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仔，蛋仔，你在哪，给老子出来。”章建彪肚里憋着邪火无处发泄。
只能扯着嗓子喊。
可惜蛋仔睡的跟猪一样，压根没听到。
隔天一大早，傅九衢被临时召回，走得时候连招呼都没有打。
只留下了一心惦记吃的孙卫国。
当两人四目相对时，顾胜男脑子一阵阵抽疼。
“你陪我回家？”
这哪是让人陪着她。
分明是把她当御用保镖用。
“嗯嗯。”孙卫国之前跟田翠花还能扯着嗓子喊。
毕竟他们“占理。”
可那也是以前。
现在傅九衢和顾胜男关系突飞猛进，两人要订婚，眨眼工夫就是一家人。
小弟这么能跟大嫂对着干。
那不是找死吗？
他聪明地当鹌鹑。
“你能干什么？”顾胜男吃完小面，擦了擦嘴，特意嚼了个当地用来除味的果干。
“吃。”孙卫国弱弱地回答。
“你自己能不能吃，这都不敢确定，算了吧，你还是哪里来，回哪里去，我一个人能行的。”
顾胜男不想带个没用的尾巴。
好多事都得她来干。
“不走，九衢说必须跟着你。”孙卫国把傅九衢的话奉为圭臬。
顾胜男真想用果干把他砸晕。
可惜，就那么一颗。
她忍了着咬腮帮子的冲动，“不会干活，眼力见必须要有，懂吗？”
“懂。”孙卫国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减少存在感。
可身高，体重摆在那，怎么变都不行。
两人找个自行车骑到了顾回归的店铺。
从外面看，她的服装店和一般的店铺有很大不同。
外体用玻璃窗，各种店内的服装都能透过玻璃窗看得清楚。
顾胜男猜想她是不是重生的。
不过她没有问。
就是重生的，穿越的又如何。
大家互相赚钱就行。
再说，也不一定是重生的和穿越的就知道店铺装修必须要用玻璃。
喜欢服装的人。
就喜欢琢磨。
各种点子层出。
别说一个玻璃窗，就是各种时兴的样式都能弄出来。
“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要放我鸽子呢。”顾盼归又换了一身漂亮惹眼的装扮。
她这人就很适合明艳大方的搭配。
配上白皮肤，别提多好看了。
“答应你的事，怎么会忘，现在开始吗？”顾胜男停好车子抬脚往里走。
顾盼归眼睛往后看，发现跟顾胜男来的又换了人，略显失落地开口，“昨天跟你的男同志怎么没来，我昨晚回家仔细想了想，有了女模特，总得有个男模特当陪衬，可惜了，人没来。”
顾胜男眼睛扫视一圈圈衣服，样式好看，颜色靓丽，比街上有人穿的黑灰蓝确实好看很多。
“他即便在，我也不能让他拍照。”
“为什么？”
顾盼归忍不住。
顾胜男看上去长得明艳大方，瞧着也不像个小心眼的。
只是拍个照，又不是陪睡啥的。
怕啥子吆。
“工作性质有限制。”顾胜男不想细说，只是粗略解答，“这些样衣都是我今天要穿的嘛？”
前方的架子上搭配了不少的衣服。
每样一个。
顾盼归得知顾胜男的另一半原来是国家的人，便把心头的念头丢弃。
可惊魂一瞥，最让人心动。
她不是找傅九衢谈恋爱。
毕竟她的岁数都能当然妈了。
她就是想让傅九衢穿上好看的衣服，拍个照片。
然后借助照片给自己挣钱。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没钱就活不下去。
理想什么的，压根谈不了。
“这些都是，咱们案件付钱，一件给你两块，一件最少拍五张样图，你觉得这个价格你能接受嘛？”
顾盼归收起失落，直接进入主题。
她的时间很宝贵的。
拍完照片，得加印做成杂志。
一些摆在店内。
一些做成海报，张贴在店铺外。
怕被人撕走贴家里，只好多复印点。
“可以。”顾胜男也不嫌弃钱少。
这些样衣有不少二十套，差不多一早上就能拍完。
也就是说一早上赚四十。
和别人一天的工资持平。
要是有顾客看上了，卖出去一件，她也有提成。
她不钱少。
先是换了一身格子齐膝长裙，配上黑色或者白色凉鞋。
站在镜子前就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衣服简直就是为你两身定做的，你这个头也不低，穿上真好看。”顾盼归也是女人。
更是个裁缝。
还是个卖衣服的商人。
眼光比一般人要厉害。
“确实很漂亮。”顾胜男瞧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件亮红色的裙子确实很配自己。
拍照的地方就在店外的街道。
街道上栽种了几十年的绿树。
树枝垂落，早晨的阳光透过阳光落在顾胜男的身上。
像是给她打了一层光。
照相的人顾胜男却认识。
“胜男，原来我表姨请的模特是你呀？”
来人拿着相机出来，看到顾胜男后，也是一阵惊喜。
“潘主任？”顾胜男也觉得不可思议，“你不应该在肉联厂上班吗？怎么会帮顾老板当摄像师。”
她偷偷看了眼枝头。
没有喜鹊。
那就意味着没有喜事发生。
难道今天不该碰到潘庆民？
她心头抵触。
“出差，刚好住在表姨家，顺手帮她个忙，你出差回来了，怎么不会单位报道，反而在我表姨这边当模特，你缺钱了吗？”
潘庆民有点关心过度。
一旁嗑瓜子的孙卫国发现了这一点，瓜子也不嗑了，偏头吐掉瓜子皮，拿着水上前来，故意用肩膀碰了一下潘庆民。
在对方诧异的眼神中，笑眯眯递给顾胜男一瓶水，“嫂子，九衢让我督促你，每天喝够八瓶水，你看你，说的嘴皮都干了，赶紧喝点。”
顾胜男看着递来的水瓶，第一次觉得拥有个小跟班很不错。
“好。”
她真拿着水瓶喝了一口，“还有你拎着的包也给我，我要用用唇膏。”
“好。”孙卫国这会特别有眼力见。
抢了风头不说。
还把潘庆民挡住了。
潘庆民眼睛盯着孙卫国的后脑勺，恨不得用眼光把他给戳死。
哪跑来的瘪三。
搅他好事。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装作不经意问，“胜男，这人我怎么没见过，是你雇来当助手的嘛？”
顾胜男用棒棒油打了一层，糊住了干裂的唇角。
“他是我未婚夫的朋友，今天特意帮我把把关，潘主任，时间紧任务重，咱们赶紧开始吧，别耽搁顾嬢嬢的事。”
顾胜男显然不想跟潘庆民搭话。
都听到自己有未婚夫了，眼神火辣辣不加以掩饰。
这是怕外人看不出的意图嘛？
“行，咱们尽快完事。”
潘庆民收起一点失落，拍的有模有样。
一会让顾胜男靠墙，摆出撩头发的动作。
一会让顾胜男用手搭着树，探出大半身体。
然后，让她单膝屈起，双手撑着伸手的桥，露出优美的身体曲线。
不得不说潘庆民很有年代摄像师的风范。
姿势很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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