肯定是要说的,可到底是她的女儿,她不想在别人面前说宁安。
宁母觉得也得说说萧翎,可萧翎是宁父请回来的,人也是宁父开口留下的,这件事他们不占理。
况且萧翎的权势如此大,虽说这段时间萧翎在他们面前没什么架子,甚至有点做小辈的样子,可这也并不代表他们能随意说教萧翎。
宁母又叹了一口气,对萧翎道:“萧大人,您先去休息吧,我们单独跟宁安说说话。”
萧翎一听这意思,是要单独说教宁安了。
宁安刚刚在床上被宁父抓包的时候心中还是紧张的,可过了这么长时间,早就冷静下来了。
她喜欢萧翎,也是想要嫁给萧翎的,爹娘也知道她跟萧翎有过肌肤之亲,而且宁父宁母从小那么疼她,顶多也就说她几句,宁安觉得没什么。
看向萧翎,正想跟萧翎说让紫鸯带他去宁府的其他地方转转,就听萧翎说道:“这件事也不能怪宁安,我昨晚喝的有点多,是我拦着宁安没让她走的。”
宁安听到萧翎的话愣了愣。
坐在前面椅子上的宁父和宁母也愣住了,萧翎这是将这次的事主动揽在了自己的头上。
宁父愣怔过后,第一反应竟然是萧翎还不错,有事也愿意担当责任。
宁母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萧翎这么说她再不说萧翎两句,那她这个做母亲的多少有点不负责了。
可是说萧翎,她又不敢说的太过。
还没等宁母说话,宁安便拉过萧翎的手道:“萧翎,你不必这样的。”
萧翎看向宁安,眼里满是认真,道:“我说的也是实话。”
宁母深吸了一口气,捏了捏眉心,道:“萧大人,我们留你在宁府虽然说多少是有点看中你,可你这么做属实是不应该。”
宁母说萧翎的话可谓是无足轻重。
萧翎没说什么,低眉顺眼一副听教的模样。
而宁安听到宁母的话,下意识的就想要护着萧翎。
“娘,萧……”
“还有你。”
宁安的话刚说出口,便被宁母打断。
宁安顿下,见宁母看着她的目光不悦,也微微抿了抿唇。
听宁母道:“宁安,爹娘以前是怎么教导你的,凡事要三思而行,这好歹是在自己家里,爹娘还能控制一下,你说这万一传出来什么,对你的名声而言是多大的影响你知不知道!”
从前她一直都是乖巧听话的,从没让宁父宁母怎么费心过。
但自从嫁给温子衍之后,或许也是受了许多事的蹉跎,终究让宁安变了。
之前宁安几乎什么事都没跟他们说,在宁父宁母眼里看到的,大多都是宁安经营铺子,那决策果断,理智明理的模样。
宁安是越来越有主见,虽然是好事,可也就会像现在这样,有些事情便也会随心而为。
她自己或许感觉没有什么,可他们这做爹娘的,却不得不提醒着。
宁安知道自己对比以前肯定是变了的,但她对自己的变化却没有太大的感觉。
她觉得她跟萧翎的事早就暴露在了宁父宁母面前,所以也不觉得跟萧翎之间亲昵一些有什么。
可是看到宁母是真的不开心了,宁安还是沉默了下来。
宁母见宁安安静,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闺女,你现在在百姓之间的声望很高,可却也不得不防会有小人惦记着你,爹娘也知道你与萧大人心意相通,可你们现在毕竟名不正言不顺,万一被小人利用,便会被掣肘,无论无何爹娘还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的。”
宁安静默了一瞬,低头顺应道:“爹,娘,女儿知道了。”
宁母见宁安还是那么乖巧,心中欣慰也带着些心疼。
随后又看向萧翎,道:“萧大人,我知道你权势高,不会在意百姓见的那些流言蜚语,可若你是真的喜欢宁安,那也就请你多为宁安考虑考虑,在这世道之间,女子最怕的便是名声受损。”
宁母说完,便紧紧盯着萧翎,虽然她怕萧翎不高兴,可为了她的女儿,这些话她不得不说。
而萧翎面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动,反而应道:“好,我知道了。”
听到萧翎的话,宁母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萧翎愿意因为宁安听他的说教,看来是真的在意宁安的。
虽然他们一直都知道萧翎是在意宁安的,可萧翎愿意因为宁安而迁就,他们总是开心的。
现在他们都应了下来,宁母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以免说多了再起反作用。
便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先去吃些点心吧,再过一会再一起用午膳。”
宁安应下,带着萧翎去了膳厅。
而宁安和萧翎离开后,宁母对宁父道:“你若有事便也去忙吧。”
宁父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宁母的手背,道:“辛苦夫人了。”
等人都走后,宁母吩咐管家,让管家将府中所有的人都先集中起来一下。
今天早上的这件事闹得可不谓不小,最起码府中得有一小半的人都知道了。
宁安可以不在乎,但她不得不管。
宁父回到书房,从书架上的一个角落里拿出一个木盒子。
这个木盒子他已经许久没动了。
宁父打开,里面倒没什么特别的,都是一些纸张和一些账本之类的。
可特别的,是这些纸张和账本上的内容。
宁父看着,忍不住又想起了从前的萧家。
其实他与萧祉也不算什么关系特别好的好友。
只是官场相逢,他觉得萧祉难得的也算跟他志趣相投,两人有空时偶尔相遇也会一起聚一下。
可是后来,萧祉因贪污获罪,宁父怎么也不相信,因此他私下也去调查了不少。
调查中他也发现,这其中疑点重重,他想去跟先皇表明,可先皇那会正病重,他一直都没有机会。
后来先皇病逝,这件事便就彻底耽搁了下来。
先皇的后事忙完后,宁父也终于有机会将事情说出来。
他将折子递交给皇上,与皇上讲明了其中的疑点,可折子却被皇上给驳回来了。
皇上表明,萧家的事是先皇逝前亲自定的罪,现在先皇刚走,若此事真的翻了案,那先皇的颜面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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