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花城讨生活的风尘女,定要遭受地方当权派和黑道流氓等势力的层层盘剥。从中谋取的巨额利益,绝大部分划归可卡亲王,供其增强势力,实现野心。
为确保风尘女子们彻底沦为赚钱工具,当权者会指使黑道或威逼利诱,或连哄带骗,使尽下三滥手段,叫她们染上药瘾。他们把药粉控管手段,称作“喂激素”,“催生鸡蛋”,偶尔也“杀鸡取卵”。而极乐粉则由官方提供,并在各大娱乐场所公然贩售。
极乐粉在夏宾省是公开的禁忌,地方当权派明着在电台媒体上宣传禁毒,暗地里一手操控贩毒生意,用“挂羊头卖狗肉”的方法谋取暴利。获得的利益虽可观,可犯罪事件也就像垃圾堆上的苍蝇相应而生。对此,可卡亲王历来以铁腕政策强力打压,绝不留情。
支持可卡暗中发展军事力量以图谋篡位的,有三大产业:桃色酒店;药粉买卖;还有就是赌场,合称“黄赌毒”三大金矿。
赌场系资金流动速度最快的行业之一,便于“洗钱”,善于吸金。它犹如兴奋剂,能够刺激经济循环,促进各行各业的消费。
夏宾省共有50余家官办赌场,囊括赛马、赌球、彩票等官方发售的赌博类型游戏,乃至高利贷都由地方公家合法发行;
由私人开设的民办赌场,十倍于官府。这些场子遍及乡里,当中职业赌徒与业余赌博爱好者,占据全省人口总数的百分之六十。可以不过分的说,在此地,成年等于涉赌。
玉绳遇害的同一天晚上,靠近桑朵克顿机场的一家赌场内,有个中年赌徒输了很多钱。没半小时,他连借来的高利贷也全输个精光。
后边放款的黑道分子开始催债:“你刚说过立刻还钱的,如果今晚没还,你就休想走出这里。”
“会还的,你放心。”赌徒答话迟缓,心情不快,又不便发火。他最喜欢赌博,赌性坚强,但赌品不好,一输钱就生闷气。
“先把你的刀拿出来抵押。”放款流氓认为对方腰间的佩刀有一定价值。
“我的刀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抵押的。请尊重我,我是位武士。”这赌徒身穿黑色和服,松松垮垮,头绑马尾,脸颊深陷、颧骨高突,一嘴胡渣,袒露的胸膛粘附数条水蛭,涨了又缩,吸食他体内的血液。
武士看似倾颓邋遢,却具有三分阴气。听说,杀人杀多了,眼珠子会泛绿,可他眼皮倦意太浓,门外汉也辨别不了。
“就你这瘪三还杀人?杀谁啊?你爸还是你妈?”流氓不留情面地出言侮辱,场内众人都失笑出声。
“我是位武士,名蛭,不叫瘪三。过两天我杀了可卡亲王,就会还你钱。”蛭表情厌倦,满不在乎的,刺杀亲王此等大事,在他嘴里说出来就跟宰猪无异。
“你说你要杀谁?再说一遍。”流氓又问。
“夏宾省的可卡亲王。”他答道,“杀人没啥不好,多杀一个,就多给社会制造一份工作机会,同行便少一个竞争对手。”
“大家听听,这瘪三居然说他要杀可卡亲王?你嗑了药才跑出来的吧?还他妈创造工作、减少对手,卧槽!”流氓摸出一包烟,要点火。别的赌徒已经笑成了一片。
蛭不冷不热的,起立,右手伸往腰间太刀,利落地拔刀复入鞘——该名流氓夹烟的手腕断掉,额上一条血痕垂至下巴。
“我真的要杀可卡亲王,也真的是名武士。”他苦口婆心道,“你该尊重我,因为我取你性命,如瓮中捉鳖。”蛭的话停下,流氓当头裂开,手掌、首级、躯干分尸作四块。其死状极惨,但他死后面部仍保有原本神色,可见刀法之快。
变故唐突,赌场笑声像唱片卡住,几十个赌徒均噤若寒蝉!
蛭倦怠地跨刀外出,迈出大门又觉得不够厚道,掉头回来叮嘱:“如果你还执意要追债就来找我,我会烧给你,但得要我身上有钱才行。”
时间调至“桃花源血案”之后。
消逝乘坐出租车到了桑朵克顿机场片区,天色已暗,空中飘起了蒙蒙细雨。
早在他上车时,司机就认出该名“头号通缉要犯”!既然载了非常之人,就注定是趟非常之旅:师傅埋怨自己礼拜天没去教堂祷告,以致今夜担惊受怕!开车时,他如芒刺在背,纵使无心报警,可眼神不对,亦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25分钟前,夏宾省警方已经调查出有关消逝的资料,碍于他是阴阳海四星级会员,详细资料依然难以查询。
出租车尚在行驶中,车子前方忽然亮起一片红光,是数名身穿巡查制服的大汉在当道布置路障。司机立即减缓了车速,频频回头看消逝?
