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给我下药,你想死?”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凌久泽气息沉重,声音压抑着情欲痛苦,一手抵着墙壁,一手掐住苏煕的脖子。
苏煕被掐得快窒息,她不断挣扎,哑着声音回答:“不是我!”
“那你是谁?”
药力作用下,凌久泽越发阴鸷恐怖,他似淋了许久的冷水,浑身冰凉寒意笼罩着苏煕。苏煕被他捏得说不出话,白莹莹的脖子在他手中轻轻颤抖,宛如一株脆弱无依的海棠。
就在苏煕以为自己要死在凌久泽手上的瞬间,对方松了力度。
“我——”
她才开口,男人粗重的呼吸就在耳畔升起。苏煕脑子轰的一声炸开,她知道,男人已经忍到了极限。
下一秒,对方的手从咽喉滑向脖颈,不由分说地勾着她,低头用力吻了下来。
唇瓣冰凉,霸道凶蛮!
苏煕瞬间瞪大了眼,抬腿用力向男人某处顶去。迎来的却是凌久泽一声难耐的闷哼。
她这点力气,对于凌久泽来说,挠痒都不如,反让他的欲念更盛。他勾起苏煕柔软的舌尖,粗暴又温柔地吮吸着,舔舐着,苏煕浑身力气在他这悠长一吻中渐渐抽走,腰肢酥软地滑落在他怀中。
“帮我。你想要什么,事后我都会补偿你。”
凌久泽声音晦暗,苏煕来不及说话,对方已铺天盖地吻下来,不容拒绝地拉着她一起坠入深渊。
……
这场情事来得暴烈缱绻,苏煕几度冲上云霄,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平静下来。
凌久泽起身离床,凉凉的空气顺着掀开的被子,给脸上红晕未退的苏煕带来一丝清明。
她原本想和凌久泽说,自己是他素未谋面的老婆,今晚来这里,是父亲和他约好,要和他吃个饭的。
然而,对方没给她这个机会。
“凌总,您没事吧?”
门外,凌久泽的助理明左小心翼翼地问。苏煕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她不想偷听,无奈酒店套房没有隔音,很快,凌久泽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没事。”
男人情欲未退,嗓子里带有一丝事后的慵懒,该说不说,性感得要命。
“苏正荣订了听雪阁1009的房间,约您九点见面,时间快到了。”
“哪个苏正荣?”
“是……您夫人的父亲。”
“夫人?我哪来的夫人。”
助理忍不住提醒:“苏煕,三年前和您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的——”
“有这么一个人吗?”
……
黑暗中,苏煕无声冷笑。
“哦……想起来了。”
过了半晌,凌久泽似乎才想起来什么,声音透着不屑,“是那个仗着祖上和太爷爷有几分交情的苏家,破落了,闹上门来,要凌家履行承诺,娶他家女儿。”
苏煕蓦的捏紧了身下的床单,三年前的屈辱,透过凌久泽的声音涌上心尖。
“是啊……凌二少。三年前,你觉得我不过是一条替苏家讨饭的狗,多看一眼都不耐烦,所以连我们的婚姻注册仪式,你都懒得出席。”
苏煕在心里替凌久泽回忆。
外面的助理久久没说话,空气一时间有些凝结。
好一会后,凌久泽才慢悠悠开口:“我记得当时律师给他们签了协议,这段婚姻只会存在三年。怎么,还没到时间吗?”
“还有几个月,马上到了。大概是因为这个,苏正荣和夫人今晚想约您见一面……”
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惹到了凌久泽,他冷笑出声。
“这个苏正荣,之前卖过一次女儿,现在又想卖一次?他有多大脸,以为我会一直惯着他?还是以为他女儿金贵,总能卖个好价钱?”
最后两个字说的无情又冰冷,就像是一把尖刀,刺进了苏煕的心。
“谁买谁卖,还不一定呢。”
苏煕咬着唇想,三年前的羞辱,她不想再来一次。
她忍着浑身的不适下床,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随手又把衣兜里的东西掏出来压在桌子上。
“凌久泽,本小姐赏你的。”
她目光如水,掠过脚边凌久泽皱巴巴的白衬衫,昭示着他们刚才曾多么的激烈。
苏煕一脚把衣服踢开,径直走向阳台,推开窗子,纵身一跃。
酒店高高的窗台上,苏煕几个旋身而落,顷刻间,人已经在几米外的青石路上,纤细的身影很快隐没在昏黄灯影中。
……
“算了,苏正荣一条不值得费心的狗。我不出席,他们自己会滚的。”
“是。”
助理左明点头应下,刚想离开,又被凌久泽叫住。
“对了,去查一下,今天酒局上谁的手不干净。”
凌久泽的眼里带着狠厉,他的助理明左心中一震,心道,这下子江城有人要倒霉了。
“好的凌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天亮之前不要再打扰我。”
明左点了点头,他并不傻,能嗅到凌久泽身上欢爱的气息,方才房间里也似乎有另外一个人,于是很知趣的离开。关上门时,明左不禁想,也不知是哪个姑娘魅力这么大,竟然能让凌久泽这种堪称活阎王的人破色戒。
送走明左,凌久泽起身回卧室。
昏暗中,他扫了一眼大床,床上被子鼓鼓囊囊,刚才的女人似乎睡到了他的那边。
莫名地,凌久泽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他本能地排斥这种缱绻温柔,故意让声音冷了几分:“起来,拿着钱离开,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没有人回答,凌久泽皱了一下眉,打开灯,昏黄的光亮下,床上一片凌乱,哪里还有人?
他转身去浴室,浴室里也空荡荡的。
他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诧异,刚才跟他在床上翻滚的是鬼不成?
然而,他分明看到了床上那一抹红痕。
凌久泽眉头一皱,转头看向床对面的柜子,他缓步走近,拿起花瓶下的东西,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那是一张一百块。
事后付钱,她把他当成了什么?
男人脸色冷沉,大步往阳台走去,窗户果然开着。
这里楼层高,三楼相当于四楼,她怎么跳下去的?
他有那么恐怖?让她冒死也要逃?
风自窗外吹进来,清凉似水,却无法浇灭男人心头邪火,这女人不但拿一百块钱羞辱他,事后还跳窗逃了……一定别让他抓到!
凌久泽把那张一百块捏在手心,将它狠狠揉碎。他拿起手机,给明左拨了电话。
“查一下,今晚从酒店三楼跳下去的女人,找到她!”
“是。”
明左干脆利落地回答。挂了电话之后,明左马不停蹄地去调监控,心里对今晚出现在凌久泽身边的女人充满了兴趣。
“勾起活阎王的邪火,又逃跑,啧啧,小姑娘啊,你有难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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