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就是他没错,我在‘双鱼小仙女’的论坛上看过这个人。据说,他一出生就龌龊恶心,到现在一共被八百多个女生甩过,就连一个年纪大他三十岁、体重达三百磅的女人都甩了他……”发话者和群女皆有共识:其他人仅仅是长得像知名人物,鼎鼎大名的英雄断然不会跟常人挤公交,而红毛贱男极有可能是真身!
婆娘们话里的酸味添油加醋的变重,车上乘客全用异样而震惊的眼光打量无名烈?!
“你知道吗?他之前在海格市发起‘万人裸奔’,事后还猥亵女童,调戏老太婆……总之再肮脏下作的事他都干得出来……”
本来,成为舆论焦点一向是阿烈的最爱,但这回被人当猴儿围观,确实不是滋味。他的脸色持续剧烈变化,到了后来,简直比鬼上身还难看!
阿烈肚子里一口气憋得难受,不吐不快:“八婆们,你们是想被‘先杀后煎’?还是‘先煎后杀’啊?”他像恶狗般瞪视群女,脸上反映出《人肉叉烧包》男主角那样的笑容。
“额~~好变态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快跑,快跑……”群女叫停巴士,一溜烟地跑了,再也没敢回来。但丑闻犹在发酵升温,竟牵动到车上的老太婆跟小女孩。她们都担心:他会不会侵犯我啊?
女人们怎么想怎么恶心!终于,车内凡是母的皆作呕,胡乱跳出车窗,改搭下一班。
那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为躲着他,居然甘心冒险跳窗:无名烈真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他双手捂脸遮羞,心情颓废到了极点!阿烈在心里用力诅咒那个长年在网上制造谣言诋毁他的“双鱼小仙女”……
这些年来,阿烈很少上网,可各种恶言恶语从不间断,那个专门骂他的论坛也发烧式的出名蹿红。
他仅有的一个外国网友“为你精尽人亡”,就曾偶然地截图转发给阿烈,询问“此乃贵国一朵奇葩,哥哥可认识否?”就是再无耻,无名烈也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就是那朵“奇葩”,遂黯然下线,不再上网。
等到气氛平复了,坐在前排的一脉,才回头轻声安慰同伴:“有道是‘人至贱则无敌’,别灰心,你很有这个潜力——”
哐,悬挂车墙的灭火器掉落,一脉的话也被这突发性变故止住:司机为躲开盲目冲到路中的一头牛,打满方向盘一个急转弯变道。车体大幅度倾斜,乘客们东倒西歪。结果,牛没撞着,对面车道又逆向驶来另一辆大巴——这下,虚惊变作真怕!
两部车就要正面撞上,前排较靠近挡风玻璃的座位上,某位头戴鸭舌帽的乘客,遂做了个再平凡不过地手掌翻开朝上动作。车底飓风立起,卷扬巴士飞升上空,越过来车。
鸭舌帽的隔壁座位另一名戴连衣帽的男子食指上提,水泥路面即刻向上翘起一条坡道,供下落地大巴借坡下驴。来往两车各自幸免于难,安然无恙的收场。
经此异变又转危为安,乘客好似坐了一趟云霄飞车外加高空弹跳,刺激得心跳像秒表的尾数跳转!他们普遍以为这是神迹:那个大呼佛祖显灵,这个向上帝祷告,还有的感激涕零。
但,除却依旧失魂落魄的门外汉阿烈之外,一脉一行均认定,车内有顶级神能者存在,先前是有人暗中施以援手。武者天生的警觉性驱使他们左顾右盼,却怎么也辨认不出到底谁才是潜伏的高人?
真人不露相,一脉他们也无从验明,只好放弃。时间一长,几个人的好奇心跟车内乘客们心头的波澜,都趋于平复。巴士四平八稳照常行驶,连着绕过几条弯道,车内响起报站提醒的广播:“尊敬的旅客们,姻缘镇到了。”
司机踩下刹车器,大巴减速停靠路旁。
“到站了,下车吧。”包大人起立走出车门。一行人下车,尾随他走至车站月台,即见到此行造访的主角——一心和司徒冠。二老早前与包大人通过电话,已知一脉他们要来,专程到此迎候。
久别重逢,一脉没给叔叔好脸色看。他大摆臭脸,宣泄心底压抑已久的不满情绪:“叔,您不去搞诈骗真是浪费人才。侄儿被你坑得够惨的……”
一心辩解:“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一国兴衰的大事,天下舍你其谁?”