司机的嘴唇干白,想问乘客目前情况该怎么办,可又如鲠在喉。上了年纪的人永远搞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年少轻狂到这种地步,竟然敢去杀王爷的公子?!师傅又打从心底佩服他,了不起!
“到前面的路障就停车,”消逝说,“要走要留,你自行定夺。”
司机遵照消逝的意思把车停在了路障前,一名巡查拿手电筒过来敲车窗。司机虚弱地放下车窗玻璃,只见那巡查如同鬼卒出差,办公态度死硬:“打开车门,巡查临检。”
司机脖子貌似扭到了,却坚持回头寻求消逝答复:“我只是个开车的。”他话里带哭腔,精神方面临近压力极限,快要不能自制了。乘客未强留,司机便打开车门,狗爬式出了车外。
巡查观察后,判断情形不正常,连忙拔枪大喊,通知同事警戒:“注意!注意!有异常情况!”
其余巡查闻讯,也纷纷拔枪。他们半蹲瞄准,部分握枪弓步,靠车辆护栏等障碍掩护,占据出租车外有利地形。
载客司机哪还顾得上这些,只管保命往路旁的暗巷内爬。
带队临检的巡查长官顺着司机方才回顾的视线,走至车子后座,敲敲车窗,没回应。他又敲了几下,消逝才放下玻璃,侧脸冷视。巡查仿佛见到了恶魔,一连退出数步,颤声道:“真的是……消……逝!快呼叫增援,并通知可卡亲王——机场前艾尼大街这发现消逝了!”
一名守在出租车正前方的巡查,拔出对讲机又失手按错按钮,再调整呼唤:“呼叫增援!呼叫增援……”
车内的消逝像火葬场看管焚化炉的工作人员,静默地坐等他们呼叫完毕,方开门下车,说:“我允许你们先跟家人交代后事。”
砰砰砰……枪声仿佛夜半猫叫,惊醒睡梦中的街道住户!
现场多名临检巡查一齐开枪射击,可消逝已先行没入黑夜,凛冽寒芒随之出袖。他犹如勾魂夺魄的鬼使神差,刀光恰似银白色鹅毛飘忽,转瞬间,一干巡查毙命死绝。
消逝不走,收回胁差太刀,驻留原地等候。他还想杀人,履行义务式的杀尽与之为敌的人事物,不论有形或无形的存在,他通杀,以泄心头之恨!
不消五分钟,将近六十辆黑白相间的巡逻车疾驰到现场,紧接着又有大批部队增援。三千名荷枪实弹的巡查和士兵,采取最快的速度分作两批前后包夹,将艾尼大街挤得水泄不通。
队伍里,有人发号施令:“你们让开,我要亲自手刃此贼。”
非雄霸一方的气魄,压不住这种军事级别的场合——高官或普通巡查跟士兵尽皆收声,避开让道——走出来地男人,身穿黑服,豹头环眼。他怒视消逝,好似板上钉钉。
可卡确定对方插翅难逃,遂仰天祷告:“爱克斯啊,父亲这就为你报仇,把他碎尸万段!”
王爷拿儿子当心肝宝贝,不曾想过,他那个患有严重洁癖、看见一口痰就要命人扔到十里外的王子,其实就是这座城市最肮脏、最异形的害虫。当然,最该死的莫过可卡。论罪行,没人能比得上他,起码,在该省是如此。
“你祈祷的方向错了。”消逝比着地下,“它肯定不在天上,会在地狱里等你团聚。”
“畜生!”可卡朝消逝龇牙,外形突变黑豹形态,属于直立半兽人。他那些利爪尖牙在夜里恰如监牢内的铁钩刑具,“黑豹”之名便是由此得来。
“你的‘自称’很贴切。”消逝取下背后布裹长刀,“追风逐月,现形吧,狼牙!——血海深仇,嗔怒难平,恶鬼道,开!”
五尺狼牙太刀现形,恶鬼道开启,消逝躯体散布暗黑鬼气,唯见一双冰蓝鬼瞳通透惊悚光芒!
细雨滴落街面,洒开微不可见的水花。雨点落在消逝衣衫,瞬间结冰:无论使用与否,寒冰神能已在他体内发酵。消逝冷眼看世界,仿佛只有黑与白两种颜色,善和恶两个极端。
对面两步,雨水渐渐打湿了黑豹的兽毛,一滴水珠沿着可卡锐利的爪尖滴下,水珠距离地面四公分,豹爪截击,欲撕烂消逝面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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