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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小荼喜欢骂童安捷为‘童贱货’,她觉得最适合贴切不过,贱货有几种意思,其中一种便是骂人是个下贱的东西。
《西游记》第五五回:“八戒骂道:‘滥淫贱货!你倒困陷我师父,返敢硬嘴!’”茅盾《手的故事》:“呸,什么少奶奶!不知道什么小户人家的贱货。”柳青《创业史》第一部第二十章:“他将来长大成人,要是有人给他说素芳婶子这样的贱货,他宁愿打光棍一辈子!”
以上这些,都是用来骂了女人,有些偏颇,小荼觉得,与童安捷这个男人相比,那些女人还真贵了许多。
若说小荼最讨厌什么,在遇见童安捷之前,还真没什么特别让她反感的,毕竟这人一直活得好,身边的人宠着惯着,哪里会让她有个不顺心?偏偏,她自己自找苦吃,遇见了童安捷。
她身边的那些个男人,不能说都是洁身自好的,可他们玩的是精致而不下流,女人,是生活的调剂品,真活到了他们那个境界,女人若是不能用来交心,除了有个解决生理欲望的作用,就完全是多余的,你陪不了他们谈论政治军事,你跟他们插不上嘴讨论枪械药品,你更没法融进他们男人们自个儿的世界。
小荼曾问过冯宇,你如果跟个妓女上了床,你在上着她的时候,会想些什么?且不说以冯宇的身份会不会用得到妓女,可他还是想了想,没多少犹豫的说,我估计会想她经历的男人那么多,我的持久性和强硬度排了第几,呵,男人大多都在乎这个。
所以小荼那时候喜欢跟冯宇混在一起,他出身高贵,活的精致,生性不羁,或许有些轻狂癫狂,却没多大架子,他首先想到的不是这是个妓女,不是鄙视,这就足矣说明这个人生活的格调,不轻贱任何一个人。
不管你跟谁上了床,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你既然做了,不能说你就真成了那一类的人,可你也再没资格故作清高。
小荼厌恶童贱货这点,他在外面养女人,满足欲望和面子,却又嫌弃那些女人的身份,瞧不起人,若真说起来,他除了出身好,家里有钱,还真找不出什么可取的地方,总之,小荼是将他彻底的嫌弃到了土里了。
这段婚姻,不能说完全都是童贱货一个人的错,许多人铸就了这段无爱的婚姻,也包括她自己。
她当初急于挣脱几乎将她吞噬的癫狂,为了摆脱内心的魔障,脱离那堕落的生活,她嫁给他,两个无爱的人,也不指望什么真心实意,彼此互不招惹,能过日子就行。
可,小荼打从心里反感童贱货,我们家失势了,你怕惹麻烦急于撇清关系,这也没啥,换了是我,我也会这么干,可你不能让你那些小情儿们泼我污水撒,戳我痛处,还诅咒我,老子要是真断子绝孙咯,绝对先让你们连精子卵子渣渣都没得搞!
记恨呐,咱小荼姐姐啥时候受过这委屈,哦,还被人登报爆料,这年头儿,小三都是霸王,都是祖宗,他妈的个个理直气壮,这让正妻原配们都憋屈死。
个臭男人,不知道被多少人搞过的破鞋,那些个女人想要就拿去,她不稀罕,老子就是不爽,就是要搞死你,真以为老子家破落了,就可以任人欺负揉捏,她家老爷子是退下了,可不是犯了错误,这人脉虽说不如以前好使,可也还是有的用的。
小荼就这么一路上想这些乱七八糟不着调儿的,直到下了飞机,才回过神来,符靡领着她上了出租,直奔南山别墅而去。
她此时倒不急着回童家,她想先看看童家接下来是什么反应,那个自称怀了童家后代的女人后来没什么消息了,小荼十分怀疑那女人是不是被童贱货给做掉了,可再想,一般身份的女人即便真的怀了种,也不至于这么大胆的宣称,她先前脑子发热,没考虑仔细,现在想起来,事情似乎并不是这么简单。
小荼懒懒的躺在床上,看着她弟弟像个贤妻良母的帮她整理行李,他眉目如画,俊秀妖异,似乎感觉到自己在看着他,他从衣橱前扭过头,看着她笑,那眼睛漆黑如墨,点点灼华闪烁其中,如妖如魔,只把你的魂魄吸附住,心里生了一股冲动,想要狠狠的咬上他的那双眼。
她坏笑着,娇气的冲他伸出手,符靡先是一愣,继而笑了起来,妖魔不见了,多了温柔似水,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任由她将自己拉倒在床榻上,跌落在她身上。
