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赵长天的功夫是从‘太祖长拳’中演变而来,融汇各家之所长。
像是霍元甲的‘霍家拳’、李小龙的‘截拳道’,都汲取了相当比重的精髓。
他在跟郑彪等人激战时,出手很成章法。
尤其是他因为赵长瑛的缘故,已经彻底被怒火蒙蔽了双眼,招招痛下死手。
如果不是因为郑彪这伙人平时没少干打家劫舍的勾当,躲的还算灵巧,非得闹出人命不可。
本来赵长瑛还担心自己的这个弟弟,害怕他因为冲动而铸下大错,在郑彪等人手中吃了大亏。
哪成想郑彪这伙人压根就不够他打的,他刚一出手,立马就打的众人惨叫声、哀嚎声连成一片。
程潇的心起初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之前通过龙潭林场后勤副场长冯令民一事,算是见识了赵长天的身手。
她知道自己的长天哥很是能打,但现在背井离乡,远在河北,人生地不熟的,赵长天就这么跟这帮地痞无赖动手了。
万一出事怎么办?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些人在赵长天面前连半点脾气都没有,只有挨打的份儿。
过了一会,只见其中的四、五个人脸上都已挂了彩,郑彪的情况最严重。
脸上、腿上、后背、胸前都满是鲜血,看上去可真像是一个亡命之徒。
他被赵长天提在半空,赵长天一连三脚狂踢在他腰间。
疼得他五官扭曲,狰狞哀嚎。
“告诉你,这就是得罪我姐的下场!”
赵长天下盘用力一扭,猛一转身,顿时就将他扔飞了,扑通一声,摔在菜园子里。
那几个狗腿子都不敢接近赵长天,紧握双拳,赵长天往前走一步,他们立马往后退一步。
每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碎裂,身上大片血迹,那可真是惨不忍睹。
郑彪在地上苦苦挣扎片刻,突然瞧见右手边寒芒一闪,那正是刚才被赵长天一脚踢飞了的短刀。
郑彪强忍剧痛,紧抓住刀柄,啊啊大叫,奋力强撑着向赵长天猛扑而去。
实际上他心中已经十分有数,如果能保证不失手,成功刺到赵长天,那么这将是他们唯一绝地反杀的机会。
对方实在太强了,就连自己这种每天对着沙袋辛勤练武的人都斗不过,这一刀已经是他毕生辛苦之结晶。
下定决心,玉石俱焚了也似的紧抓刀柄朝赵长天的脸上疾刺过去。
赵长天侧身一转,快速抓起桌上的一只玻璃杯,以雷霆万钧的奇猛、奇快手法,将玻璃杯轰然砸在郑彪脸上。
“啪嚓”一声脆响,玻璃杯顿时炸碎。
惨白的月光照在郑彪脸上,郑彪狰狞着闭紧双眼,居然顿时愣住了。
赵长天反手将短刀从郑彪手中一把抢过来,另一只手掐住郑彪的脖子,“砰”“砰”两脚,踢在郑彪的膝盖上。
郑彪“啊”的一声惨叫,迅速跪在地下,满脸惊恐的望着赵长天。
赵长天不屑的一声冷笑,道:“就这两下子也好意思出来混吗?”
说着将手中的短刀向身后快速一扫,吓得那些狗腿子更是不敢欺近半尺,又道。
“也不知道你这招是跟谁学的,打不过就想着搞偷袭,难道你不懂么?这就跟在赌桌上出老千一样,同样也是坏了规矩!”
郑彪全身不停乱颤,既是剧痛钻心,同时也实在是被赵长天彻底打服了。
热汗混杂着鲜血流淌满脸,他呼哧带喘的说道:“这位……这位小哥,高抬贵手,放过我一马吧。”
“今天的事,我罪该万死,求求你放过我,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想办法给你找到。成么?”
赵长天阴森森的问道:“如果我想要你的命呢?”
郑彪顿时吓哭了,哭着叫道:“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远处的赵长瑛和秦建军等人都是大吃一惊,实际上这几年来建国、建军兄弟俩通过跟郑彪频繁接触,了解到郑彪为人处世很是有些独道之处。
他人脉较广,很多有头有脸的痞子都喜欢卖给他几分薄面。
他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狠角色。
再加上胆大包天,就给人留下了一种铁骨铮铮江湖恶汉的印象。
今夜他被赵长天一通暴揍,又倒霉催的偷鸡不成蚀把米,自身形象那可真是天翻地覆,突然变成了一个窝窝囊囊的怂包了。
这样巨大的反差,令赵长瑛十分诧异。
不禁是向赵长天投去依赖的目光,心想:我弟弟可真有出息,他真是长大了啊。
这时那几个狗腿子显然都已不敢吭声,一个个佝偻着身子,怔怔地望着赵长天那伟岸的身影。
赵长天一只手抓着郑彪的脖子,另一只手紧握刀柄,将刀身轻拍在郑彪的侧脸,问道。
“你刚才的那副神气劲儿呢!嗯?说什么来着,让我大姐去你那住上两晚,是么?”
赵长天每拍郑彪一下,郑彪全身就猛的打一个激灵,疯狂摇头,哭道:“我……我……我再也不敢了!”
说实话,这种事情也就是没有发生在老家东北,赵长天这次南下,终极目的就是要带着赵长瑛离开这个火坑。
根本就犯不着往死里弄郑彪,现在最重要的是,用郑彪将赵长瑛心中的恐惧扫荡干净。
“来!你跟我过来!”
赵长天一只手抓着郑彪的脖子,一只手抓着郑彪的胳膊,硬是将郑彪强行拽到赵长瑛面前。
赵长天一连两脚踢在郑彪的后背上,叫道:“现在,立刻,给你姑奶奶磕头!赔礼道歉!”
程潇站在一旁,下意识用力抓住赵长瑛的手,朝着赵长天用力摇头。
赵长天微微一笑,紧握短刀的手在半空中晃了晃,旋即说道。
“还有你们这些人,都给我记在心里,这个人,是我大姐。你们得罪了她,就是现在这样的下场。”
一众狗腿子噤若寒蝉,郑彪迅速将头磕在地上,那可真是砰砰作响!
建国、建军兄弟俩扶着对方,看的龇牙咧嘴起来。
郑彪一边磕头一边惨叫:“对不起,我该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赵长天幽幽的问道:“谁呀?跟谁道歉呐?”
郑彪磕的更加迅速,叫道:“姑奶奶,我的姑奶奶!求求您了,就把我当作是一个屁,放了我吧!”
这时夜色极深,东南西北的众多街坊有不少人听见了声音,都已踩着砖头、巨石偷偷看过来。
天边一轮残月,惨白月光洒在破旧的院落中。
北风呼啸,赵长瑛惊魂未定,用力抿着嘴唇,不禁是向后闪避。
那郑彪不停向她磕头求饶、赔礼道歉,可真是将赵长天的话当成圣旨了,丝毫不敢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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