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峰回路转
陆行知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侯夫人的叫声也骤然停了下来。
宋嫣然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姑母,嫣然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就不能安安分分地躺着......为了撑起陆家,我可是很忙的......”
侯夫人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她欺负。
好在,宋嫣然并没想就这么杀了她,在她窒息的前一刻松了手。
“以后要乖乖地,知道吗?”
“若是再敢惹事,我可不敢保证下一次喂进嘴里的是什么药......”
宋嫣然扶着腰站起身,朝着一旁的心腹使了个眼色。
香草木着一张脸上前,将一碗汤药递到侯夫人面前。“夫人,该喝药了......”
侯夫人本能地抗拒着。
“乖乖喝下去,嗯?不然,其他的法子你这身子怕是受不住!”宋嫣然语带威胁。
侯夫人对上她肃冷的眼眸,怂了。
她张开嘴,小口小口的将汤汁咽了下去。
喂完了药,主仆二人便去了外面说话。
“姨娘还是早做打算的好,夫人看样子......怕是活不长了......”香草见侯夫人一脸的死灰,与她祖母过世前差不多,故而提醒了一句。
宋嫣然回头看了里屋一眼,道:“放心吧,她才舍不得死!”
有句老话叫什么来着?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侯夫人那样自私自利又恶毒的女人,命硬着呢。
侯夫人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可惜,悔之晚矣。
/
几次暗杀不成后,魏家渐渐地沉寂了下来。
冯章虽然没再遇到什么麻烦,可每日提心吊胆,魂不守舍,终究还是病倒了。
他毕竟是个文弱书生,这一病就来势汹汹,被人发现时,浑身烧得滚烫,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狱卒眼见情况不好,立马禀报到了府尹徐大人那里。
徐大人思索了片刻,让人请了个稳妥的大夫回来。
大夫给他把了脉,知道他乃惊悸过度所致,给了退热的药,还点了一根安神香。
“牢里阴暗潮湿,不利于养病。”大夫看了看地上薄薄的一床褥子,摇了摇头。
医者父母心,他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狱卒将大夫送走,犹豫再三又给加了一床褥子。
冯章决不能出事。
否则,徐大人会扒了他的皮。
冯章反反复复地发热,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连水都难咽下去。不过,他的求生欲很强,煎熬了两三日,终是挺了过来。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待他养回一些精神,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升堂那日,冯章要求洗漱。
徐大人拒绝了。
他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允许特殊照顾,但他现在是囚犯,穿得干干净净反而不合适。
冯章被带上公堂时,衣衫褴褛,满脸病容,和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大相径庭。
不少人都快要认不出他来了。
案子审起来并不顺利。
冯章拒不认罪,一直喊冤。
然后就是不停地传唤证人,证物。
府衙每天案子那么多,徐大人忙得不可开交,恨不得一个人掰成几半来用。
陆行云是在第三日出现的。
他是陆鸢一案的人证。
冯章看到他的时候,眼神微微闪烁。
“堂下何人!”徐大人拍了拍惊堂木。
陆行云定了定神,拱手作揖。“小的姓陆,乃是陆家旁支所出。陆鸢,乃是小人的堂妹。”
“你与本案有何干系?”
“并无直接关系。”陆行云如实答道。“不过,小人与陆府的姨娘宋氏相熟。曾从她嘴里得知,陆鸢坠崖一事另有玄机。”
“顺着线索,小人找到了当初劫走陆鸢的两人。他二人供述,乃是受了冯章指使。”
“这是诬陷!”冯章当然不可能承认。
“大人,可传唤那二人进来问话。”陆行云没有搭理他,再次朝着徐府尹作揖。
徐大人稍稍一思索,命人将两个人证带了进来。
那二人被收拾过一顿,立马就交代了。
为了区区百来两银子丢了性命,不值得。
冯章见到这二人时,果然不淡定了。
尽管他极力否认见过他们,但当初收买那些人的赃物却是做不得假的。那赃物还是陆鸢送给冯章的定情信物,内侧刻着陆鸢的名字。
只是,冯章并非真的对她上心,故而未曾发现罢了。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徐大人是真没想到,文质彬彬的冯书生,竟是这般蛇蝎心肠。
陆鸢可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他怎能这般待她!
冯章死死地握着拳头,脸上毫无血色。
算计成空,除非有特赦,他怕是活不了了。
他不甘心啊!
他筹谋了那么长时间,为了往上爬,连自尊都舍弃了。
老天爷为何就不能垂怜一二!
见他不说话,徐大人还当他已经认命。
就在他准备宣判结案时,一位年轻公子从人群里走出来。“大人,且慢!”
徐大人眯了眯眼,认出了眼前之人。“小魏大人,不知来府衙有何贵干?”
魏二公子看了一眼满脸颓色的冯章,不紧不慢地开口。“下官也是来作证的。”
“哦?”徐大人将信将疑。
魏家怎么也来掺和了一脚。
难不成,真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冯章手中?
“下官可以证明,冯公子的清白。”魏二公子拱了拱手,将一支一模一样的金钗拿了出来。“这支钗,才是陆姑娘送给冯公子的信物。”
“他们手里的那支,乃是伪造之物,还望大人明察。”
看着桌案上一模一样的两子钗子,徐大人犯了难。
这两支钗子无论是外观还是成色,几乎完全一样。就连内侧刻的小字,都如出一辙。
这一证物的出现,瞬间就让案子迎来了反转。
“说,你二人是受何人胁迫。”徐大人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人。
陆行云心里一惊,暗道不妙。
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陆鸢的金钗好像是从原来的安宁郡主那里顺来的?
安宁郡主这样的身份,所用之物自然也都是顶好的。而金楼,正是上京城最有名的首饰铺子,据说铺子里出的首饰无论款式还是质地,就连宫里的娘娘们都爱不释手。
能够将金楼开在最繁华的路段,且数十年屹立不倒,背后的东家身份肯定不简单。
有没有可能,冯章入了那位东家的眼,为了保他,重新打造了一支一模一样的金钗呢?
这个想法,让他不由得手心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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