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北冥顾一副真要揍她儿子的表情,宁洛赶紧双手挡在肚子上,母鸡护犊般瞪着他,超级生气,“北冥顾,你干嘛?你不会真要揍我儿子吧?”
他的确是想揍那臭小子。
不过,见这丫头生气的小模样,北冥顾不自觉放柔了声音,“他要是乖,我自然不揍他,但他敢再折腾你,看我怎么料理他!”
宁洛嘟嘴不悦,“他,挺乖的!”
“乖,你还皱眉?”北冥顾不信,这丫头眉头没舒展,分明还不舒服。
“我、我只是肚子疼,想上大号!”宁洛有些窘,明明刚刚还好好的,被儿子这么一折腾,突然觉得肚脐周围绞痛,下坠感明显,跟平时要拉肚子一样。
可是,现在外面不能出去,只能硬憋了。
“你等一下,我找个桶来。”北冥顾说着,就要起身。
宁洛赶紧将他扯住,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别别别,我能忍住!”
笑话,找个桶来让她坐在这房间里就……等于让她脱光光在这里洗澡,她宁愿憋死,也不要当着他们兄妹的面坐在桶上放大号。
知道这丫头拉不下脸面,北冥顾把她从被窝里抱了起来,“我带你去外面茅房。”
“外面都是鬼,我不想因为我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害了大家。”因为腹部绞痛,宁洛大大的眼睛闪动着水雾,楚楚可怜地看着北冥顾,虽然很想出去解决,但她还是以大局为重。
北冥顾被她看得心都化了,拿起枕头边她摘下的毛绒绒耳罩,重新戴在她耳朵上,运气一个无形的球体罩在她身上,笼罩住她身上活人的气息,抱着她穿门而过。
院子里,戏台高筑,戏台上唱着的已经不再是《霸王别姬》,而是另一出宁洛看不懂的戏。
台下,围满了观众。
甚至廊下,也就是他们两间房的屋檐下,也都站满了看戏的“人”。
北冥顾抱着宁洛刚出现在门口,站在最后排的一只鬼便转过头来。
这只鬼倒是长得五管端正,只是一张脸白得就像刷了半斤面粉,乍一转过头来,吓得宁洛赶紧趴在北冥顾肩头,心儿“砰砰砰”跳个不停。
北冥顾微微后退一步,寒眸如刀,剐了那只鬼一眼。
“戏台上正唱着大戏呢,你不看戏,这眉来眼去的,看个啥啊?”旁侧,一名穿着对襟襦裙的中年女鬼转过头来,那女鬼半边脸正流着脓水,空气里散发着恶臭的味道。
“唔……”宁洛想吐。
北冥顾怕她露出人类的特征,赶紧吻住了她的唇。
“我也看戏呢,我们柳家宅什么时候出现风流鬼了?这前头正搭着戏,后头居然就有人抱在一起“做”戏了。”刚刚吓到宁洛的白面鬼,一双鬼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宁洛的臀部。
闻言,宁洛窘。
她是双腿缠在北冥顾腰间,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的。
这样,胯部刚好对着北冥顾的肚子,他单手托着她的臀部。
由于,他托着她的臀部不是特别用力,她的胯部就下滑到他胯裆的位置,正是进行某种深入浅出运动的标准姿势。
怪不得,这些古代鬼,误会了。
“呀!可不是嘛!”那半边脸流着脓水的女鬼,像是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男女,把帕子往眼睛一捂,又好事地将帕子往外一甩,大吼,“还亲在一起了,真是伤风败俗啊!”