“呵呵。”一脉干笑道,“侄儿侥幸不负您的期望,为这个国家争回太平。现在,也该轮到您为索卡尔尽上一份力了。”一脉有板有眼地提起手,示意阿叔握手。他左手刻意加大力度握住叔叔伸来地手掌,道出一片肺腑之言:“出来参选总统,切勿推辞。”
一心沉思了片刻,点头答应。
“司徒先生,您愿意跟一心先生搭档,竞选副总统吗?”查尔斯亲切地问。
“我没推辞的理由。不过,你们得先随我回家好好喝上两天。喝完这两天,我就戒酒,专心从政。”讲到酒,司徒冠率性地拉上无名烈的手往回走。这群人里面,他跟这个流氓小子最为“酒味相投”,也看他最对眼。
一脉等人跟在后面,走出车站。一行人改搭乘游览电车,朝司徒冠女儿开的那间小网吧驶去。
电车行驶途中,查尔斯关心到司徒冠女儿的近况:“先生,令千金近来可好?”他原先曾与司徒冠之女有过数面之缘,但已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这丫头小时候又矮又胖,不过人倒是挺乖巧。长大以后,相貌是变好看了,性格却也越来越孤僻。她成日泡在网上,也不晓得干嘛?后来居然还自己跑到这镇上开了家网吧,我算是管不动她了。”他不想提女儿受他连累的那些事,当然查尔斯也不会去问。
“女大十八变,其实开网吧也没什么不好。”查尔斯说。
“这话是没错,可太怪了难免找不到好对象。要我说,病根还在童年那段。她读小学时被他们班上一个坏同学欺负到住院,之后就性情大变了。
“当时,不管我再怎么问,她就是不肯讲发生了什么事,也没胆量说出欺负他的人是谁。那会,她成天到晚就知道哭,边哭还边说什么‘吃金丹了,吃金丹了……’听得我都糊涂了。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替她办转学了。”
闻得“金丹故事”,阿烈心生莫名的熟悉感。基于他小时候做过的坏事多不胜数,捉弄过的人不计其数,也就自然想不起细节了。
一行人在车上又交谈了十五分钟,电车靠站了,司徒小酒开的网吧到了。
这家网吧店名叫“双鱼座”,因店主是个双鱼女。她店内还有项不成文的规定——红发男子一律不准入内!
一脉他们走下公交车时,已是下午四点。这时段是司徒冠饮“下午酒”的标准点:亿万条酒虫仿佛闻鸡起舞,感觉犹如百爪挠心,迫使他急匆匆地拉上无名烈跑进网吧,好开怀畅饮三百杯。
其他人陆续进门,里头十几个年轻人大同小异,全头戴耳机、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荧幕,不是在琢磨这个任务该怎么做?就是疯狂点击鼠标,操控游戏当中的人物开枪射击。前些日子,国内烽烟四起,却没见这帮好战的“网虫”参军入伍。
对这里熟门熟路的一心,随意看去,瞅中边角某个少女,问:“小酒,我太太和儿子呢?”他和司徒近来分外体贴家人,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时光。伊丽莎白倒好安抚,司徒的女儿却似乎不怎么领情。
“已经四点了,她又出去‘遛儿子’了。”答话的女生坐在店里仅有的一台粉红色电脑前面。她的眼睛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脑荧幕,纤细的手指轻快地敲打键盘、摆弄鼠标,纯回答,不回头。
无名烈撇眼斜视该女,竟突然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就像一朵什么什么的花,把他怎么怎么了?
他双眼波地变成心形,开始快速扫描“猎物”:目标体态娇小,肤色似雪,一头秀发与樱花同色,面容俏丽,如精灵般跳脱,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女子应有的“高原区域”,却发展成了个“飞机场”。
无名烈此刻的心情,好似长年在外征战的空军悍将,明明有心停机降落在那座一马平川似的“机场”,奈何那里竖立的并非自家的国旗,何况“场长”的心另有所属:阿烈在看她,她却如蒙受神明召唤似的,回头去看另一个他——消逝。
无名烈与消逝一踏进网吧,司徒小酒随即心生两种“极端感”:第一种感觉叫她非常厌恶,就像冲进马桶里的臭蟑螂又飞到自己脸上——这因无名烈而起;
第二种感觉令她欣喜万分,仿佛梦想中的王子在春天的草原上骑着白马来到她面前,那般心驰神往——这因消逝而生。
她沿着这条好感的轨迹,见到了消逝。从此,她的视线就跟三秒胶一样,黏在这名英俊少年脸上!小酒因他而心智模糊,好像冰淇淋浸在盛满牛奶、撒上玫瑰的大鱼缸里,水乳 交融。可惜,她的意中人近乎橡皮,并不导电。
同样没被关注的无名烈,在打量和他有着“不解之缘”的少女时,意外地瞄到她的电脑荧幕上貌似有自己的照片?想想不对,他撇开司徒冠的手,走过去欲看个明白。这一看,他惊怒交加,人跟中邪似的发飙暴走!
少女的电脑荧幕上正在制作阿烈跟禽兽的高水平合成照,而且注文:
天下第一贱男——无名烈在索卡尔爆发革命战争期间,大搞秘密实验,企图培育出人畜杂交的“半兽人”,用来征服世界……
阿烈这才觉悟,他一见钟情之人,居然就是他恨之入骨的造谣者——“双鱼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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