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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荼开着她的保时捷,在景泰前停下,皱着眉,心里有些不耐烦。
这童安捷搞什么鬼,打电话给她非要她上景泰吃饭,也不说原因,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懒得理会他,硬是放了狠话,如果她自己不愿意来,他就回家把她绑来。
小荼心里烦死,这童安捷什么意思,这大半年来,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居然请她吃饭,还威胁她,想到这里,心里的火更甚,用力的甩上车门,将钥匙丢给泊车小弟,细长的高跟鞋,踩得噔噔作响,进了景泰。
女人天生该穿高跟鞋,高跟的妙极之处在于它可以使女人的双腿愈发修长好看,整个人气质顿时提升,提臀,挺胸,让本就诱人的S型愈发S,妩媚而勾人,走起路来蹬蹬噔噔作响,仿佛踩在男人们的心上。
梵音和唐安跟在小荼后面,看她跟一只斗气的母鸡一样,进了二楼包厢。
唐安倚在走廊的墙上,看着一脸莫测的梵音,挑眉,笑问:“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从在虹西花苑起,梵音对这女人表现出的兴趣就已经很明显,如今又三番两次刻意接近,他再不知道梵音的心思,也白跟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
“玩玩的话,可以,若是来真的,这女人还是少招惹,毕竟她的背景也不简单,你刚回来,有些事情也许还不太清楚,我怕你……”
梵音瞥了他一眼,那样子满是嘲讽,唐安笑笑,耸肩,他差点忘了,梵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走,我们去看看那只小母鸡。”
说着,两人也进了包间。
小荼坐在椅子上,面上淡淡的,就这么望着童安捷,可她那样子,摆明已经十分不爽。
童安捷看她这样,有些好笑,走到她身旁坐下,靠的很近,声音很低,颇有些暧昧的笑问:“哎,真生气了?”
小荼厌恶的皱眉,心里对童安捷反感到了历史新高度,他搞不清状况是不是?
“童安捷,你什么意思?我不想跟你扯太多关系,我觉得烦。”
童安捷见她一脸厌烦,心里也是极不痛快的,自打他懂事以来,哪个女人对他不是和颜悦色,娇柔妩媚,虽然跟符小荼有过协议,可两人毕竟还是夫妻不是,性冷感的女人果然别扭,难搞。
脸上的热情也有些消退,语气有些淡。
“我也不是没事儿找事,但你毕竟还是我的老婆,总不能让天下人都知道我跟你相敬如冰吧,这不,几个哥们儿想见见你,我总不好拒绝吧。”
小荼冷笑,看着身旁颇俊秀风流的男人,讽刺道:“感情我还是花瓶,要供你显摆了?就咱们的关系,还有谁不知道?你他妈的还真能装。”
心里不痛快,小荼说话也恶毒起来,这男人在外面搞三搞四的谁不知道,想到今天自己是来应付他那些哥们儿的,供人观瞻,心里就恨死,她爱面子,自己的婚姻这样,他那些兄弟心里怕都在想,这女人可怜又可悲。
童安捷心里被小荼几句话搞的怒火蹭蹭上窜,都是别人娇宠的天之骄子,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虽然这段日子,他对符小荼挺感兴趣,这女人除了性冷感,真的都很不错,也替她惋惜,可毕竟性对男人来说,很重要,让他守着一个能看不能吃的女人,还是不大可能,心里对她有歉意,但可不代表她能这样对待他,符家的大小姐怎么了?
