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沧海师妹,请留步。
他彬彬有礼,上来就赔罪,按一般人女孩的性子,对此人的恶感恐怕会大大减轻。
可惜他不提往事还好,一提往事,王沧海就暗怒,结合这几日对此人观察,发现她这个“前未婚夫”,能屈能伸,能狡能辨,平时丰神俊朗人模人样,争起利益来不择手段,还真是个人物!
此等心思诡谲,城府深沉的人物,她不喜近恶。
再听他云淡风轻,不着痕迹地揭过往事,把对一个女孩子血淋淋的侮辱说成少年糊涂,不由恶感更甚。当初只要他稍微婉转一点,为那她多想一点,也不会当众悔婚,这显然是为做给别人看,直接把她当泥踩。
“既然你惭愧,那么就一直惭愧着吧!”王沧海冷冷道。
欧阳玉鸿显然没料到王沧海会这样说,但他是游历人情的高手,神色丝毫未变,甚至温和一笑:“师父生气,也是人之常情,我常常反思那时所为不当,给一个女孩子造成莫大伤害,实在非常亏欠,希望师妹给我弥补的机会。”这番说辞,情真意切,几乎让人感动。
也不知他说了什么,甚至连莫容雨缓下面孔,放下她高贵的身段说道:“师妹有所不知,当初玉鸿师弟悔婚,实在是因我在逼迫他,他本是要暗中解决的。给你带来伤害,我们会尽力弥补,你想要什么,只要和我说一声就好。”
好一个郎情妾意,夫唱妇随。
王沧海暗暗冷笑,要是他们真是诚心悔过,为何那飞船会比她的飞船高半身,说话也是这么居高临下的?话说得再动听再委婉,做的事还是让人不愉啊。
彼时,斯奇已经竖着耳朵听了半天,越听越不是滋味,嘿,这两混蛋谁啊,师妹师妹的,喊得真亲热,尤其那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双眼睛尽看着他老婆,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老婆,你在和谁说话啊,来嘛,人家还要你嘛。”萌正太紫色大眼一转,将衣衫半褪,露出半个莹白肩膀,头发弄乱,撑着门框,娇滴滴地喊。
王沧海回头一看,悚然了。莫容雨和欧阳玉鸿一看,震惊了。
含翠伸出手,指着斯奇,说不出话来。
很明显,某个淫荡的女人已经和妖怪勾搭上了,并且刚刚做了苟且的事。
欧阳玉鸿脸上一黑。心底掠过一丝不舒服,同时又暗暗鄙视,这个女人果然水性杨花,他瞟了眼站在一边的黑白,已经和人有双修之实,现在又同妖怪苟且,她真不把礼仪廉耻当回事吗?再看她方才脸上冷峻,难道只是故作姿态?也好,这样反而更好拿捏利用。
脸上那笑容,越发地谦和优雅,当时他在大厦上是见过这少年厉害的,如果他对王沧海言听计从,又是一大助力。
王沧海水性杨花人尽可夫又怎样,她征服男人,而他只征服她就成。
想到这里,欧阳玉鸿加重了语气:“师妹无务必要给我个赔罪的机会。”
彼时,斯奇已经腻过来,撒娇地抱住王沧海,头埋在她胸口蹭来蹭去,大吃豆腐。此际天气是炎炎六月,修真者不怕热,但王沧海不想让自己有别常人,故而只着一件白衬衫,蹭起来那别样的柔软让他心里热气腾腾酥麻难捱,那白皙如玉的小脸上霎时染上一抹嫣红,倒真很像某事过后的样子。
王沧海脸一皱,很想把这货推下飞船,让他摔死算了。
但事实上,就算把他推下去,他也死不了,况且这货还以音波传声,说出只能她听到的话:“喂,大婶,你不是很讨厌这男人吗?我们来演场戏吧,到时候拿我来顶缸不是很好?”
