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护士娴熟的在三分钟之内完成了全部备毛过程,手术台都清理干净。
一个护士问:“用不用加一针麻醉?”
医生拿起电钻,随口道:“不用了。”
劳拉心中充满了绝望,做好了咬舌自尽的准备,但需要等医生拿掉一块头骨之后,那可以证明医生谋杀。
可就在钻头即将碰到头皮的一霎,咣当一声,手术室的门猛地被踹开!
医生骇然挪开电钻。
两个护士心虚的退后几步。
只见两个彪悍的中年人冲到手术台前,后面跟着满脸惊悸的院长。
“她是正常人为什么手术?她在咬舌,你在干什么?”中年人厉声质问。
医生脑袋忽悠一声,暗道完了。
劳拉却闭上了眼睛,轰然沉睡过去,眼角慢慢滑落一滴晶莹的泪滴。
院长一番忙碌抢救,先给劳拉的舌头止血,然后才厉声质问医生:“手术为什么没报我批准?”
这不过是撇清责任,院长不闭上一只眼,这事是不可能发生的,但出了意外,他却从来没有允许过。
医生在两个联邦特工的冷酷目光注视下,知道彻底完了,放弃了反抗:
“我认罪。她哥想要她的命。”
“很好。”特工瞬间掏枪,呯的一声,直接扣动了扳机。
院长和护士都傻了,认罪就给枪毙了?
特工若无其事的收起枪,说:“抱上车。”
“舌头的伤怎么办?”
“你以为这是医院?”
“ok。”
一个特工把劳拉抱起,迅速走了。
留下的特工却拿出电话,讲了一遍经过,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挂了电话。
两个护士和院长忽然一阵心悸,特工居然又掏出了枪。
院长以为是杀护士,却没想到枪口指向他,顿时眼珠子差点吓飞了。
特工冷酷地道:“我接到的命令是,任何参与陷害劳拉的人,全部枪毙。换句话说,死一个是不够的。”
砰砰砰!
三声枪响。
院长和两个护士全部倒下。
……
莱比锡。
墨菲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脸上蒙了一个纱巾,只露出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
有些不正常的是,她穿的不是睡衣,而是整齐的学生服。
她的身材明显比同龄人要发育的早,那坚挺和曲线给人无限遐思,这一定是个美丽至极的女孩。
只是这上学时间,她却只能穿上校服,躺在床上。
餐厅之中。
一对中年夫妇相对而坐,男的是英俊的得国人,女的是风姿绰约的华人。
只是两人的表情都郑重宛若宾客,桌子上放的也不是饭菜,而是一份没有填写的离婚协议。
沉默了许久。
奥古斯特先开口了:“容君,必须这么做吗?墨菲已经原谅了卡拉。”
按照得国法律,离婚对男人非常不利,哪怕两人各自抚养一个孩子,也是男方付出的多。
墨容君却郑重地道:“我也原谅了卡拉。但我不能原谅自己,是我的选择毁了墨菲的人生。
我以为嫁给你会给墨菲带来最好的教育,但现实却给了她最大的痛苦。这是我的愚蠢。我居然以为两个女孩可以相处的很好。如果让墨菲继续面对卡拉,那将是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
所以,请你理解。协议离婚是最好的,让法官判决就失去了体面。”
奥古斯特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平静的做出了选择:
“我不负担墨菲的抚养费。”
“可以。”
“这栋房子给你,其余的一切属于我,包括银行的存款,公司的股权。”奥古斯特终于说出了最残忍的一句话,这栋房子最多值二十万马克。
可他有两千万马克的资产。
奥古斯特给她的唯一好处,就是带着女儿移民成功了。
都是成年人,小孩子才分对错。
情义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剩下的只是选择。
通过法官判决,至少一人一半。
但墨容君选择了立刻解决,只为给女儿减轻一点点痛苦,她缓缓点头:
“好。请你签字之后,立刻离开,顺便告诉卡拉,不要再来。”
她飞快的提笔,把所有约定条款写好,然后两人各自签字,约定了办手续的时间。
奥古斯特平静的把自己的东西,卡拉的东西,收拾了两个大旅行箱,全部装车带走了。
墨容君走进了女儿的卧室。
女儿依旧躺在床上,依旧是那个姿势。
“孩子,我们离婚了,卡拉永远不会再来。妈只希望你振作起来,任何痛苦,我们一起面对。妈陪你一辈子,永远不再找了。”
墨容君话未说完,已经潸然泪下,只是女儿面对,她陪着而已。
墨菲沉默。
她为了母亲,原谅了卡拉。
可母亲为了她,离了婚。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墨容君说:“妈想把房子卖了,带你去整容。”
墨菲明白了,终于开口说:“他只给你一栋房子?”
“是的。我不想再看见卡拉,就答应了。”
“好。妈妈,我不需要整容,明天就去上学,让他们嘲笑吧,我会坚强的面对。”墨菲拼尽了全力保持平稳。
墨容君依旧决定卖房子,但她说的却是:“妈去办离婚手续,把房子过到我名下,很快就回来。”
说完,匆匆走了。
墨菲明白了妈妈的选择,忍了许久,终于痛哭失声。
她不想让妈妈失去唯一的财产,她决定独自面对。
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要哭,只有笑才能让妈妈放弃。
她终于爬起身来,面纱坠落。
一切遐想都被掐灭。
没有什么绝世容颜。
满脸恐怖的红色凸起,让人胆颤心惊。
似乎是睡梦中,被人一壶开水倒在脸上。
墨菲看到镜子的一霎,猛地把纱巾又围在脸上,系好。
她反复安慰自己,就这么系着纱巾上学,未必有人知道。
然后,她想到妈妈中午没吃饭。
她决定做一顿晚餐。
先去买菜。
她做好决定,深吸了一口气,慢慢下楼。
推开门的一霎,她愣住了。
门口躺着一个华裔青年,好像睡着了。
她感觉这人有点面熟,下意识的以为是来找妈妈的,连忙把青年拖进了房间,关好门。
她就怕招来井察,以为是她干的,问她为什么蒙着脸,那就麻烦了。
再仔细看,这青年不像睡着了,也不像有病,更不像装的。
装的没有这么死,对,就是死人的感觉。
可这明明活的啊。
这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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