这么一吼,廊下所有鬼都往这边望过来。
女鬼的帕子沾到脸上的脓水,帕子一甩,一滴脓水直接往宁洛后脑勺飞了过来。
北冥顾寒眸一冷,闪身闭过。
一眼望去,廊下全是鬼,原本不转过头来还好,如今全转过脸来,鬼脸一张比一张吓人。
怕怀里的丫头见了这么多鬼,以后会夜夜做噩梦,于是放开她的唇,把她的脸摁在怀里。
“都让开,看你们的大戏,别挡爷的路!”北冥顾寒眸一扫,声音冷如冰霜。
分明都是鬼,但他气场就是比其他鬼强大。
那些鬼不由自主皆往后退了一步,北冥顾抱着宁洛旁若无“人”地穿过长廊,直接拐到侧院,身后传来那些鬼的窃窃私语声,议论北冥顾的狂妄,宁洛的不要脸。
其中一只鬼说:“这两只鬼是外来的,看完戏必需禀报老祖宗,看是把他们吃了,还是留他们当客人,那女的胆敢在公众场合就跟男鬼苟且,必须浸猪笼。”
北冥顾嘴角一扯,敢说要将他的丫头浸猪笼,这只鬼他记住了。
当然,这鬼语,宁洛听不到。
她用力把头从北冥顾怀里拔了出去,转头看到一排已经坍塌得不像样的茅厕在夜风中萧瑟地林立着,几乎每一间茅厕都已经没有门。
“那些鬼会不会追来?”宁洛担心问。
“就算追来,我也统统能解决掉,你只需负责安心上你的茅厕就好,乖。”北冥顾挑了一间看起来最完整的茅厕,把她抱了进去,放在石板上。
茅厕环境特别恶劣,下面是一个茅坑,上面架着几条长石板,叉开腿站在两条石板上,夜风冷飕飕地往上刮,仿佛随时都会跌进茅坑里。
宁洛站在上面,小心翼翼地扶着茅厕长着青苔的墙壁,根本不敢松手去脱裤子。
“这茅厕盖得也太不人性化,咱们不要在这里了,这里太危险。”北冥顾也怕她掉进茅坑,伸手就要把她抱走,这丫头长得很娇小,从石板缝里栽进茅坑绝对绰绰有余。
“不要……”宁洛娇呼,推开他的手。
外面到处都是鬼,如果离开茅厕,北冥顾肯定还会找地方给她方便,她不想为了找地方给她方便,到处撞鬼引事非,说不定还会害了其他人。
“我、我可以的……”宁洛勇敢地把扶着茅厕墙壁的手缩回,解着裤头的纽扣,但由于紧张,双腿双手都微抖,解了半天都解不出来。
虽然天很黑,只有零星照耀。
但北冥顾的视力完全不受黑暗的影响,他清楚地看到这丫头嘟着粉唇,眉头拧成一条麻花,紧张得都快要哭了,却还愣是勇敢地站在两条石板上。
由于怎么解都解不开裤头的纽扣,她的粉唇越嘟越高,最后变成紧紧地抿在一起,小巧的鼻子也皱得高高的,眼泪都要从眼眶中溢出来了。
北冥顾觉得自己很变态,居然爱死了她这种表情。
她诡谲机灵,他喜欢。
她倔强使坏,他喜欢。
她无辜可怜,他也喜欢。
他发现这丫头无论是什么表情,他都喜欢,都嫌看不够。
“他令堂的,什么破扣子,再解不出来,我直接跳茅坑好了。”宁洛最后恼了,鼓着腮帮子,把脚狠狠一跺,用甜腻腻的嗓音恼火地爆着粗口。
哐当!
架在茅厕上面的石板晃荡了一下,把站在上面的宁洛吓得保持着一个非常滑稽的姿势,动也不敢再动一下。
见她僵得像个机器人,北冥顾忍不住宠溺地“噗嗤”一笑,上前扶住她,另一只手利落地解了她裤头的纽扣,“慢慢蹲下,我扶着你,别怕。”
外裤、底裤都被褪至膝盖,下身冷飕飕的,这种感觉真他妈的蛋疼,宁洛带着哭腔,颤抖着声音低喊:“呜……我要是掉下去,我要把你也拽下去!”
“乖,你要是掉下去,不用你拽,我跟着你跳下去。”北冥顾笑着安慰,这丫头平时张牙舞爪像只小野猫,没想到胆小起来像只小鹌鹑,任凭怎么安抚,她都缩成一坨。
“那说好咯,我要是真掉下去,你得跳下来捞我,我宁愿被鬼撕了,也不要泡死在茅坑里,那样死得太臭了,一点都不香。”宁洛磨磨唧唧地计较着死相,终于蹲了下去,双手却往上举着,紧紧地抓住北冥顾握着她一双小手的大掌。
一股冷风,伴着臭味从茅坑的石板缝里刮了上来。
光溜溜的屁股被冻得一阵颤抖,连脑神经都跟着紧绷了一下,宁洛立即意识到重要一点,哭丧着声音开口,“北冥顾你骗我,你长那么大块头,就算我掉进茅坑,你想跳下来捞我,也会被石板卡住的!”
那她,绝对会被淹死在茅坑里。
“我把你拉得这么紧,12级台风都没办法把你吹走,就算你想掉下去,也得问我放不放手。”她这较真的表情,令北冥顾有些哭笑不得,只得更加握紧她的手,低声哄道。
宁洛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说得好像有理。
“专心点,赶紧方便完了,好回去。”北冥顾说。
“嗯,我努力。”宁洛乖乖点头,又有些崩溃地嘟了嘟嘴,“可是你站在我面前,我好像拉不出来,我有洁癖的,方便的时候需要清场。”
北冥顾脑仁疼,这丫头规矩真多。
“洁癖是留给外人的,爷我连你内部都进去侦查过无数次,还需要清什么场,嗯?”北冥顾挑高了眉,反问。
内部,侦查过无数次?
宁洛的反射弧绕地球两圈,终于领悟了他话里深层次的含义,下颌抖两抖,翻着大白眼,“北冥顾,你能不能别那么色?什么侦查?分明就是掠夺!你他妈的连比喻都不恰当,就别给我装文艺了!越装越色!”
“那我以后,什么都来直接的。”北冥顾上前,直接往她唇上咬一口。
“别闹,你恶不恶心啊?人家方便呢!”宁洛抓狂,在茅厕里接吻大有人在,边方便边接吻的,恐怕她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这口味重得都能淹死一头大白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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