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业的紧张让夏惟夕无暇再去想那些难过的事情,因为白天太费脑子,每每回到寝室她都睡得像小猪一样沉。
而每个周末和大叔团聚的日子则成了她最期盼的时刻,每次回家她都唠唠叨叨个不停,跟大叔讲那些学校里发生的有意思的事情,当然不乏提起她收到的情书,周北都付之一笑,他很清楚她的夕夕正在一天天发生着改变,现在的她,比以前更乐观,更阳光。
虽然偶尔也有反复的时候,在她沮丧、烦躁、失落之时,她偶尔也会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过去,但这只是一时的宣泄,并不影响她朝前走下去。
她也会弄一个小炭盆,想丽莲和宗世勋的时候,就和柠柠一起写信,烧掉,看着那些字变成灰烬,她们相信在天国的两个人一定能收到她们的思念和祝福。
冬去春来,眨眼间又是万物复苏的春天,夏惟夕的生日一天天临近,她兴奋在眼里,紧张在心里。
这个周末就是她21岁的生日,大叔说好了要陪她一起过,而她也准备好,想要在这一天,重新把抛却一切杂念的自己交给大叔。
他们有多久没有甜甜蜜蜜在一起了?思念和短暂的分离只会让她更爱这个给她一切帮助她渡过难关的男人,而他们之间却始终不曾再朝前一步,重新拥有彼此。
生日嘛,是个好机会,她有很多事情想要告诉大叔,包括她的第一次是在怎样狡诈的计谋之下献给大叔的,包括她和大叔的宝宝是怎样离开他们的,包括……她有多想要回到大叔的身边。
现在的她已经很少再有背叛宗世勋的负罪感,或许真如宗世勋在遗信中说的那样,她相信他是希望看到自己快乐的,并且只有和大叔在一起的时候,才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宗世勋和她亲如兄妹,他一定会明白她的感受。
带着这种释怀,她小心翼翼等待着生日的降临,想象着大叔到时会是怎样一副惊愕的表情她就觉得面红心跳,为了这一天,她甚至还为自己准备了小小的礼物——一件新的蕾丝睡裙。
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小丫头了,她也渴望蜕变成为小女人,让大叔为她而疯狂,更渴望像柠柠看的那些碟片里的女人那样,用精美的睡衣包裹起曼妙的身姿,让她的大叔爱不释手。
她想要补偿大叔,这么漫长的等待,像大叔这样忠贞的男人肯定是不会找别的女人解决的,所以——她很了解柠柠为什么气急败坏指着她的脑瓜说她是个男人杀手,大叔一定憋坏了……这个周末,她就会给大叔一个交代。
想到这儿,她忽然觉得有点害羞,索性在床上打起滚来,一边滚一边咯咯笑,把柠柠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是被什么给附体了。
在顾柠看来,夏惟夕真的是个有超强自愈能力的人,丈夫才去世多久小寡妇的春天就二度降临了——瞧她一脸桃花开的模样,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个家伙是个已婚小少妇,而今,她还准备去做一下背叛她死去的丈夫的事情,啧啧,真是不忠贞。
不过她当然是站在夕夕这边的,夕夕的婚姻——那场失败的婚姻有谁来证明?他们甚至没有结婚证的法律约束,只有区区一个几人见证的婚礼而已,那完全是基于夕夕对丽莲的承诺的一场婚姻,夕夕早就不应该再为此而难过,她现在的表现也正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
管它的舆论呢,别人的闲话又不能当饭吃,她百分之百支持夕夕和冷大叔的复合,对于夕夕即将到来的“二次献身”之夜,她也内心澎湃如潮水,可怜的却是她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一天呢?
“喂,夏惟夕。”她拍拍床。
对面那个满床打滚的小女生终于爬了起来,满脸通红地问:“干嘛?”
“我教给你的那些你还记得吧?这次你可要主动一些,虽然你大叔肯定会如狼似虎,不过你要热烈回应,男人骨子里都还是很大男子主义的,你不要让他觉得你跟他做的时候心里在想着别人——那会很扫兴。”
“记得啦记得啦——再说我又不是没有实践过,你不要担心了。”夏惟夕坏笑一声,便又钻进被窝里,一遍又一遍回忆柠柠教她看的那些让人心跳加速的电影画面。
时间就是这样一种存在,当你期望什么的时候,它反倒过得无比漫长,夏惟夕如坐针毡似的度过了五天,却接到大叔的电话,他临时外出办事,要周六早上才能回来。
虽说生日是没耽误了,可晚一天见到大叔,夏惟夕心里还是有点不开心,她觉得大叔一定是不如以前重视她了,为什么大叔最近格外忙碌?
男人一旦忙起来,就好像离出轨不远了似的——夏惟夕不知从哪听来的这句话,心里不由有些不舒服。不会的,她的大叔怎么可能会爱上别人呢?
可饶是如此,在柠柠回家的这个夜晚,她独守着冰冷的寝室,内心还是觉得有些委屈,恨不得立刻飞到大叔身边去,并且抱着这样的郁结做了一整晚的噩梦,梦境混乱不堪。
翌日一早,夏惟夕是被大叔的电话铃声吵醒的,她匆忙接起来,听到大叔久违的声音,说自己就在校门口,要她收拾好就出来。
夏惟夕忙一骨碌爬了起来,以光速收拾好自己,背着包包直奔校门口而去,晨曦之中大叔的那辆车子就停在校门口处,而大叔就倚着车子,目光一瞬不瞬望着她而来的方向。
夏惟夕兴奋极了,几乎是一路狂奔着扑到大叔的怀里,他的腰被硌在车子上“嘭”一声巨响,他吓了一跳,以为夕夕在学校里受到了什么委屈。
“大叔大叔,你怎么才来,我想死你了!”夏惟夕小脑袋在周北怀里蹭了蹭。
周北不由扬起唇角一笑,他摸摸她的头说:“上车。”
因为是早晨来,周北特意带了早点给小丫头,这些东西是用保温盒装起来的,夏惟夕不由有些纳闷:“大叔是在家里做好了才带过来的吗?”
“嗯,三点多到的家,做好了才出来接你。”周北见她嘴角还沾着面包屑,便用手替她擦掉,解释着说。
这奇怪的行为让夏惟夕不由有些纳闷,为什么大叔要把早餐带出来吃,在校门口野炊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难道他们今天不回家吗?
那她的睡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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