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骁为言晚晚而生,也愿意为言晚晚而死,但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以这种得不到的状态活下去——这前提是,没有南宫以骁的自我放弃。
南宫以骁这个有绝对主导性的第一人格和言骁做了一场交易:我给你自由和体面,你给晚晚安全和幸福。
安全就是,以绝对后盾的身份站在她身后。
幸福就是,不在意言骁这个身份出现在她面前。因为言晚晚知道,言骁是为她而生,对她的爱,毫不掩饰,也绝不会褪色。
言骁问南宫以骁,为什么这么做。
南宫以骁说,大概是怯弱。
因为自己得不到言晚晚而内心痛苦,但是又不允许自己的出现破坏言晚晚如今的幸福。直接选择了离开,他又放心不下那个拯救了自己童年和灵魂的女孩,担心她受了欺负和委屈没有人可以诉说,更没有人会为她出头。甚至他还担心自己有一天会经不住第二任何的怂恿和鼓动,成为言晚晚情感路上的绊脚石,和她渐行渐远。
于是,最终有了南宫以骁这样的结局办法:他再为言晚晚做最后一件事,以身体换自己灵魂的自由,换第二人格一辈子守护言晚晚。
是怯弱吧?
除了这个词,南宫以骁找不出来另一个贴切的形容词。
大概,从言骁这个人格出现的时候,这些一开始就是错的,就是命中注定。
傅司寒看着言骁,没说话。这个真相,意料之外,但是并不算令人震惊。
“傅司寒,我的出现是因为南宫以骁对言晚晚的爱,可是最后,我留下来,人我也没得到。”
不仅没得到,南宫以骁还以他自己的意志换取了他对言晚晚再动偏激心思的可能。
傅司寒眯了眯眼,言骁……是为言晚晚而生的吗?
难怪言骁看晚晚的眼神那么的炽热。
不过一个后来居位的第二人格,傅司寒的确没怎么把人放在心上。
“她是我的女人,你得不到,很正常。”傅司寒反驳言骁刚才的话。
言骁自嘲的笑了声,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傅司寒多做纠缠。
“傅司寒,好好待晚晚。我会看着她,”言骁顿了顿,“也会看着你。”
–
南宫公馆的过户手续由律师全权负责,言晚晚需要亲自经手的事情很少,只需要几个签字就行。
言骁正式离开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留下任何讯息。晚晚次日到南宫公馆找他时,公馆内已经人去楼空。
晚晚总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对劲,却想不出来哪里不对。
夜深人静的时候,晚晚突然从熟睡中惊醒。
“怎么了?”傅司寒一向浅眠,睡到一半突然察觉言晚晚的异样,睁眼看她,眉心微蹙。
“……没。”晚晚揉着额头。
傅司寒坐起来,人还没清醒,但是身体已经先一步的把人搂进怀里,一边摩挲她的后颈,一边安抚的问:“做噩梦了?”
“不是。”晚晚叹了口气,已经睡意全无。
她看向傅司寒,“阿寒,你有没有觉得,骁哥有些奇怪?”
傅司寒瞬间黑了脸:“言晚晚,你半夜突然把我弄醒就是问别的男人?你梦到他了?”
醋坛子打翻了。
“不是,我没梦到他。”晚晚说的是实话,她就是,睡到一般莫名其妙的惊醒,醒来脑海里出现的就是前几日见南宫以骁时候的场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
“言晚晚,你睡在你老公身边,还在想另外一个男人,还问你老公另外一个男人。”傅司寒问,“言晚晚,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大方?”
您除了花钱大方,还有什么大方?
“阿寒,你别生气嘛!”晚晚拽着傅司寒的小手指摇了摇,“我就是……就是想不通。”
傅司寒瞥了眼女人那几根捏着自己的纤细手指,“言晚晚,你在跟我撒娇?你都当妈了,你跟我撒娇?”
“我当妈妈了,就不能和你撒娇了吗?”晚晚下巴挑了挑,十分理直气壮。
傅司寒楞了很短暂的一下,嘴角嘴角微挑,“当然可以。”
他就着捧着女人后劲的手,把人往前轻轻一拉,继续说:“就算你当奶奶了,你还是可以撒娇。”
晚晚下意识的想象了一下自己双鬓染白容颜不再的时候,顶着一张皱巴巴的脸跟傅司寒撒娇……太可怕了。
晚晚当即打了一个寒颤,“我才不会!”
“睡觉。”傅司寒轻轻的拍了下言晚晚的脑袋,把人摁回被窝。
“等等。”晚晚双手抵着傅司寒的胸膛,“你真的不觉得骁哥哪里怪怪的吗?”
傅司寒浅浅的吸了口气,忍住脾气,问她:“哪里怪?”
晚晚也说不上来哪里怪,但是,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觉得,言骁……会不会还在?”其实,晚晚有一瞬间在想,那天和她交流的人到底是言骁还是南宫以骁,但是那天那个骁哥的行为举止,的确不像言骁的风格。
知道真相的傅司寒望着言晚晚,半响后,挑了挑眉,“我怎么知道?”
晚晚叹了口气,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无稽之谈。
“晚晚,人格分裂的病例存在不多,但是这其中,双重人格长期共存的更少,更多的情况是,要么其中一个消失,要么其中一个长久的沉睡。”
“哦……”
晚晚不知道的是,的确有人格消失,只不过,消失的是南宫以骁,存在的是言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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