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学着陆昕禾的口吻。
“那个顾二公子,玩得那么花,迟早羊萎。禾禾还说,羊萎了挺好,那她堂姐就能理直气壮去退婚。“
厉宴庭眼里带了些笑意。
过了一会,顾牧泽送饭后甜点进来。
带着玩味笑意打量我们二人,“我没打扰你们吧。”
厉宴庭上下打量他,道。
“顾二公子,你还是收收心,小心被退货!”
我嘴里的茶,“噗”地喷了出来。
顾牧泽莫名其妙。
“是哪道菜不合口味要退货?我叫厨师重新弄。”
厉宴庭拍拍他肩膀,一脸同情道。
“不用,这饭后甜品味道不错。”
顾牧泽困惑地看看刚放下的甜点。
这还没尝呢,就说味道不错了?
“宴庭,你喝多了!”
但厉宴庭根本没喝酒。
我大姨妈突然来了,他说一个人喝没意思。
厉宴庭又拍拍他肩膀,笑而不语。
今天的厉宴庭,打破了他以往给我的固有印象。
是个鲜活、有生气的男人。
可这个鲜活有生气的男人,吃完午饭回到公司,便因分公司出了紧急事故,急匆匆赶往外地。
厉宴庭离开没多久,门敲响,进来的,是厉西洲。
我以为他找厉宴庭。
“厉爷因急事出差,你有事电联他。”
我公事公办,语气平静无波。
厉西洲直直走进来,斜靠在我办公桌前,脸色阴沉,居高临下看着我。
“宁冉溪!”
我抬起头,静等他放屁。
“你要不要照照镜子?”,他语气很冲。
我微眯起眼,“厉西洲,有话直说有屁快放,在这阴阳怪气谁呢?”
厉西洲眼里泛起轻蔑之色。
“怪不得这么急着要和我解除婚约,原来,是看上了我小叔!”
原来,是心理不平衡,来找事的。
我双手抱臂,冷眼看他。
“对,他比你有钱他比你能干他比你帅气,我看上他怎么了?”
他不是来找事吗?看我不气死他!
厉西洲脸色微变,呵呵 冷笑道。
“你看上他有什么用?小叔能看得上你?”
“他和菲菲姐青梅竹马,俩人郎才女貌,结婚是迟早的事,就凭你,你怎么追?”
我内心暗地激动起来。
厉西洲越是觉得我和厉宴庭不可能,等我把结婚证甩他脸时,我就越痛快。
“你管我怎么追,我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厉西洲满脸讥讽站了起来。
“宁冉溪,既然你不听我劝,那我等着你栽大跟斗,等着全华都人看你笑话。”
我朝他挑衅一笑。
“厉西洲,早晚有一天,你得乖乖叫我一声婶婶!”
……
厉宴庭出差几天未回。
而厉西洲道歉的直播视频,终于,被顾二公子带影后逛首饰店的绯闻刷了下来。
周六,我额头的伤基本痊愈,我便回爷爷家看他。
与厉西洲解除婚约之后,我跟爷爷视频时说过此事。
爷爷向来不喜欢厉西洲,可碍于两家的交情,加之以前的我非厉西洲不可。
他虽嘴上嫌弃,却一直尊重祝福。
现在婚约解除了,他开心得很,说是要给我烧鞭炮庆祝。
我跑到城西,买了爷爷喜欢的传统点心,回到爷爷的住处。
保姆张姨接过我买来点心,“老爷在书房练字。”
书房里,护工欢姐在磨墨,爷爷挥笔题字。
前世,爷爷突发心梗那天,是保姆有事请假家里就剩爷爷一个人。
这次爷爷出院后,我坚持给他多请了一名护工。
这世,我希望他老人家能长命百岁。
尽可能地,陪我久一些。
“爷爷!”
听我叫唤,老头手一顿,笔下的一捺成了一点,字毁了。
老头转头,瞪我一眼。
“臭丫头,冒冒失失的,把我字毁了。”
我迈过去挽着他手臂,乐呵呵道。
“毁了再写呗。”
爷爷陪我出了客厅,瞅着我好一会儿。
“真不后悔?”