王沧海一思,确实如此,来试试这人究竟个什么意思,再说斯奇想跟她回昆仑也要定位好身份,干脆就这么办。
真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她万万也没想到,今日所为种下因,为她留下好美色之名,为日后惹下无数桃花债,各色妖魔鬼怪找上门要当情人,这是后话不提。
想通之后,她一把捏在斯奇腰上,轻轻一拧,那动作要多轻佻有多轻佻,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斯奇也没料到她说做就做,这时也容不得他退场,她手指划过腰际软肉,阵阵电流击打颤栗,滋味难以言喻。别的妖敏感不敏感不知道,只以他这境界,任何细微触动,都能引起反应,当然,别的妖魔近他百米内都被他气息碾压而亡了,别提拧他。
斯奇两眼顿时水润,干脆整个靠在她怀里,偷偷地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味,做足一个妖宠娇俏妩媚风情。
王沧海好戏做足,嚣张哈哈大笑:“好吧,既然你们诚心诚意的要弥补我,把逍遥派拱手让我,我的气也就消了!”
他们会装,她也装给他们看,装一个狂傲自大,放浪形骸的风流女子。
话一出口,欧阳玉鸿和莫容雨都闭嘴了,逍遥何其大派,内外门弟子合共几十万,历代高手无数,她还真敢开了这口。
含翠愤怒极了,但她见识过王沧海厉害,已经学乖许多,辱骂的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憋得满脸通红。
“哼,好大口气!”含翠没出声,却有人出声。只见一鹅黄衫女子娉婷行至船头,姿容艳丽,身量苗条,正是那太虚司马菲菲。不光有她,蜀山剑非,太虚李索凡,武当施破风都在船上,外带其他门派弟子七八十,纷纷盯着小船上大笑不已的王沧海,神色很是奇怪鄙夷。而同王沧海合作过的几人,脸色十分扭曲怪异。
那日一战,事实上除了门派高手们和几个新生代天才目睹王沧海武勇,其他人并不知道,现在剑一个才分神二层的女孩居然敢拿逍遥派说事,很是讥讽。
尤其是司马菲菲,左右没见到今晨,对王沧海讽刺之意更是明显:“真是寡廉鲜耻,前几天还和其他男子卿卿我我,今天又有新欢。”她并不知魔将干黄臣强横,见他被斯奇一脚踢飞,以为是个草包,同样,她更不能理解斯奇的强大,说话也百无禁忌。脱离了战场,比拼的还是家族、才华、天分!
众人一听不得了,名门自诩清高,哪里会妖物苟且,看那小妖长相粉嫩,怕不止行欢多少次了吧。
越发鄙视!
王沧海眼底暗含寒芒,司马菲菲那次害了她甚至差点让今晨身陨,这等心狠手辣的女子,她绝不会放过,只是今日人多眼杂,不利出手,哪一日逮到机会,她定会人不知鬼不觉——咔嚓!
她笑得更加狂放,似真似假,“今朝有酒今朝醉,总好过某些人,假惺惺一肚子坏心肠,可伶巴巴肖想我男人。”
“你说什么?!”司马菲菲似乎受到莫大侮辱,“我司马菲菲行得正坐得直,最厌那花俏男子!”
王沧海止住笑,厉声问:“你敢说不喜欢今晨?”
司马菲菲大惊,这事她原本以为只有自己知道,没想到——,见李索凡,剑非,施破风和欧阳玉鸿看来,她脸色煞白,立即反驳,“胡,胡说,我怎会喜欢一个恶魔?你疯了吗?就算要冤枉我,也不要找这种借口,妖魔鬼怪,人人得而诛之,那低劣下等魔头,我恨不得杀了他!”
斯奇眯了眼睛,“妖魔鬼怪,得而诛之?”
王沧海又拧了他腰一下,传音过去,“我的小宠,你不演得弱一些,就不好玩了。”这小子可不像黑白和星镰,乃是一颗真正不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失控。真搞不懂,他跟着自己做什么,赶了多少次赶不走。
斯奇嘴巴一嘟,柔腻娇滴地喊说了句,“老婆,他们好无聊哦,和人家一起进去玩嘛。”
众人明悟,所谓“玩”是指的什么,更加鄙视。
王沧海大笑着摸了斯奇下巴一把,“等我骂完这些鸟人再说,嗯?”
“你说谁是鸟人?”
“区区一个分神二层,也敢不知死活的叫板!”
“大家别认真,和这种作风败坏的女人当真太损我们格调了!”