刚想发作,就听见敲门声,唐安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男人,看见小荼,冲她扬起一抹勾魂的笑,小荼抿唇,仿佛记忆里,那烟味掺着菩提香的味道。
包间里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看得出都是些平日里跟童安捷关系要好的,小荼虽然不快,可也忍了,毕竟闹起来,丢人的还是她,面上噙着一抹笑,颇优雅端庄的坐在那里。
男人们喝酒聊天,大多都带了女伴儿,不过看样子,也只是个伴儿,这样的场合,带老婆出来,傻呀,想到这,小荼忍不住瞪童安捷,感情自己已经跟这些女人差不多。
小荼垂着头,慢慢吃菜,其实没什么胃口,可不做点什么,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走人。
那个男人,童安捷哥们儿带来的那个男人,梵音,果然是那个梵家的人。
梵家,军队第一家庭,梵哲征,陆军总参谋长,国防部长。
难怪她从没听说过这个人,以前只知道梵家有个小儿子,一直住在国外,极少回国,所以这个圈子里,对这个人基本没什么印象。
知道梵音的身份后,这些人哪个不是巴结,原本愉快的气氛也有些拘谨,毕竟,这个男人的身份,不是他们一个等级的。
小荼看着童安捷,他面上倒是平静,对梵音不过分巴结也不冷淡,进退得宜,颇有气度。
童家几代经商,有些资本,可政治上仍是薄弱,因此要通过政治联姻,巩固根基。
梵音这送上门的大鱼,小荼以为他肯定要巴结搞好关系,到没看出来,这男人也不低俗,有些骄傲。
可想想,也不觉意外,童家是民国时期起便兴盛的大资本家,开国后,给政府捐了不少钱,在民族工业上做出过颇多贡献,属于红色资本家,童安捷这支,多年来在国内发展,大多数童家人分布世界各地,都很有成就,是个很大的家族。
“嫂子,我对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不过闻名不如见面,嫂子果然漂亮,难怪咱们童大少爷要把你藏起来,怕是担心招来外面的狼啊。”
酒到酣时,一个长相粗犷的男人笑看着小荼,有些醉意,说话虽然没别的意思,可那眼神分明有很多意思,暧昧,猥琐,淫荡,鄙夷?
小荼笑笑,也不接话,仍是安静的坐在那里。
童安捷或许被她先前气着了,也不帮她说话,坐在那里,看着她,似笑非笑。
小荼记得童安捷介绍这人,好像是什么李家的公子,反正没听说过,看来并没什么大后台,她也不怕得罪。
不过这男人显然有点喝高了,胆子挺大,端着酒杯朝她走来,靠的很近,笑的流气,有人想拉他,被他挡开,众人见状,都有些担忧,可见童安捷没什么反应,心里都想,果然这女人并不受宠,传言不假。
李公子将小荼身边的女人推开,坐了下来,举着酒杯说:“早听说嫂子酒量好,当初跟冯大公子喝遍了B市大大小小的酒吧无敌手,小弟久仰大名,敬你一杯。”
这人真不怕死!
小荼垂首,微微浅笑,可那双黑亮的眸子,却仿佛染上了墨色的毒汁,鬼魅,勾人,也蜇人。
看着她,不由痴迷。
提到冯宇,大家的脸色千奇百怪,估计对他以前的事迹多少听说过,小荼就想啊,有些人走了,可他的余威还在,妖孽中的神级呀,如今回来了……想到这,小荼有些恍惚,心里抽搐。
童安捷也有些恼,这小子有些过了,符小荼,也不是好欺负的,怕这李家公子只能自求多福了。
小荼看着那李公子,笑容甜美,指着桌上的红酒,说:“这红酒喝起来可不够味儿,当初我跟冯大公子,喝的可都是老白干,酒精浓度很高的那种,为了表示对李公子的尊重,咱们今天就来那个?这饭吃的有些闷,不如咱来划拳,拼酒?!”
笑,依旧笑,可谁没看见她眼里的阴?
李公子动了动唇,却说不出话来,也不好拒绝,拒绝了,就显得自己太没种,心,有些凉,他的酒量可不怎么好。
小荼招来服务员,耳语几句,不多会儿,便送上两瓶高浓度的衡水老白干。
小荼打开,倒了两杯,大家都看着她,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模样有些天真的单纯。
梵音撑着下巴,看着她笑。
划拳,拼酒……
记得那时在英国,符小荼还是很青涩的年纪,她拉着冯宇,心情好像有些低落,冯宇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两瓶老白干,两人肆无忌惮的在那里划拳。
不知是不是冯宇让她,她总是赢得多,咯咯笑着,笑声清脆悦耳,拍着手跳着,看着冯宇一脸苦恼的喝。
那时候,他就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看着她。
那样充满默契温暖的世界,他,只是个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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