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间特别出名的套房,不仅仅是奢华,它还拥有全京市最大的水床,以及最美的夜景。
在这里进行某种运动,就像是在全市直播一样。
刺激极了。
邹行云趴在枕头上,神色疲累。
虽说事先吃了小药丸,终究还是有些扛不住。
他揽着怀里的女孩,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那鲜嫩的皮肤。
荧屏上的高冷女神又怎样,照样乖乖躺在这里,任由自己摆布。
还是大侄子懂事,知道怎么孝敬他,生个儿子倒养成了仇人。
他眯起眼想着,等邹远良上了位,往后各取所需,倒也不错。
扳过哭晕过去的女孩,咬咬牙,正打算再来上一次,门外忽然传来细微地响动。
邹行云以为是客房服务,刚要发火,呯地一声巨响后,三四个人冲到面前。
没等他反应过来,蜡烛灭了,灯亮了,怀里的女孩也被裹上毯子抱走了。
白炽灯晃得刺眼,他本能地抬手挡住,稍稍适应后,当即摆出邹家二爷的架子。
“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
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没吭声,只支棱着双腿,像一堵堵围墙,将对方困在中央。
各种念头在邹行云脑子里翻涌,越想越不对劲。
“你们难道是……他派来的?”脸色一变,他低声骂道,“兔崽子,不讲信用,想跟我玩仙人跳?!”
“那你恐怕是误会邹远良了。”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
口吻淡淡地,却足够令邹行云毛骨悚然。
人墙分开两边,熟悉地身影走近。
那张脸,与镜子里的自己有些许相似。
“小、小言,你怎么……”
邹言拉过一张椅子,在水床对面坐下。
“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决定。”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小言,我毕竟是你的父亲,你是不是应该给予我一定的尊重,否则传出去……”
啪嗒。
一只手机丢到面前,打断了冠冕堂皇的言论。
邹行云低头一看,屏幕上是一段定格的视频。
虽然是晚上,但画质相当不错。
将那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照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蹲在保险箱面前,皱着眉头,埋头操作的样子。
中年人的脸一下子就绿了。
“这、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是你伪造的……一定是!”
“其实我也挺意外的。”邹言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在我的预料中,有很多人选,没想到,最后是你。”
“不!不是我!不是我!”邹行云突然暴躁起来,下一秒,被按住肩膀,压坐了回去。
“不得不说,邹远良这次的确聪明了一回,控制室的门有声控识别,只有邹氏内部的人,才能打得开,他知道,我会第一时间怀疑他,所以把主意,打到了你的头上。”
“这样一来,就算我能在短时间内把盗窃者给揪出来,介于你我之间的血缘关系,无论怎么做,这件事都会成为一个说不清楚的笑话……”
“呵呵……”邹行云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哈哈哈……”越笑越大声,最后瞪着对面那张漠然的脸,恶狠狠道,“别怪爸爸狠心,这是你逼我的!”
“哦?我怎么逼你了?”邹言微微挑眉,不动声色地引诱着对方。
“你连你妈都不放过,难道会放过我吗?等你当了家主,我还能有好日子过?小言,其实我不过是顺应了大部分人的想法。”
“我知道你养了个女人,还生了个孩子,看,你连亲生儿子都能丢在一旁,这么多年来任由别人背地里骂他是野种。”
“你太冷血了,别忘了,你有病,你根本,不适合坐上那个位子!你的女人和你的孩子,早晚有一天会厌恶你,背弃你,像我和你妈妈一样——”
修长的身形突然逼近,指尖捏住中年人的下巴。
咯嘣。
伴随着清脆地声响,邹行云睚眦欲裂,从喉咙里发出一道尖锐地痛呼。
“啊——”
他全然没有了平时的体面,像条蛆,拼命地扭动着不着寸缕地身躯。
要不是被人按着,恐怕已经痛到摔下床,在地上打滚。
“啊……啊……”
嘴巴没办法合拢,口水流了出来,那双年轻时也算得上含情脉脉的眼睛,此刻仿佛两只老旧的灯泡。
浑浊的眼珠子散发着阴毒的、怨恨的光。
“卸掉你的下巴,并不是因为我害怕被诅咒,而是你的口中,不配提到他们母子。”邹言的表情依旧淡淡地,完全没有被激怒,“既然你不想说,那就什么都别说了。”
中年人瞪大眼,赫赫地喘着粗气,挣扎起来。
“放心,你不会死,我会以孝敬的名义,把你送到一个类似监狱的地方,在那里,你可以安享晚年,这便是我,作为儿子,给予这份血缘关系的最后一份报答。”
人被直接裹上毯子,塞进行李箱里拖走了。
四周霎时陷入寂静。
邹言站起身,来到床头柜前,拿起摆放在上面的定制款手机。
翻了翻,没发现想要的东西。
他有些烦躁,脚步一转,余光瞥见房间里的布置及设施。
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说,他和邹行云不愧为亲父子。
同样的需求,同样的嗜好。
只不过,他嫌脏。
出了门,夜风迎面吹来。
刺骨的冷意,却有种另类的舒爽感。
凌晨两点多,街道上几乎没人。
邹言单手控着方向,十分钟不到就抵达了目的地。
半分钟后,邹云雁打着哈欠走了过来,披头散发,身上套着皱巴巴的睡衣,与白日里的形象判若两人。
不过他无意窥探对方的隐私,更没兴趣寒暄,只将邹行云的手机递了过去。
“你知道该怎么做。”
一句话,邹四小姐顿时打起了精神。
“放心,我一定办得妥妥帖帖的,大哥真是好胆量,居然敢吞下那么大的项目,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心里没点数么?”
说着,竖起大拇指,不忘拍一波马屁:“还是二哥你高瞻远瞩,猜到大伯家要玩不入流的手段,干脆设了个局,顺水推舟,确实,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只有站得高,才能摔得重,他邹远良这次啊,怕是再也翻不了身了!”
被夸的人没有半点反应,只淡淡地又交代了几句,然后便绝尘而去。
三点十分,门锁喀地一声弹开。
修长的身影走进卧室。
大床上,一小团隆起,随着细细的呼吸声起伏着。
换上睡衣,钻进温暖的被子里。
对方似嗅到熟悉地气息,立刻贴了过来,却又因为凉意而下意识后退。
一只大手拦住细腰,阻止了她的挪动。
接着强硬地、不顾不满的嘤咛和挣扎,再次将女人锁进臂弯。
渐渐地,彼此的体温融合在了一起。
女人不再动作,乖乖蜷缩在他怀里。
邹言满意了。
低下头,轻吻嫣红的唇角,呢喃道:“快了,再等等我,你想要的一切,就快了……”
贵宾室,布置奢华。
可此刻的邹远良却没有心思去欣赏。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已经快要抵达M国了,而不是被莫名其妙地困在这里。
被带走的时候,他身边那些保镖和助理,就跟瞎了聋了一样,居然没一个人出手搭救。
他极度愤怒,又感到有些慌张无措。
难道是……邹璟言出手了,要弄死自己?
不可能啊,对方有那么大能耐,连自己身边的人都能买通?
惶惶不安中,门外终于传来了动静。
一道身影逆光走近,脚步蹒跚。
看清来人,邹远良惊讶极了,脱口道:“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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