老头担心我是一时冲动才要求解除婚约。
他哪里知道,我是用前世的血和死,才换来这痛彻的醒悟。
“爷爷,厉西洲这个人,在我这里已经翻篇了。”
爷爷看我神色不似赌气,也不似装。
终是信了。
“好!好!我家孙女终于看清人渣真面目,脱离苦海上了岸,可喜可贺。”
张姨泡了茶,连点心一起端了出来。
爷爷吃着点心,又问我。
“你爸妈说你受了刺激,放话要追宴庭,有这事?”
我嘴里鼓鼓攘攘全是桂花糕,含糊回他。
“我没受刺激,厉宴庭那么优秀那么完美,我追他,不比追厉西洲好一万倍?”
爷爷脸带忧虑,苦口婆心劝道。
“丫头啊,他优秀他完美,不代表他就一定适合你。”
我明白他的心情。
他是怕我像追厉西洲一样,追逐不属于自己、不爱自己的男人。
他怕我再被害伤一次心。
而且,无论在谁看来。
厉宴庭都要比厉西洲难追一万倍。
厉西洲我尚且追不上,更何况厉宴庭?
可我无法跟爷爷透露我已和厉宴庭领证的事,只好点头应道。
“好,那我再好好考虑清楚。”
爷爷拍拍我手,“对,华都青年才俊不少,我家丫头又聪明优秀,追的人能绕华都一圈,何必在厉家的男人身上吊死?”
爷爷是担心我,对厉家生了执念。
“对,追我的人一大把,我何必想不开!”
不想老头担心,我顺着他意附和。
然而,从他家出来,我便买了束花,开车去了机场。
说追厉宴庭,我是认真的。
事前,我并没跟厉宴庭说过要去接他。
所以,当我捧着花在闸口接他时,他的眼里,尽是惊讶。
我笑嘻嘻地把花束塞他怀里,“惊喜不?”
他垂眼看看花,又看看我。
“文成让你送的?”
我瞪他一眼,“关李哥什么事?我说过要追你的,你不是忘了吧?”
厉宴庭目光灼灼。
“追我?我这几天,手机很安静,没收到任何追求的电话或信息。”
对他的调侃,我不以为然。
“嗐,我这不是怕追得太紧,你会反感、你会逃嘛!”
我和他,不是真夫妻,他无须报备,我无须追问行踪。
这是我与他之间的默契。
所以,这几天,我俩互无音讯。
厉宴庭深深看我一眼,“那今天,不怕我反感了?”
我瞧瞧和他一起出差的副总那远去的背影。
微踮起脚,凑近厉宴庭耳边,低声道。
“厉爷,给点面子嘛……”
关于追他的事,那天在我爸妈面前脱口而出之后,我没和他沟通过。
是我的错。
厉宴庭还算配合,捧着我送的花来到停车场。
没再阴阳怪气。
我的车子让副总开了回去,我和厉宴庭,坐上来接他的车子。
上车后,我便向他解释。
“厉宴庭,关于我追你这事,其实,是为之后我俩领证结婚的事做铺垫。”
厉宴庭凝视着我,伸手,把隔板降了下来。
司机是知道我和他领证的,这举动,有点多此一举。
或许,是他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但他只静静看我,我只好往下说。
“你是厉西洲小叔,我和你结婚一事,若你作主导,你必背负一堆骂名。”
“诸如乱|伦,觊觎侄子未婚妻之类的,会严重影响你的声誉。”
“但若我主导,一切就显得顺理成章。”
厉宴庭死死盯着我,眸子黑沉沉,辨不清情绪。
“何以见得?”
我便道,“我在大众眼里从来是个恋爱脑,喜欢谁就不顾一切去追。”
“在我受了背叛和退婚双重打击的情况下,或是赌气或是移情别恋,决定去追比厉西洲优秀的你,很具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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