施破风、李索凡、剑非三人脸色更加扭曲怪异,施破风几次三番想冲出来说王沧海是多么强悍变态,却被剑非拉住。剑非冷眼旁观,看得出王沧海有意而为,干脆推波助澜。
“骂谁?骂你们!我作风不好怎么了?我喜欢妖精怎么了?不瞒你们说,我还有个老公呢!”王沧海拉过黑白,黑白满脸温柔注视她,那眼中全全爱意,瞎子都能看出。“但是,这些管你们什么事?请问,我妨碍了你们谁?我杀了你们父母还是奸了你们老婆,让你们这么鄙视冷眼!你们不是鸟人,谁是?!还有你,司马菲菲,你真可怜啊,连自己心意都不敢承认,我要是今晨,一万年也看不上你半眼!还有你,欧阳玉鸿,你是最大的鸟人,玉面公子?我呸!你就是一只狗,一只人怎么说怎么做的狗!”
骂完,畅快!
难怪古人爱痴笑怒骂,果然别有意境!
众人面面相觑,也是啊,她就算行为不端,也不关他们事啊,怎地和俗人一般拘泥?修为实在太不到位了!
一时她的话掷地有声,无人反驳。
王沧海正准备摇船而行,莫容雨厉声说道,“王沧海,你站住,把话说清楚!我欧阳师弟谦谦君子,是你能污蔑的吗?”
王沧海掏掏耳朵,“有苍蝇嗡嗡,哎呀,你说什么?欧阳师弟?让欧阳师弟过来说话啊。”
莫容雨气极,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粗俗的女人,前几天欧阳师弟细细跟她讲了拉拢她的必要性,说了一箩筐好话,却想不到她这么不知好歹。
欧阳玉鸿眸光暗沉,“沧海师妹,我好心好意赔礼道歉,你何必如此羞辱于我?”依然情真意切,动情动性,不明就理的人听了,也要竖起大拇指赞一声有雅量。
王沧海笑了,那笑,如出云红袖,若霞光普照,更似那瀑布喷流而下的洒脱恣意,引一众男子不经心折,随后又想到为这样不堪女子心折简直耻辱,竟纷纷不敢看。
只听她问:“欧阳,我问你,你退了我的婚,后悔不后悔?”
毫无负担地问出,说明她早就不把这事当回事,至于欧阳玉鸿,你呢?她必定会是翱翔九天的凤凰,他日你就着她高飞,你后悔不后悔?
一话问出,莫容雨浑身一震,紧紧盯着欧阳玉鸿,他后悔吗?
欧阳玉鸿眸光深深,转身拉起莫容雨的手,深情道:“师姐,我对你之心天地可鉴,即使给沧海师妹造成莫大伤害,让他误会,我也绝不后悔!”心中却想,她一再提往事,会不会仅仅只是试探他?其实是因为在意他,下次找个机会,软软口气,得她真言。
莫容雨差点泪流满面,哪个女子不怀春,哪个女子不向往浪漫,一向不露情绪的欧阳师弟,居然当着这么多人面说爱她,怎不让她感动,甚至连对王沧海的恶感,也轻了许多。
王沧海摇头,划船另行一路,决计不和这些人同行了,恶心得慌。
“黑白,斯奇,我唱一首歌给你们听好不好?”
黑白自然说好,斯奇却不知在想什么,默不作声。
王沧海唱开了:“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
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
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
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
多少同林鸟,已成分飞燕。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恋。
爱人不见了,向谁去和喊冤。
问你何时曾看见,这世界为了人们改变。
有了梦寐以求的容颜,是否就算是拥有春天。”——李宗盛。
清丽嗓音,配上这略带沧桑歌曲,于云端唱开,洒脱不羁,风流逍遥,其中难言地韵味,成为多少人心中绝唱。
那小船,渐行出人们视线。
“大婶,你被退婚了?”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斯奇突然问道。
“是啊。”沧海不在意地说道。
“大婶,我要娶你,我永远也不会退婚,你也不要退我的婚!”水晶紫色双眸中,无比的坚定和丝丝心疼,那混蛋居然敢退婚!
沧海——但笑不语。
------题外话------
有淫说,爱情不是个简单的东西,但谁能告诉我,爱情是个多复杂的东西?
ps,第三卷群魔乱舞今日完,请期待明日新卷,百年之战,更多精彩,尽在下一卷。
嗯,晚点还有一更。
tt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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