他撑着手臂,伏在她身上,深邃的目光盯着她的脸,他姐此时又陷入了魔怔,娇气恣意的放纵堕落,他低下头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淡淡的玫瑰花香包围着她,去听见她唔唔的咕哝,松开她的唇,才听清她说了些什么。
“我要亲亲你的眼睛。”
小荼捧住她弟弟的脸,男人的肌肤并不粗糙,温暖,柔和,靠的如此近,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她着了魔一般,望着他的眼,那眼睛里如泉水流动,似乎能听见叮咚声响。
小荼觉得自己体内的一根神经被撩拨了,生出一股灼热,让她有些渴望,虔诚的,小心翼翼的,对着他的眼睛亲了下去。
温热柔软的唇贴在符靡的眼皮上,他闭着眼睛,唇角有浅淡柔和的笑,轻声叹息,替自己感慨,她永远都知道如何让自己陷得更深,她不知道她这样的吻他,让他的心软到酸涩,让他的灵魂跌进深渊,只等她来救赎,他不以为他姐已经爱上了他,他比谁都了解她,她没有爱上他,可不管她对他是亲情也好,爱也罢,毕竟是被她接受了,摆脱不掉了。
“姐,你让我没办法——”
有些愤恨的对着她的唇咬了下去,有些酸涩的暖意,舌头钻进她的嘴里,彼此交融,暧昧,情动。
你让我没办法——这是一个男人多么赤诚无助的叹息呐。
真的没有爱上么?或许真的没有,可是情动了,心动了,摆脱不掉了。
小荼打算先去金壁辉跟自己的好姐妹报道,好些日子没看见米罗,别说,还挺想念。
那女人先前在电话里跟她说,她遇见了一个男人,一个跟她继父很像的男人,小荼就知道,这丫头完蛋了,她还记得当初米罗看着她继父的样子,如飞蛾扑火般得痴狂。
那男人很有味道,一个男人,只有经历过许多事,才能有那种沉稳大气,那样迷人的气质,小荼不意外米罗那丫头会看上那男人,可惜,那男人命短,飞机失事,死了。
其实小荼并不相信那男人真的死了,毕竟没找到尸体,只有一块他常年带着的怀表,也许米罗跟她一样的想法,所以这些年来,米罗拒绝所有男人的亲近,执着的等待。
可小荼也知道,即便那个男人没死,也不会轻易出现,毕竟,他当初对米罗的感情避如蛇蝎,小荼不理解,禁忌又如何?伦理道德又怎么样?不过是人类想出来自我束缚的玩意儿,况且,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咳,当然,也不能把她对待伦理道德的标准尺度都用在别人身上,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跟符小荼一个德行。
到了金壁辉,照旧直接去了二楼,这次米罗没有进包间,而是坐在外面的位子上,这个时间客人不多,也都是生面孔,小荼先前还担心被认出来,又想自己怕什么呢,即便被童家知道她已经回来了,也没什么,便潇潇洒洒的走到米罗身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嘿,姐姐,这是在喝闷酒呢。”
米罗抬眼瞥了她一眼,有些恼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儿,世界都快乱了,她还是这德行,别的人急死。
“你跟童安捷打算怎么办,闹得这么难看,我都替你丢脸,面子里子可都被人踩了,啧啧。”
米罗也不是个好东西,她知道这死爱面子的女人早窝火了,可还得浇油,谁让这女人以前干了太多缺德事儿呢,想当年,自己暗恋继父的事儿,还是被这丫头给捅出去的,差点被她气死。
小荼喝了口红酒,82年的赤霞珠,啧,这女人日子可越来越腐败了,手里端着杯子,流转的目光里都是笑意,
“那破鞋谁爱穿谁穿,老子可不要贱货!”
噗的一声,米罗刚入口的酒全喷了出来,符小荼那丫的,还翘着腿一脸得瑟,那流氓的拽德行,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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